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冬葵被她這一腳,踹滾到幾尺遠,捂着肚子在地上痛得嗷嗷叫。那蘇靈兮向來也是個冷血慣了的,見冬葵如此,又朝她吐了幾唾沫出去,破口大罵道,“小蹄子,盡給我惹事!”
先前那種由内到外的文雅,全然消失不見,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同菜市上的潑婦,毫無區别。
蘇木槿鼻子冷哼了一聲,這種苦情計,倘若是重生前的她,定然毫不猶豫前去相救,但重活一世,哪裡會有再上當受騙的道理?
她雙手死死擰着裙邊,咬牙道,“是冬葵,還有她們幾個。”
第9章、愚蠢的東西
這話,若是放到平常人跟前,定會沖上前去,和她理論一番。但馮姨娘向來就是個沉得住氣的。她能嫁進鎮北侯府算得上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些年才讓蘇呈懷對自己的态度轉變了些,可萬萬不能在此節骨眼上多生事端。況且,以自己的現在的能力,想與蘇木槿抗衡,可還差得遠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她翻身之日,眼前的小虧,還是先咬牙忍忍吧。熬過這些日子,總有叫她跪地求饒的時候。
隻是,這樣咄咄逼人的蘇木槿,她也是第一回遇上,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随即微微一笑道,“妾身多謝二小姐關心。風寒這事,說來也巧。近些日子,侯爺留宿在妾身的屋裡,徹夜不眠。這風寒恐是因夜風而起,原是第二日便好了。可侯爺夜夜留宿,這才至反反複複,久久不能停歇。”
馮姨娘身子一震,訝異之餘,也是胸中怒火難填。蘇木槿此番話,便是再蠢笨的人,也能聽出一二來。
她這是要咒自己早日見閻王呢!
此話已是十分露骨了,不堪入耳。言中之意,便是道那蘇呈懷夜夜不眠,同她鑽研房中之術,才緻的風寒。
馮姨娘說這話,也算是逮到了蘇木槿的軟肋了。無論蘇呈懷有多麼喜歡那個女人,但他現在已經是自己的裙下之臣。她說這話,無非就是為了直戳蘇木槿的心窩,叫她想起以往那些傷心的事情來。
馮姨娘所說,倒叫蘇木槿想到一塊去了,又是個來求情的,如此堂而皇之,若自己不開口原諒,倒真被她揪了小辮子去,叫他人以為自己氣量小了。
“姨娘此話差矣,不過是下人犯了錯,又怎敢勞駕姨娘親自跑一趟。況且我聽說,姨娘受了寒,吹不得冷風。雖說隻是小小的風寒,可姨娘年事已高,比不得從前的風華正茂,若是有什麼差池?我可真要成那千古罪人了!”
蘇木槿朱唇輕啟,聲音如黃莺出谷,洋洋盈耳,偏偏最為緻命,簡直就是殺人不見血,字字誅心。她容貌姣好,在春日的豔陽下,更顯得楚楚動人,叫人挪不開眼。
蘇木槿也不回話,隻是靜靜地看着她。
馮姨娘緩緩擡起頭來,看了蘇木槿一眼,心中不由微微一顫。幾日不見,蘇木槿倒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而今雖然一言不發,可那眼神,卻不由得叫人脊背生寒。
蘇靈兮聽到聲音,連忙收了手,乖乖地立了在一旁,低聲喚道,“娘親。”
蘇木槿才轉過身去,聽到聲響,這才轉過身來,卻将馮姨娘已經到了自己跟前,微微低着頭。她這身衣着很是樸素,卻難掩那玲珑有緻的身段。
但蘇靈兮卻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意思,以往遇見了這樣的事,可從來沒有吃過什麼明面上的虧。今日的事,要是在侯府裡傳了開來,定叫那些多舌的老婆子們笑掉大牙,叫她的顔面往哪裡擱啊?
若是再叫人傳出侯府,在長安城的酒肆這麼一宣揚,怕是有不少人會暗地裡,戳着她的脊梁骨唾罵,鎮北侯府庶出的女兒,終究是塊扶不上牆的爛泥。
看着這二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如此鬧騰,蘇木槿不由地皺了皺眉頭,聲音懶懶道,“妹妹又何須同一個上不得台面的東西,置這麼大的氣呢?還是快快将那貓兒尋來,帶出去。我這院小,可容不得什麼畜生。免得我這脾氣一上來,它吃不了什麼好果子。”
“妾身,見過二小姐。”馮姨娘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言畢又用帕子捂嘴輕輕咳了幾聲,嘴唇發白,倒像是風寒入體,病得很是厲害。
馮姨娘是見過大世面的,她不用多問,就知道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麼,畢竟是鎮北侯府嫡出的大小姐,平時使使性子也是有的。
想到這裡,她嘴角泛起一絲淺笑,“今日之事,是妾身教導無方,若有沖撞之處,還望二小姐大人有大量,饒恕了靈兮吧!”
可剛剛進院子時,看到自己女兒如此的模樣,真真叫她窩了一肚子的火。她聰明一世,機關算盡,哪想竟然生出了這麼愚蠢的玩意,明擺着是要折她的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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