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冷淡的稱呼。
連一絲老同學的情誼也不剩。
沈若茴笑容略僵,直言自己可不是那個意思。
片刻後,溫茹始料未及沖祁溫賢開了腔:“沈小姐是客,帶着禮物登門是懂禮數,你與辛歌家裡人,回來吃頓飯還要帶禮物,那不是生分了嗎?以後回家,别琢磨這些心思,我樓上還備了些不少東西要你們帶回去呢!這燕窩我瞧着不錯,辛歌啊,走得時候記得帶幾盞,回去讓莊阿姨給你炖了,吃完了和我說一聲,我讓人再買些給你送去……”
話是說給自家兒子聽的,矛頭卻指着所謂的外人,沒想到來了這麼一出峰回路轉,辛歌遲疑着順她的意思,點了點頭。
這溫茹,今天是吃錯藥了?
還是,沒吃藥?
得了應和,溫茹又望向發愣的沈若茴:“茴茴,我記得你和辛歌上學那時關系就很不錯,幾盞燕窩,不會介意的吧?”
不知哪裡觸了溫夫人的逆鱗,沈家小姐連連搖頭,斜睨着辛歌,勉強笑着說了句“不會啊”。
溫茹誇了她幾句,起身招呼管家送客:“我家溫賢不常回來,更别說帶着辛歌一起過來了,我呢,還有不少話想和他們說……今天是家宴,溫姨就不留你吃飯了,替我向你母親問好,改天,我一定好好答謝她。”
這一道“逐客令”甩得沈若茴措手不及,整張臉煞白,十分尴尬地站直了身子,數秒後,才眉眼低垂,沖祁溫賢笑了一下:“祁溫賢,我來的時候車停的位置不太好,你能不能出去幫我挪一下?”
她想尋個機會,單獨向他解釋三張照片——就算辛歌沒把自己的所作所為供出去,這個心思缜密的男人但凡想查,早晚也會查到她頭上。
祁溫賢沒有起身,正欲說些什麼,卻再度被溫茹搶了先:“溫賢你就别忙活了,陪辛歌四處轉轉吧,這種小事,找司機幫個忙就好……茴茴,走吧,溫姨送你到門口。”
兩個女人前後腳走出去,正襟危坐許久的辛歌便笑出了聲。
祁溫賢明知故問:“笑什麼?”
她偷偷張望了一眼門口的方向:“笑你媽。”
男人神色一斂。
“啊,我不是在說髒話。”辛歌擺擺手,一度忐忑不安的心情也瞬間撥雲見日,“我是說,我覺得你媽媽,今天對沈若茴的态度特别好笑——她現在是敵我不分、開始亂殺了嗎?”
女人家的心思,誰能猜得透呢?
同樣感覺怪異的祁溫賢隻抿下唇:“我隻聽出來,她在護着你。”
*
送走不請自來的沈家小姐,溫茹是和祁嶽山一起進門的。
想來,是益禾集團那邊的事忙完了。
祁溫賢安頓好辛歌,先一步迎了上去,恰好聽到自家母親蹙着眉頭在和丈夫數落旁人的不是:“……這個沈家小丫頭,還在做夢呢!我們要是能看得上她,當年還會去問辛家有沒有聯姻的意思嗎?也不看看什麼場合,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當着我的面玩心計,别說現在辛歌是溫賢名義上的女朋友,就是隻阿貓阿狗,跟了我兒子,我看哪個外人敢欺負她!”
話是尖酸刻薄了點,但是在理。
習慣了妻子這般淩厲刻薄,祁嶽山也隻是不在意地笑笑,甘願當一個負面情緒的垃圾桶。
話聽一半,祁溫賢也算是明白了溫茹方才說那些話的用意。
她性子向來倔強,永遠将家族利益、家族顔面放在第一位,因此,護短也是真的護短,隻要被她劃進那個可以共同沐浴光輝的圈子裡,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張開羽翼加以庇護。
至少在方才那一刻,她是真心實意把辛歌當成了“自家人”。
想到這裡,祁溫賢走上前,扶住母親的胳膊,輕聲道了句謝。
溫茹頗感意外:“謝我什麼?謝我幫辛歌那個小丫頭出氣?哼,我和你爸辛苦栽培你這麼多年,一個‘謝’字都沒聽見過,就這點小事……呵,有什麼好謝的。”
語氣雖是不屑,她還是将重量倚在了兒子的手上。
深紫色的絨面旗袍微微變換着光澤,将大家閨秀的高貴優雅展現得淋漓盡緻。
見三隻狐狸一起回來,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影、險些在沙發上睡過去的辛歌當即精神一振,揚起笑臉、起身招呼。
從女孩身上看到些許故友的影子,祁嶽山眼角微濕潤,許久才背過身,長長歎了口氣。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别墅會客廳裡充斥着大量體面的、客套的、對辛歌而言并沒有多少實際意義的對話,唯一能讓她集中精神去傾聽的,唯有祁嶽山說起辛卓和姜儀敏的舊事,而後又默默紅了眼眶。
不過,這一回,祁溫賢沒急着來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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