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旁邊的床頭櫃拿起水杯,微微彎下身,送到謝瀾唇邊:“您先潤一下嗓子再說話,好嗎?”
謝瀾聽話地喝了口水,溫水極大地撫平了他的情緒。這時他才堪堪回神,原來剛剛的那一切隻是他在巨大的精神壓力下做的夢,他老婆并沒有被折磨而死,現在隻是變成了一隻書中的雌蟲。
江之北見雄蟲喝完水後,握着杯子又開始發呆,隻能伸手将玻璃杯從他手中輕輕抽了出來。放下杯子後他輕歎了一口氣,拖過來一張椅子,坐到雄蟲的床邊,語氣輕柔而耐心:“殿下,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以和我……殿下?”
江之北話還沒說完,雄蟲終于有了動作:他猛地掀開被子撲過來,江之北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雄蟲一把抱住,然後委委屈屈地把臉埋進了他的懷裡。
謝瀾咬着牙克制自己不要再次掉眼淚,實在是太丢人了。他用雙臂死死箍着老婆的腰,臉埋在雌蟲結實的胸膛上,終于感受到了失而複得的慶幸與後怕。
幸好一切都是夢……老婆是真的,也沒有受到傷害!
雄蟲幹淨而清爽的氣息再一次充斥鼻尖,江之北渾身都僵硬住了。
前幾次和雄蟲有肢體接觸,都是因為迫不得已,雄蟲也并沒有明确表示出願意與他身體接觸的信号。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而且明明剛才,雄蟲看着他的眼神還流露出恐懼,怎麼又肯過來抱住他了?
即使是自己最敬愛的雌父,也沒有這樣擁抱過他。這種被蟲以一個信賴的姿态主動擁抱的感覺太過于陌生,也太過于奇異,讓江之北的内心久違地産生了一絲慌亂,和一絲其他的什麼情緒。
他想要本能地掙脫開,手伸到半空中,卻又不知為什麼不願提起力氣。
因為雄蟲現在亟需保護和安全感,如果現在推開他,恐怕會加重雄蟲的精神刺激。江之北冷靜地這麼想,算是給自己找到了一個極好的借口。
他回憶着自己曾經看到過的一些視頻裡擁抱的場景,模仿着将雙手放到雄蟲背上拍了拍,力道極為克制,擔心雌蟲的力量會拍碎雄蟲的脊柱,再次放輕語調:“您怎麼了?是受了什麼委屈嗎?”
好半天,雄蟲的聲音才從他懷抱中悶悶地傳出來,江之北甚至能夠感覺到對方胸腔的震動:“嗯。”
江之北眯起眼睛,眼底有陰霾翻湧起來。誰有那個膽子,竟然會讓自己的雄蟲受委屈?雌蟲是萬萬不會招惹雄蟲的,難道是其他的雄蟲?
他繼續拍着懷中雄蟲的背,語氣誘哄:“是誰讓您受委屈了,可以告訴我嗎?我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幫您報仇。”
雄蟲又不吭聲了,隻是繼續努力往江之北的懷裡縮。
老實說,雄蟲雖然大多體型纖細,但是這隻雄蟲的骨骼可不是這樣,而是更傾向于雌蟲的體态。所以他盡管再怎麼努力地試圖把自己塞進江之北懷裡,也隻能勉強讓雌蟲環繞住他的肩背。
雄蟲柔軟的發梢掃過脖子,帶起絲絲癢意。江之北看着在自己懷裡拱來拱去的雄蟲,不知怎的,莫名感覺好笑,又莫名懂了雄蟲動作裡的信任與撒嬌意味。
很奇怪的感覺,并不讓蟲讨厭。
而且……也再一次激發了江之北那種奇異的本能,讓他克制不住地加大了力度,緩緩回抱住雄蟲。
一段時間沒見雄蟲,隻能在監控視頻中見到他的身影,江之北卻幾乎已經習慣這種獨特的本能帶給他的感覺。因為盡管隻是見到雄蟲的影像,卻也能激發他潛藏在血液中的占有欲望,使得天性在血管中叫嚣,催促着他回家去,将雄蟲關在隻有他能看見的地方。
從開始對這種感覺的抗拒,到後來幾乎帶着縱容意味的接受,江之北的心态已經完全轉變了。
如今将雄蟲禁锢在自己的懷抱裡,讓那種欲望極大地得到了滿足。
江之北的心情愉悅起來,發現雄蟲獨自外出的怒火也熄滅不少。隻是這件事不可能是雄蟲撒撒嬌就過去的,他堅持不懈地低聲問:“殿下今天突然出門,是為了什麼?是您要見的那隻蟲讓您受委屈了嗎?”
懷裡的腦袋微微點了兩下。
“那殿下是為什麼要去見那隻蟲呢?”終于問到了最關鍵的問題上。
如非必要,江之北并不想讓雄蟲知道他的行蹤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因此雄蟲最好可以不隐瞞地主動将自己的經曆告訴他,不要撒謊。
雄蟲再一次試圖裝死,但是當江之北用一種略微誇張的自責與落寞的語氣說出“看來我對殿下來說還是一個不能信任的雌蟲啊”時,立刻把腦袋擡起來,神色焦急地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我沒有不信任你!”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染塵鶴 龍婆 (綜漫同人)我的無聊日常 就要尾巴貼貼 替嫁後影衛小夫郎揣崽了+番外 (柯南同人)【警校組】松田養了一隻萩+番外 陰雷 至尊新紀元 高甜預警!霸道姐姐太會撩了 (綜漫同人)男神不是人 我想吃棗糕了 抽抽後我誤入相親相愛一家人?群聊 晚星晚星 逃婚後懷了戰神的崽[穿書] (綜漫同人)我真是海軍 韓國前女友變頂頭上司怎麼辦+番外 舞風肆·重樓吟柳 披着馬甲闖江湖 曾有一朵花開 種族BOSS都被我修理過[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