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衛楚終歸還是理智的人,即便再開心,他也沒有十分明顯地表露在臉上,以至于衛璟壓根兒沒看出自家娘子對稱呼自己為“相公”的事情有半分愉悅。
但衛璟不在乎這個,他知道自家娘子待自己的好,也明白這小可憐的真誠與深情,隻想着日後自己要好生對待着這容易害羞的娘子,不能辜負了人家。
聽到和自己方才在夢境中一模一樣的聲音,衛璟别提有多舒坦了,直接軟了半邊身子,連說話都沒什麼力氣:“那……我要娘子給我倒杯水喝。”
衛楚掖好被角,起身朝桌案邊走去,順腳踢了下地上的布巾,将自己心愛的金葉子給蓋住,利落地倒了杯水,回到床榻邊沿坐好。
衛璟眼睛看得真切,手上的動作卻毫無章法,先是摸到了衛楚細瘦的手指,又循着手指探向了被寬袖覆着的傷愈手臂。
“娘子,傷口還疼嗎?”
衛楚愣了一下,想了好一會兒他問的是哪一處的傷,突然記起衛璟似乎隻知道自己手臂上的,并不知曉其他的部位,便搖搖頭,掀起袖子讓衛璟摸了摸隻留下薄薄疤痕的手臂,“不疼,已然大好了。”
“落了疤。”
衛璟遺憾地歎了口氣。
“隻要能夠保證相公的安危,”衛楚被那隻寬大溫熱的手掌握得手腕發燙,心頭也發燙,“這點傷不足以成為顧念。”
掀開的衣袖下不光是挂着新傷所留的痕迹,還有許多斑駁着的、明顯是刀刃所劃的舊痕,并不像其他的疤痕那樣凸起,隻有眼睛看得見,摸卻摸不出來。
因此衛璟隻能暫時按下這份想要尋本挖源的心情,對衛楚說道:“水,我隻喝娘子喂的。”
這話說的……就好像之前每次倒水的時候,他都是親自伸手拿着杯子喝的一樣,但凡有一次不是自己喂進口中的嗎。
衛楚自是不會與他争辯這種事情,而是任勞任怨地将人扶坐了起來,失笑着将左手一直握着的杯子抵到衛璟唇邊,低聲道:“世……相公,喝慢些。”
許是對這種有娘子在身旁陪伴的感覺上了瘾,衛璟竟然食欲大開,不是朝衛楚要小狗糕,就是問他有沒有貓餅。
衛楚隻能來來回回地從卧房裡進進出出,路過自己仍舊散在地上的金葉子們,也隻得忍痛擡腿跨過去,隻等衛璟睡着後,他再尋着機會撿起來。
衛璟惬意地躺在榻上,被伺候得骨頭都酥了,可他仍舊在衛楚的恐懼下肆意發散着自己的貪婪。
沒有人會甘心止步于摸手和親親。
他堂堂鎮南侯府世子,更是不可能。
衛楚百無聊賴地坐在桌案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擺弄着盤子裡的小狗糕,視線總是忍不住朝地上的金葉子瞟去。
實在不行,就拼一次,蹲下撿起來又能如何?
衛楚糾結地咬着由于撿不到金葉子,已經開始有些上火幹燥的嘴唇,郁悶地思考着對策。
這幾日他一直都在聽稚秋姑姑的教導,什麼“世子妃您要主動些,世子面皮兒薄,定然不好意思主動碰你”之類的話。
所以若是想要轉移衛璟的注意力,怕是隻能用一邊摸他手,一邊撿東西的方式來達成目的了。
猶豫再三,衛楚想着衛璟左右也看不見,便沒急着去撿地上的金葉子,而是抿了抿嘴唇,艱難地開了口,可還沒等他發出聲音,就聽見床榻上的衛璟虛弱地說道:
“我冷得厲害……娘子可否抱我取暖?”
聽上去可憐巴巴,大有一副衛楚若是拒絕,他便真的會凍昏過去的架勢。
衛楚的心跳倏然加速,站在原地愣怔了好半天,才遲鈍着點點頭:“好。”
可衛楚時刻都惦記着自己的某種特征不明顯的事,此時聽見衛璟這令人發指的要求,他雖嘴快地答應了,但同時也将自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若是被發現,衛璟估計直接可以過今年的清明節了。
倘若不答應的話……
“娘子,我胳膊擡不起來,酸得厲害,連動一下都費力得不行。”衛璟見縫插針道。
衛楚心思單純,聽見衛璟這已經表露得十分明顯地保證自己不亂動的話後,竟然完全沒想到這一層意思,隻心疼地走到床榻邊上,脫了鞋子盤腿坐在了自家相公的身側,給衛璟蓋好被子後,認認真真地為他捏起了肩膀。
佳人在側,衛璟即便不困,也被擅長穴道的衛楚捏得昏昏欲睡了起來,到後來,索性就真的心無雜念地阖上眼睛安睡了起來。
但就算睡着,内力深厚的衛璟警惕心也還是在的。
恍惚間,他十分敏銳地察覺到了身邊的人未着鞋襪,動作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然後沒走幾步路,就躬身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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