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頰被捂得紅彤彤的,疑惑地眨眨眼睛,“相冊?”
“對呀,我們老師之前給我們看畢業相冊,優秀學生代表上就有姐姐的名字。”所以小女孩剛剛才可以準确無誤說出她的名字。
“因為姐姐的照片和其他人不一樣,所以我看得很仔細,一眼就認出你啦!”
畢業相冊,她好像沒有收到,當時處理完那邊的事情,就匆忙搬了家,可能是哥哥代收了。
“對了姐姐,你怎麼在a市,我們師丈說從你們那裡到這裡好遠好遠。”
“姐姐是考上a大了嗎,老師說姐姐學習超好!”
“姐姐你冷嗎?”小女孩感受到她的顫抖,“姐姐你沒帶手套嗎?”小女孩捂着她冰冷的手。
小女孩從羽絨服的打口袋裡拉出一條小圍巾,環在她手上。
“有一點,我手套放包裡了,沒想到會這麼冷。”
她回握住小女孩的手,把圍巾放回小女孩口袋,“謝謝你。”
“我們抓緊時間出發吧。”
*
“那棟樓就是了,一樓就是我奶奶的小賣部。”小女孩下了推車,遙遙指向前面看上去有些年頭的小鋪子。
昏暗的白天也隻開啟一小盞圓形吊燈,門前還有幾個小朋友在挑選零食。
“姐姐我可以自己進去啦!”
“我送你到門口吧,”她蹲下,“以後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走,知道嗎?”
“長得像的人有很多,萬一姐姐不是你說的那個姐姐,你要怎麼辦?”邊說着話,邊把豬豬發夾發圈放進小朋友手心。
“姐姐,你真的跟師丈說的一樣诶,熱心腸但是很啰嗦。”
“诶,真的嘛?”她還以為别人覺得她很冷漠呢。
“但我喜歡姐姐。”小女孩攬着她的脖子,輕輕抱了一下她。
“謝謝姐姐,姐姐以後可以來找我玩呀,老師們也很想你呢~”
“啊?好。”
*
她該怎麼說,說她最後沒有考上A大,辜負了他們的期待和栽培,狼狽地從h市逃到a市。
她想她大概不會再見到那個小女孩了。
a市的冬天可真冷,站在陽台收個被子的功夫,裸露的皮膚一陣冰涼。
小臭貓站在沙發靠背上,看到她打哈欠時空氣中出現的白色霧氣,好奇地也哈一口氣,在陽台玻璃門上凝結成小水霧。
雲暮鴉隔着門看它歪着腦袋眼睛一動不動盯着玻璃門,笑了笑。
她用力哈出一口氣,在她獨創的“小畫闆”上畫了一個Q版短腿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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