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辛歌跪坐在床上,手裡依然抱着那隻玩偶,再度試探,“……又不可能結婚。”
“好,既然過去了這麼久你還是如此堅持,那我無話可說。”祁溫賢點點頭,盡可能保持着面容平靜,“這幾天你抽空收拾一下東西吧,回頭我送你回興塘裡的出租屋。”
沒料到他一個回合結束對話,辛歌張了張嘴,驚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你倒是……
再挽留一下啊?再強硬一點啊?
雖說自己最後也不一定會答應,但多少心裡要好受一點,現在這個“好聚好散”的情況,算幾個意思啊?當真是三個月玩膩了,還是覺得,根本捂不熱她這塊石頭、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收獲滿滿挫敗感的辛大小姐開始反思自己哪裡出了問題,明明一切都在順利按照計劃發展,為什麼……
為什麼她會這麼難受,這麼委屈,這麼不爽?
愣神半晌,辛歌才想到能夠繼續推進對話的話題:“那、那你想好怎麼和其他人解釋了嗎?”
祁溫賢摸着下巴,擺出認真思考地模樣:“我父母的生日時間差不多,按照以往慣例,月中會在家裡辦一場酒會招待親朋,到時候你别出席,那些人心裡就有數了,要是有人問起來,我就順勢說我們和平分手了。”
“就這樣?”
“怎麼,你是希望我找個女人,自己再找個男人,演一通轟轟烈烈的愛恨情仇,最後再相忘于江湖?”
“不不不,還是按你之前說的來吧,就那樣。”
“抱歉,第一次分手,沒什麼經驗,還是低調一點吧。”祁溫賢緩緩展露出一個笑容,看着謙遜有禮,可下一秒就恢複了本性,“你看,你又奪走了我的一個‘第一次’。”
順着他的暗示回憶起諸多“第一次”,某人雙頰迅速升溫。
暗自告誡自己,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絕對不能再在他面前輸了氣勢,辛歌磨着後槽牙,故意兇巴巴擠出一句話:“喂,萬一别人問我們為什麼分手,總要統一一下口徑吧?”
祁溫賢認可她的想法,沉思片刻:“性格不合?還是……不和諧?”
這都什麼和什麼!
雖然知道隻是打個比方,辛歌還是氣得咬牙,快要氲出水霧的眼睛裡因為塞滿了各種情緒而顯得幽深晦暗、難以讀懂:“對,我們就是性格不合!這個理由可真是太好了!祁溫賢,你知道嗎,我四年前寫那封退婚書用的也是這個理由呢……至于你說不和諧,我們這樣都不和諧,你還打算和誰和諧?怎樣和諧?”
理智躍過了臨界點,說出來的話也帶着尖刺。
不等眼前的男人做出回答,她丢掉手裡的貓咪玩偶,拽着他的領帶,發狠地将人扯得俯下身來,然後狠狠吻上去。
恍惚間又回到了她二十歲生日那晚。
起始于此,終結于此。
她覺得也挺好。
很快,祁溫賢報之以更熱情的回應,像是濃到化不開的夜,徹底将她包裹住。
隻是,懷裡的辛大小姐越焦躁、越不甘、越失控,他眉梢的喜悅和笃定,便越濃烈。
第56章“你,要不要和我結婚?”……
之後的幾天,辛歌始終明白了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她還得重溫一次“由奢入儉難”的痛苦。
帶着些許賭氣成分,她在卧室非常顯眼的地方放了一個數字日曆,祁溫賢問那是什麼,辛大小姐答得理直氣壯:“分手倒計時牌。”
即将變成“前男友”的“前未婚夫”自然也有反擊,某天吃過晚飯,兩人在廊庑上喂貓,他故意抱起小白貓,噙着笑問它:“如果爸爸媽媽分手了,你是跟着爸爸,還是跟着媽媽?哦,你隻能跟着爸爸,因為媽媽要搬去的房子不能養貓……”
貓兒歪着腦袋,無知無畏地看着他。
玻璃珠子似的眼睛滴溜溜,仿佛在說:小貓咪聽不得這些話。
辛歌當時就怒了。
她開了盒貓罐頭,将小白貓從祁溫賢手上奪過去,又沖在院子裡撒歡的狸花貓招呼了一聲:“再過一個月我的信用卡就全部還清了,我會租一間可以養貓的公寓!然後把退婚和結婚都帶走!一隻都不留給你!”
他望着她,無聲地笑:“好,那你一個月後再來争奪撫養權。”
辛歌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凝視他,險些還想張嘴再罵一句“神經病”,甚至暗暗腹诽,祁溫賢這家夥一定是那種離了婚也要用孩子來威脅前妻回去找他的變态。
……還好沒和他結婚。
應該露出慶幸的表情,可是她擠了擠眼,又扯了扯唇角,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所謂的“慶幸”應該是一種什麼表情——過去這麼些年,她可從來沒有過這種違心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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