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了。”衛楚老老實實地答道。
他之所以還留在這兒,就是為了等到大夫給江丞治療完畢後,親耳聽見大夫對他說“無能為力”這幾個字,繼而再從江丞的口中逼問出钏兒的下落,最後帶着钏兒回到忠勇侯府中,萬事大吉。
老鸨子一聽衛楚見到過行兇之人的樣貌,頓時高興地又湊近了些:“小公子,他朝哪個方向跑了?快告訴我。”
就算朔月樓的人沒能力抓到武藝高強的兇手,能給府台大人提供個線索也是極好的。
衛楚淡定地坐在桌案邊的凳子上自斟自飲,兩杯溫茶下肚,終于面無表情地朝老鸨子瞟了一眼:“沒跑,我割的,怎麼了?”
老鸨子半信半疑地看了看衛楚的身闆兒,壓根兒不相信眼前這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公子,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地将人高馬大的江丞傷成這副模樣。
“小公子,你莫不是收了兇手的錢,然後替他頂罪的?”老鸨子完全不信,繼續自己的猜測,“亦或是兇手威脅你幫他頂罪了?”
衛楚搖搖頭,十分耐心地向老鸨子解釋道:“是我,沒替人頂罪。”
“小公子,你若是瞧見了兇手的長相,且說實話便可,并不用擔心那兇手背後的勢力,”老鸨子笃定地對衛楚說道,“我跟你保證,無論那兇手是什麼背景,府台大人都可保你平安無虞。”
衛楚沒再與她來回拉扯有關于兇手的事,而是頗為好奇地側頭看向老鸨子:“府台大人竟如此權勢滔天?”
他話音剛落,老鸨子就仿佛自己是府台大人一樣,周身的氣勢都與方才迥然不同了起來:“小公子你有所不知,除去朝堂裡的那幾位官居一品的老侯爺之外,這府台大人才是我們京城百姓的依仗啊。”
衛楚給了她一個“洗耳恭聽”的表情,此舉越發讓老鸨子無處安放的傾訴欲變得更強。
“就比如說我們樓裡前幾天被客人失手弄死了幾個小倌兒,家裡人覺得賠償少了,一紙訴狀便将朔月樓告到了京兆尹府,”老鸨子洋洋得意地梗着脖子,“結果你猜怎麼着?”
“怎麼着?”衛楚感興趣地拄着下巴,聽得津津有味。
老鸨子見衛楚一身簡潔利落的黑色勁裝,除了臉長得貴氣漂亮之外,周身竟無半點看上去值錢的物件兒,想來定然是個沒有背景的無辜替罪羊,正好可以借着自己與府台大人的私交好好吓他一番,哄得他說出真兇的下落。
“府台大人直接将這事給平了,”老鸨子伸出三根手指,“三千兩,結交了府台大人,你說這筆買賣值不值。”
“府台大人當真好厲害。”衛楚感歎道。
“所以呀,小公子,”老鸨子将話題繞回到江丞被襲的這件事情上,語重心長地勸衛楚道,“你是被誰逼得坐在這裡頂罪,你大可以告訴我的,府台大人定然隻想将傷害江公子的人伏法,同你全無幹系,你就莫要蹚這趟渾水了。”
衛楚又喝了杯茶,方清了清嗓子,無奈地指着地上的江丞,對老鸨子說道:“真的是我做的,不信你将他叫醒問問。”
他臉上的表情極為真摯,絲毫不像扯謊的樣子,尤其是垂眸看向江丞的那一眼中,盡含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意。
老鸨子覺得自己突然相信了他的話。
“大夫什麼時候到?”衛楚離開宮城太久,着實想念他的奶娃娃,坐在這裡等了半天,難免會有些不耐煩。
老鸨子無法理解眼前這個親手傷人、又屢屢過問大夫來處的年輕人,心中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像是能洞察到她内心的想法,衛楚直接将老鸨子的疑問給解答了出來:“我想的是,大夫若能早些來,我便能早些回家了。”
老鸨子素來鐘愛美人,她對着衛楚的這副長相實在說不出過分的話,隻能連連敲擊着桌面,大聲地警告着他:“你完了,小公子,你還想回家?你完蛋了呀!府台大人定會剝了你的皮的!”
衛楚挑了挑右邊的眉梢,漫不經心地撥弄着桌上的茶杯:“那就請府台大人過來一趟吧。”
***
達奚慈被忠勇侯府的人送到朔月樓的時候,老鸨子正口沫橫飛地給衛楚講解着府台大人的能力之大、脾氣之爆,以及曾經用刑之時,将人折磨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經曆,并且還有心情在憤怒之餘,對衛楚的這副俗世罕見的相貌感到了由衷的惋惜。
府台大人一鞭子就能讓這小子皮肉盡毀,簡直太可惜。
“江哥!”
達奚慈遠遠瞧見衛楚沒事,于是一進屋就下意識地朝躺在血泊裡的江丞奔了過去。
江丞仍舊昏着,對達奚慈的呼喚難以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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