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她不應該毫不猶豫地點頭的嗎?但她确實遲疑了。
昭和也沒想到墨淵能做到這個程度,單方面的誓言也就算了,但血契事關雙方,即便墨淵同意,她也不想女兒冒險。
上次昭昭不還突然放狠話離開九重山麼,而且她才十來歲,心性不定的,結下血契實在不妥。
不妥不妥,她端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打着馬虎眼,“血契就算了,我們自然是信任你的,以後隻盼着你們好生在一起。”
墨淵懂了她的意思,攥緊手指,點頭。
商議好一切,兩人留下用了午餐,在回去的時候,昭和卻留下了昭昭。
“雖然修真界對這樣的事情并不是很看重,但這畢竟是關乎我女兒的終生大事,自然不能随意待之,距離大婚那日不過九日,這段日子你們不适合待在一處。”
昭昭看了兩眼師尊,又轉頭看向母親,“沒事的。”
墨淵握緊昭昭的手,沉默了半晌,松開了手,“那九日後我來接你。”
柔軟溫熱的觸感消失,他心裡空落落的,這樣的事情确實該鄭重,不過是九日罷了,很快便過去了。
他忍着回頭的沖動,出了昭氏大族,等獨自一人站在門外,他看了眼垂在身側的手,最終回了。
這幾日,不隻是北華宗和昭氏大族忙碌,其他地方也是,其餘三大宗門和三大家族收到喜帖,看見上面用金箔寫成的名字時,都以為看錯了。
傳了書信詢問北華宗掌門,得到肯定的答複,他們震得半晌沒回神。
昭昭……那不是墨淵收的女徒弟嗎?
一個驚雷在大家耳邊炸響,他們第一時間就表達了對此事的斥責,想阻止這場大逆不道的婚事,但墨淵竟然毫不動搖,對他們的話視若無睹。
甚至将他在七日後和昭氏大族千金昭昭大婚的消息昭告天下,現在是上至八旬老翁,下至七歲頑童,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兩人是師徒的事情,也大範圍傳開。
昭昭在家中待嫁,對這些事情不是很清楚,但能想到這些。
她和母親昭和感受一緻,總覺得未來不是那麼平靜,成親本是一件好事,但她卻惴惴不安。
昭和見她這幅模樣,心中更是不定,這孩子想一出是一出的,隻盼着大婚那日不會出什麼岔子,
和女兒坐在一起說體己話,不免會提到新婚夜的事情,“昭昭,大婚之夜千萬不要由着墨淵,知道嗎?”
“什麼?”昭昭沒懂,由着他幹什麼?
昭和見她這般懵懂,突然萌生了一種她或許連這個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想法,該不會是墨淵哄騙她的吧?
越這麼想,她越發這麼認為,眉頭也蹙得更緊,這十來年女兒都遺落在外,對這些定然是不知曉的,十有八九是被他哄騙着行了這等事。
罷了罷了,兩人兩情相悅,便不再糾結這些。
她組織了一下措辭,盡量說得通俗易懂些,“你們若是同處一床,他對你動手動腳的話,你得阻止他,現在不比以往,肚子裡有孩子,禁不起折騰。”
昭昭明白母親在說什麼了,她臉色騰地一紅,“他不會的。”
他對這種事情毫不上心,怎麼可能那樣,反倒是她更想來着。
昭和隻當她害羞才這麼說,這種事确實不好多說,她讓昭昭好生休息着,自己則去庫房親自盯着小厮準備昭昭的嫁妝。
上回清點完墨淵送來的聘禮,她差點頭暈目眩,這能抵得上昭氏大族的所有錢财,更别提那些有價無市的珍惜丹藥和靈器。
僅僅是聘禮就已經送來這麼多,大婚當日的彩禮還不知有多少。
她們為女兒準備的嫁妝自然也不能含糊,想和墨淵給的那些比較是不可能的,但她會盡力給女兒最好的。
時間一晃便過,距離墨淵和昭昭大婚隻剩下一日。
昭氏的宅子已經挂上紅綢紅燈籠,大紅喜字也貼上了,一派喜氣。
北華宗的天梯也以及鋪上紅紅的地毯,一直蔓延到九重山腳下,事已成定局,掌門再不樂意也隻能認了,墨淵的婚事這輩子想必就這麼一次,他不可能不管,隻能看着刺眼的紅,一邊張羅弟子準備。
兔子男孩聽聞此事呆在原地,他難以置信,甚至大着膽子去找墨淵,但他除了一個冷漠的眼神,什麼都沒得到。
他又找不到姐姐,将希望寄托在那個似乎和姐姐關系不錯的楚沉身上,可他也隻得到一個看不懂的眼神。
楚沉和昭昭的婚事徹底泡湯,他雖然已經接受昭昭和師尊在明日就會成親的事實,但他還是會時不時怔然。
沒有想象中的傷心憤怒,可那種怅然若失讓他心情有些許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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