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端着高腳香槟杯,溫文爾雅地笑,舉手投足間彰顯成熟紳士的風度,惹得周圍幾個身着禮服裙、一身名牌貨的年輕女人争先恐後與之搭話,暗示意味頗濃的眼神頻頻在他身上流連。
辛歌轉過臉,不鹹不淡地“喔”了一聲。
周瓊得了趣,開始滔滔不絕往外傾倒小道消息:“你們知道麼,這幢花園洋房是Vincent出資買下來改建成工作室的,别看跟着他幹的那幾個設計師現在都挺厲害,聽說有人剛來的時候,窮到連飯都吃不起……這樣一看,Vincent還是很有善心的嘛!我還聽說,他還有家公司,叫益……益什麼的……”
“益禾集團,主要做文化産業投資。”作為楠豐本地人,辛歌覺得有必要為同事們科普一下準·合作方的家世背景,“楠豐城北大劇院、益禾博覽中心,還有周圍的商業配套和産業園都是他們家的,也不知道啟明大廈現在是不是也在祁家名下……”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眸光一垂,不再說話。
跟項目組暫居楠豐的外地人士周瓊沉思:“雖然你說的地方我不知道,不過聽你的意思,他家背景好像很牛逼的樣子?”
過往積怨太多,辛歌本能地想要反駁,可話到嘴邊又覺得如今的自己沒資格,隻能淺淺踩一腳:“還行吧,你可以理解為高級——收租的。”
“果然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
“金字塔頂端?呵呵,他……怕不是大型墳頭蹦迪吧?”
“長得帥,身材好,又有錢,在時尚圈混得風生水起,跟着他就有穿不完的漂亮衣服……這是什麼偶像劇男主設定!”周瓊搖頭扼腕,“也不知道這種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的優質男神,最後到底會落到哪朵流量小花手裡——這個瓜,我要長期預定。”
聽到對方将祁溫賢一頓猛誇,辛歌抽了抽嘴角:“你不覺得,他更像衣冠禽獸嗎?”
周瓊默了幾秒鐘,随即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望向她:“辛歌,你評價Vincent的時候,神情真的很像阿木木抱怨她前男友。”
辛歌一哽。
前男友……算不上吧?
準确來說,是前·未婚夫。
她和祁溫賢糾纏那麼些年,該做的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但好像從沒有經曆過“正兒八經談戀愛”這個階段——不是好像沒有,是肯定沒有,記得她那年落難,不得不從大學宿舍搬出去租房,打包行李的時候,竟找不到一件和祁溫賢有關的東西。
周瓊并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她忽然想起什麼,話鋒一轉:“诶,既然你是楠豐本地人,那還租什麼房子啊?還不如搬回家和父母一起住!不僅省房租,連夥食費都省了!不香嗎?”
聽到這句話,在一旁沉默半天的付成則終于忍不住瞪了周瓊一眼。
周瓊還沒琢磨出上司這記眼刀究竟意味着什麼,耳邊就響起了辛歌故作平靜的聲音。
“我的父母,都已經不在了。”
*
盡管周瓊及時道歉,辛歌還是不免情緒低落。
見祁溫賢得閑,付成則立刻招呼兩人一起過去打聲招呼,想要以此來轉移下屬的注意力。
作為森·工作室的幕後金主,祁溫賢今晚忙于一輪又一輪的應酬,手裡的香槟杯已然見底。侍者端着顔色各異的酒水飲品穿梭于賓客之間,付成則伸手就要拿托盤裡的香槟酒給祁溫賢,辛歌上前一步,搶先遞了杯氣泡水過去:“……他酒精過敏。”
付成則一愣。
祁溫賢神情微妙,玩味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辛歌反應過來,心虛地辯解:“呃,我看祁先生剛才喝的是氣泡水,所以就瞎猜……”
眼見她要收回手,祁溫賢忙去接那杯氣泡水:“辛小姐猜的沒錯,我确實不能喝酒。”
溫熱的指尖佯裝無意碰觸到她的手背,再滑至冰涼的杯壁,男人心情很好地揚着唇角,又對付成則道:“貴司的辛小姐真是善于觀察、心思玲珑,‘瞎猜’也能猜得這樣準确,如果日後有機會合作,一定要請她來做對接工作。”
辛歌盯着從容不迫的祁溫賢,紅唇緊抿。
他亦凝視着她。
房間裡仿佛有一個無形的濾鏡,将閑雜人等都做了模糊處理,那一瞬間,他們的眼中隻有彼此。
吃不準那番話的弦外之音,付成則隻得連聲附和,繼而提及和服裝設計相關的話題。于是,祁溫賢單方面結束了和故人間的眼神交鋒,重新挂上笑容,耐着性子解答付成則的疑惑。
不多時,原本悠揚舒緩的小提琴曲變作歡快激昂,随着主持人開腔,室内小型走秀台上的燈光不斷變幻着色彩,助理姚芝邁着小碎步跑過來,說室内秀快開始了,請大BOSS去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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