“你呀你,”她輕輕拍了拍謝杳的肩膀,柔聲道,“再不許有下次了。”
“好……”蘇元青雙手接過,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蘇木槿心裡也覺得頗有趣味,不由嘴角微微上揚,平日裡這個如混世魔王般的哥哥,也算是找到了命裡的克星啊。
謝杳站起身來,将蘇木槿從椅子上拉了起來,一面往内室裡引,“木槿姐姐,我今日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蘇元青見謝杳離坐,心頭松了一口氣,也不追問,舉起筷子吃得更是津津有味了。
進了内室,謝杳這才從寬大的水袖中掏出了一隻小錦盒,遞給她道,“我聽皇兄說你染了風寒,所以就過來看看你,順道給你帶這個東西。”
“這是什麼啊?”蘇木槿一臉疑惑問,卻遲遲沒有打開,她不由聯想到謝珩,可别這裡頭的東西,又是他送的。
謝杳看出了她眼裡的顧忌,開口道,“這裡頭的東西,是皇兄的,卻不是他送給你的。”
聽她這麼說,蘇木槿更納悶了,“可别又是來拿我找樂子的?”
“不不不,你先打開看看。”謝杳連連擺手,替她打開了小錦盒。
小小的錦盒裡面放了張明黃色的紙箋,疊放得整整齊齊,打開一看卻是香囊的小樣。香囊的一面畫有平安二字,另一面則是一種罕見的花朵。
“這是香囊的紙樣,公主拿這個給我,是要做什麼?”
“這個呀,是我在皇兄的書房裡發現的,藏得可好了,”謝杳神秘兮兮道,“過些日子,就是皇兄的生辰了,你要不要?”
原來是想着讓自己繡香囊給謝珩,謝杳對于這個皇兄可真是操碎了心。其實她心裡一直有這個念頭,要在謝珩生辰那日,給他一個驚喜。但想到他馬上就要去青州查案,怕已經趕不上了,不過這香囊紙樣上的平安二字,可真真是貼到她的心坎上的。
倘若日以繼日,手腳再快些,還是能趕在他去青州之前,将香囊繡出來的。
“我可是悄悄拿出來的,皇兄若是知道了,估摸着又要被他訓誡了,”謝杳生怕她會推辭,趕忙又道,“不過,如果你把這個繡成了香囊,皇兄一定會喜歡的,自然也就舍不得訓誡我了。”
謝珩要去青州的事,謝杳自然是清楚的,而今又送了香囊的紙樣來,上頭又有平安二字,誰說不是巧合呢?
“我其實……”蘇木槿本想拒絕的,但總覺得開不了口,枉費了謝杳的一番苦心,隻好将錦盒收在懷裡道,“我勉強試試。”
謝杳心中歡喜,又在房中歇息了一會子,這才回了宮。蘇木槿放心不下,又叫了哥哥一路護送。
蘇木槿平日裡也沒什麼是特别鐘愛的,唯獨女紅算是最拿手的。前一世,她親手給自己繡好了嫁衣,滿心歡喜地盼着能和裴彧終老一生,哪想等來的卻是永慶帝的一旨賜婚,故此從那後再也沒有碰過針線了。
想起此事,她不由有些納悶。按理說,掐算着日子,這賜婚的聖旨也該到了,可遲遲不見動靜。
茯苓将針線簍等從箱閣裡找了出來,趁着外頭陽光燦爛,祛祛上頭的黴氣。
有了方才那麼一下鬧騰,蘇木槿也覺得神疲力乏,等茯苓備好了熱水,解去春衫之後,這才發現自己雙臂上那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血痕,想來是昨天出門時,在巷子裡摔跤時所緻。
昨夜染了風寒,喝了姜湯之後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一時間也忘記了上藥。今早起來,揮了冬葵兩巴掌,才想起此事。有些血痕已經結痂,而有些卻仍未愈合,微微一擡手,便是鑽心的疼。
茯苓從藥箱中取出了冰玉生肌膏輕輕地給她塗上。一想到小姐金貴的身子,昨日卻遭了那樣的罪,心就痛得不行,不由地鼻子發酸,“小姐,可千萬别落下什麼疤痕才好。”
蘇木槿笑笑,“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的。”
茯苓點點頭,在她的手臂上又細細地塗上薄薄的一層。
“小姐,您别怨奴婢多嘴。既然小姐明白晉王殿下的苦心。那先前賜婚的傳聞一下來,小姐又為何要那樣做呢?讓晉王殿下難過了好久。”從昨晚兩人一同回府,茯苓便猜中了,小姐這是真的決心要和晉王殿下在一起了。
她心中一涼,緩緩道,“上次的事,的确是我太莽撞了些。”
“其實殿下當時隻是想試探試探小姐,并沒有這麼做。可小姐您……”茯苓看了看她,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聽着茯苓如此一說,她這才明白此事的來龍去脈。也隻怨自己當時心灰氣冷,說什麼也不願謝珩一面,隻以為是他強取豪奪,哪想背後竟有如此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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