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件事,我也說過很多遍了吧?為什麼現在還要讨論?”唐麓澤輕輕一眯眼,“我全部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那就太奇怪了,他絕對會起疑心。你們之前那麼多人關注他一個,半年來事事以他為主,效果如何?不就是适得其反,最後不得不用芯片幹擾來洗掉那段,重新再來?怎麼,現在還想把我往你們那條道上引?”
“範培蘭先生,唐麓澤現在執行的方案是我們之前商榷過、定下的,您可能不了解。在分配關注度這點上,确實和之前的方案有很大不同。”另一個看起來比較權威的中年白大褂終于開口,“執行方面我們也會監控,您不必對方案産生質疑。”
範培蘭冷哼一聲:“你們之前的半年就徹底失敗了,誰知道現在這個半吊子出的方案,你們看不看得準……算了,繼續彙報。”
白大褂們被他說得臉色難看,但話題被他轉開了,也拉不下面子再去吵架。唐麓澤則是早就清楚這些人内部有矛盾,一臉淡定地看熱鬧。
年輕白大褂看向他:“咳,唐先生,請說明這段數據吧。”
“這個啊。”唐麓澤回道,“其實這天,我和他一起上了星網,看了一場聯邦軍隊和斯派德一族的戰役。”
“什麼?!”範培蘭皺眉道,“你給他看了擊殺新女皇的畫面?”
“那個我又找不到新聞,我上哪給他看去?”唐麓澤道,“就是公開影像裡普通的一段而已。當時畫面一切,我們面前正好是一隻巨大蟲族準備打下來,我都快吓死了。他這個波峰,應該也是那時候造成的吧。你看這強烈波動也就是一下,就是應激反應呗。”
“真的?”範培蘭質疑道,“他見過多少更兇險的場面,怎麼可能對蟲族的反應這麼大?”
“他現在隻是個失憶的人,而且人類的本能反應怎麼控制?”唐麓澤的表情看起來像是聽了句廢話,“而且拿以前比較,萬一他以前隻是面上看着鎮定,實際上心裡還是稍有波動的呢?”
其實唐麓澤懷疑這個波峰,是秦钊看到那架疑似“安德雷克機甲”時産生的波動。但時間上大差不差,唐麓澤才不會徹底坦白。
至于他的說辭,範培蘭還有點懷疑,但明白芯片機理的白大褂們覺得可信。
之前那個中年白大褂問:“他看到那場戰争,有什麼反應?”
“什麼反應?厭惡、緊張、渾身繃緊,但總體而言還算冷靜。”唐麓澤道,“上将原本對蟲族就應該是冷酷而厭惡的,我計劃再多給他看幾次類似影像,包括蟲族襲擊人類的那些。”
“他表現出了其他的反應嗎?”白大褂問,“比如恍惚、頭疼、明顯走神,或者做一些和失憶者明顯不符的行為。”
“就我個人而言,我沒看出來。”唐麓澤道,“不過他表現出了對機甲的巨大興趣,我打算下次讓他試試。”
範培蘭道:“不行!”
唐麓澤一愣:“什麼?”
“……你這樣可能會刺激到他。”中年白大褂解釋道,“上将的腦部受損,刺激他可能會導緻他的記憶強行恢複,很可能會進一步使他的認知紊亂。你也知道,上次我們被他發現在塑造他的性格時,他的大腦就産生了強烈波動,使得他認知紊亂。為了保證他的健康,我們不得已利用芯片,強行使他鎮定并且遺忘了過去。如果你這回再刺激到他,後果或許會很嚴重,誰都承擔不起。”
唐麓澤知道他的話術技巧,但也刻意露出凝重表情:“可我之前就問過,就算他失憶,幫助他重新适應生活不就行了,為什麼一定要複刻他過去的性格呢?”
“因為民衆一旦知道他曾經在戰場上受過重傷,會質疑軍隊守護國家的能力;因為米娅公主一旦知道他曾經在戰場上受過重傷,很可能會造成兩國邦交問題。”範培蘭冷聲道,“這麼大的責任,你能承擔?”
唐麓澤以前覺得大概是上層人物們要考慮得太多,所以隻能和自己這麼概括。現在卻覺得,自己可能正在受到蒙騙。
秦钊記憶松動了,但他沒顯示出任何不适,更沒有認知混亂、崩潰的征兆。這些人,一定隐瞞了上一段測試的重要信息。
——但是,誰還不會騙人呢?
“……行吧。”唐麓澤松口道,“反正我就幹我的活,别的與我無關。但關于機甲駕駛,我覺得問題不大,他總要熟悉機甲的。難道他以後到親媽還不知道機甲怎麼駕駛嗎?那不就直接完蛋了?”
中年白大褂道:“我們同意他适度接觸機甲,我們以前也給他接觸機甲信息的,這部分問題不大。”
這話跟範培蘭對着幹似的,不過唐麓澤以自己想聽到的内容為準,點頭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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