恙兒瞧着這像個管事的,穿着也不同看門人,上前便行禮。
是個知禮的孩子,燕宇瞧着這乖巧的女娃,倒是更加喜歡,朝着看門的就是一腳,“你這厮欺負人家了?”
看門人撓頭,顯得憨氣,道:“哪裡,我就說她個啞巴我聽不懂,他就哭了!”
“怪不得沒女人看上你!”燕宇看漢子不好意思,不由歎息,看向恙兒,輕聲問:“女娃娃,你找誰?”
恙兒比劃他看不懂,便笑道:“我帶你去找主子,他什麼都知道,知道你要說什麼!”
恙兒使勁點頭,将軍府裡外三層,恙兒不由讓那戒備森嚴的士兵吓着了,到了内廳,看見那柔美的藤蔓花草方好些。遠遠聽到箫聲,是姊姊常哼的調子,恙兒不由親切了些,燕宇讓她等等,她給了燕宇一個笑臉,燕宇頓時覺得這女娃笑起來竟然比哭着還要好看。
程遠進來的時候,恙兒要行禮,讓他止住了,問:“你找何人?”
恙兒看着這個通體威嚴的人,竟然覺着這人比姊姊還要高貴風華,又一想姊姊隻是病了。恙兒比劃了幾下,程遠的面上頓時變得緊張,走近她慌張問:“你是薄舞什麼人?”
“妹妹,我叫恙兒。”恙兒走到案前寫下走近名字。
“恙兒,恙兒,”程遠眼前頓時出現了一片藍色的花,蘭心,恙兒,“她怎樣了?”
恙兒頓時就哭了,也不知道讓程遠吓着了,還是怎麼,也不比劃,知道自己說不清楚,拿着筆哆哆嗦嗦寫。
“自那大壞人在姊姊房裡睡覺後,姊姊就一直不好,青眉姊姊說姊姊不能生氣,可是姊姊不說,姊姊有時忽然就哭了,哭後忽然又笑,有時哼着曲子高興,下一刻卻拿着筆不停寫字,今日本來悠閑吹吹河風,卻不料那大壞人來了,沒說幾句,姊姊就去洗浴,将自己抓了好多紅痕。”她丢下筆比劃,“求你勸勸姊姊,她說你是最好的人。”
程遠坐在榻上,面色如土,半晌合目掩面道:“我卻是最不能出現的人,燕宇,你去将谷雨的信拿給我,她給公主的信我需要先看!”
程遠打開信,那些事他知道的,不知道,有意規避的都在眼前,是青眉的筆迹,青眉真的薄舞生性敏感,定是會将自己想的龌龊不堪,借谷雨之手規勸,倒是合适。程遠将信給恙兒,恙兒離開又不由追上,将袖中的匣子和一個慌忙寫下的紙團猶豫着還是交給你她。
燕宇領着她出去,知道她聽得見又小聲安慰她,讓她又是來找他。
恙兒拿着東西給薄舞時,薄舞擔憂惱怒的情緒頓時一滞,輕輕摸着匣子,打開,伸手取出一片紅葉,卻看見那還給程遠的手鍊,“岚楓。”她擡手将那水晶透着陽光,那光影在紅葉上,隻兩個字“珍重”。“岚楓。”薄舞垂眸,緊緊握着手鍊,歎息。
拆開信,是說的宋燕的事情,她隻覺得自己像是宋燕一般,任人桎梏,無力回天。恙兒忙将那小紙團給她,上面隻寫着兩個字“皇帝”。
皇帝,阿父,可悲的不是愛的人殘忍地對待你,而是你愛的人對你也很好,隻是在他心裡有更重要的,這個更重要的你不能比拟,但是你卻不能以惡相對,因為他對你真的很好,是沒有人可比的寵愛。
薄舞一手拿着手鍊,一手取出懷裡的黃色絹帕,那是阿娘的東西,阿父保留了那麼多年,給了自己。畢竟是愛自己的,隻是……夠了,一生愛過了,也被愛過,夠了,何必惦記着那份不堪,明明命不久矣,還讓衆人擔憂。她起身走到劍架,生出纖長消瘦的手,擊響那木牌,木牌的聲音回想,一室清越。
第七日,劉濬推掉一切,坐在别居等着那個女人,腦海裡那個女人一直很好,沒有說過一句重話,就是拒絕也是溫柔的。
将軍府,淳安郡主坐立不安,将軍最近變得更忙,他像是慌張着什麼,忌憚着什麼。人總是越在意,越忌憚的,将軍最在意的隻有那個驚世絕豔的女子,那個女子的命運,那個女子的生怕是比這一切都重要。
程遠心裡劉濬該死了,柔然的人快要和北魏争奪糧草寒衣,該出戰了,是在前在後,在前師出無名,在後受制于人。
“岚楓,妾想知道您以後如何待妾?”
程遠看着這個通透的女子,平和的語言:“一如既往,隻要你願意,一會一直是弋哲王的夫人。”
“那長公主若是回到你身邊……”
“不可能,”程遠的話帶着堅決,“怎麼可能,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你也不會成為我的夫人。她心性高,她甚愛我,她總是想給我最好的,這輩子她不能了,回到我身邊隻會是傷口上撒鹽,除非她忘卻這一年的是是非非,否則我哪裡還能擁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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