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捏着她的臉,将自己的唇貼了上去。
陸芍今夜很是配合,近乎甚麼都聽廠督的,甚麼都由着他來。
靳濯元訝異她分明承受不住還不躲閃,甚至盡可能地迎合自己,事出反常,他沒過多久便停了手裡的動作。
“在想什麼?”他将人攬入懷裡:“說說,怎麼入宮尋我來了?”
陸芍攏着薄衫,将腦袋靠在他的肩上,她今日入宮,心裡确實懷揣着不少心事,但她不願說,亦或是不忍心親手揭開那段酸楚的過往,所以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憂思藏了起來,隻要廠督不提,她便裝作甚麼也不知道,隻要能陪在他身側,縱使無法排除萬難,也能告訴他,自己願意同他并肩而行。
陸芍以為自己藏得很好,隻要故作輕松,就能将這事揭過,然而一切仍逃不開他敏銳的眼。她稍有不對勁,靳濯元便能一眼察覺。
“你過了時辰未回,我擔心你。”
“不對。”靳濯元不留情面地揭穿道:“我往常申正才回,你縱使要尋我,也得過了申正才是。福來卻說,你申初便在甯安殿等我了。”
眼瞧着瞞不過她,陸芍挑揀了幾句,如實道:“我今日出了趟府,正要回時,瞧見了許多金吾衛的人。街衢上的攤販被人驅散,道路盡頭也設了杈子,聽聞上回出現這等陣仗還是兩王之亂的時候,我生怕城内有甚麼變故,等不及你回來,便想瞧瞧你是否安好。”
靳濯元默不作聲地直視前方,眼瞳似黑夜一般濃沉:“你既猜着會有變故,當知曉如今宮内并不安定,做甚麼要淌這趟渾水。”
陸芍被他後半句話氣着,突然直起身子,顧不上半敞的衣裳,結結實實地往他腿肚子上踹了一腳:“我擔心你,甚麼時候成了趟渾水?你我是聖上下旨成的姻緣,如今時逢變故,便要将我從你身邊剝離開來?”
靳濯元盯着她氣鼓鼓的雙頰,知曉她是生氣了,便也跟着直起身子,替她攏住春衫,無奈地笑了笑:“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比起大内,提督府興許更安穩些。”
見她仍不消氣,靳濯元便軟下聲,給她定心丸:“一切都布置好了,我不會有事的。倒是你,若你因我傷了分毫,我怕是将自己千刀萬剮也不能贖罪一二。”
陸芍聽他笃定的語氣,心裡的焦慮慢慢平緩下來,她從來都知道廠督能耐通天,喜歡将所以的變幻掌控在自己手裡,自他口中說出的話,不必計較真假,陸芍全都相信。
隻是他不願說出口的那部分,是她偶然推斷出來的,不知道他心裡懷揣着怎樣的想法,也不好在這個風口昭然若揭地問他。
陸芍能做的,便是站在他身側同他栉風沐雨。
她這廂才暗暗拿定主意,擡眸時瞥見身側之人面色微紅。靳濯元的膚色瓷白,面色稍稍有些泛紅,便格外顯眼。
陸芍隻聽了前半句“不會有事”,并未細咂後半句話,瞥見廠督那抹極其不自然的神色,這才回過去複又回味了一番。
唇角的笑意逐漸漾開,她突然雙臂圈住靳濯元的脖頸,盈盈笑着:“我喜歡聽,你再說幾句。”
靳濯元身子後仰,靠在引枕上,同她拉開一小段距離,岔開話:“太晚,該安置了。”
陸芍好不容易從他口中聽到幾句動情的話,哪裡肯放過。她順勢傾身伏在廠督身上,捧着他的臉,很快又故作驚訝地将手指彈開:“嘶,怎麼這般燙?”
靳濯元有些狐疑,擡手去觸自己臉,指尖并未發覺溫度的差别,才知曉陸芍是在借此調侃他,他咬牙盯着她得寸進尺的模樣,心裡壞心思作祟。
夜色潑墨一般,徹底将白日的嚣張的熱浪澆熄。夜風徐徐送入,正是清涼怡人的時候,陸芍汗濕鬓發,蔥玉似的指頭捂着臉,指縫之間隐隐約約透出胭紅色的雪肌。
靳濯元端得一副月明風清的姿容,眼底雖有旖旎的欲念,卻不顯在面上。他長指扣住陸芍的手腕,上拉,壓在玉枕上,滾燙的雪腮暴露在暖橙色的油燈下。
掌心覆身,傳來熱意。
他含笑問道:“是誰比較燙?”
語調稀松尋常,仿佛動情的隻有她一人。
陸芍不答,他便掰過陸芍的下颌,就着她那雙躲閃的眸子打量了許久,那雙眸子盛星映月,他總瞧不夠,分明是春風拂面,卻能卷起千金巨浪。
陸芍被他瞧得羞怯,卻又無處可躲,半晌,靳濯元俯下身,貼着她的耳廓,緩緩開口道:“綢缪束薪,三星在天...”[1]
陸芍愣了一瞬,又聽耳邊傳來無奈地歎氣聲:“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今天究竟是誰甚麼上上吉日,得以見到心心念念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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