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桃一下子慌了,她辯解說:“我來學校前洗過的,挺幹淨的啊,我還用了胰子。”
女同學撇嘴:“髒成這樣,還用胰子?你讓人看看,你這手能過關嗎?”
這時候正是大家進校門的時候,各年級同學都有,大家都好奇地圍觀,現在聽到女同學這麼說,全都看向烏桃的書。
這麼一看,大家也是吃驚。
烏桃的手和大家的很不一樣,手指皴了,指頭那裡還有裂痕,隐隐露出裡面的紅血口來。
大冬天的,其實其它孩子也有皴手裂手的,但是沒她這麼嚴重,裂口旁邊簡直是發黑,乍看到能吓一跳。
被這麼多人圍觀,烏桃感到手指刺痛,不過她還是認真地道:“我的手皴了,不過真不髒,這些地方我都認真用胰子洗了,也沖過了,我的手本來就是這樣顔色。”
說到“本來就是這顔色”的時候,烏桃想起以前,印象中她的手也曾經白淨幹淨過吧,隻是天天要撿煤核,用手去撚還帶着燙的爐灰,見到黑煤核高興得要命,就這麼一天一天的,再怎麼洗,手也就這樣了。
但是她辯解了,大家顯然還是不信,都好奇地盯着她的手。
女同學皺眉,仔細打量着烏桃的手,猶豫着要不要給她記錄下來扣分,這時候,就聽一個聲音說:“給她這個手絹。”
烏桃聽着這聲音甜甜的,看過去,一看倒是呆了,竟然是王亞湘。
王亞湘掏出來一塊手絹,直接塞到了烏桃手裡,溫聲說:“你好好擦擦吧,擦擦就幹淨了。”
烏桃有些茫然地看着王亞湘,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接過來,她知道這是王亞湘的好意,但她的手不髒,真得不髒,這都是陳年舊痕,怎麼擦都擦不幹淨的啊!
這時候,孟士萱卻突然冒出來了:“你們真是少見多怪了,她的手皴了,皴了就這樣,不信你們問問大夫去,等皴的裂口好了,肯定就好了。”
說着,一把接過來那手絹,直接還給了王亞湘:“好意領了,不過您自個兒留着吧!人家根本不用擦,不髒,擦什麼擦啊!”
之後拽着烏桃就往裡走。
女同學見了,忙喊:“喂,什麼意思,還沒登記呢,跑什麼跑?”
孟士萱不搭理她,直接對旁邊的男生喊:“這是新來的同學,不就皴了手嘛,你們少先隊幹什麼呢,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女同學跳腳要追,那個男生卻已經攔住她:“算了,這是我們班的。”
一邊往教室走,孟士萱一邊給烏桃介紹:“他們都是少先隊的,那個女的叫聶正芳,是衛生委員,那個男的就是咱們班的班長,也是少先隊的,那個聶正芳拿着雞毛當令箭欺負你,他是咱們班的班長,竟然還真由着他?可真不夠意思!”
孟士萱很是不屑。
烏桃:“那個男生就是我們班的班長啊?”
孟士萱:“嗯,是,他爸搖煤球的,不過他學習挺好的,也不像有的男生出去瞎鬧騰,反正各方面挺優秀的,不過就是脾氣太好了,做什麼事都小心翼翼的,一個聶正芳都能鎮住他!”
烏桃心裡一動。
她想起剛才那個男生的樣子,忍不住問:“他叫什麼名字啊?”
孟士萱:“李鏡元啊,他叫李鏡元,據說他爸不識字,但是他爸崇拜文化人,特意花了錢找人給他取的名字呢!”
說到這裡,孟士萱:“也沒覺出他這花了錢的名字有什麼好,不就一名字嘛!”
李鏡元!
烏桃心裡一動。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就是李鏡元。
那天在地安門,一共四個孩子,李鏡元就是其中一個。
第12章算術課暫露頭角
在那部紀錄片中,烏桃更關心的是自己,又因為自己和王亞湘同為女生,而那些湧入腦中的信息都是把自己和王亞湘比的,她也就忍不住多關注了王亞湘。
但事實上除了自己和王亞湘,那個紀錄片中還有兩個男同學,也都是當時經過地安門的,李鏡元是其中的一個。
李鏡元祖上是漢人,但是隸屬漢軍正藍旗籍,以前家裡也闊過,不過到了李鏡元爺爺那一輩,抽上了大煙,把家裡的東西都給敗差不多了,到了解放後,家裡空落落的也沒什麼了。
李鏡元的爸記着過去的事,總盼着自己兒子能出人頭地,自己搖煤球拼命供着兒子讀書,李鏡元也争氣,是立下志向的,于是在那亂糟糟的世道,别的孩子鬧騰着參加運動,他卻一門心思學習。
後來他果然上了大學,是被推薦的,叫工農兵大學。
依烏桃的閱曆,還不太懂工農兵大學是怎麼回事,不過看上去得特别優秀的人才有資格上。
李鏡元是一直優秀的,畢業後就娶了大學同學,大學同學家境不錯,這輩子過得平平穩穩的。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就要尾巴貼貼 (綜漫同人)我真是海軍 至尊新紀元 蛻皮重生 我想吃棗糕了 舞風肆·重樓吟柳 逃婚後懷了戰神的崽[穿書] 染塵鶴 披着馬甲闖江湖 曾有一朵花開 誤入官路 炮灰雄蟲靠綠茶追妻[蟲族] 全家讀心我改劇情炮灰翻身做主角 龍婆 李珰傳+番外 黑蓮花攻嫁我為妻後[穿書] 抽抽後我誤入相親相愛一家人?群聊 種族BOSS都被我修理過[無限] 韓國前女友變頂頭上司怎麼辦+番外 替嫁後影衛小夫郎揣崽了+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