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铮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太夠用。
龔指揮使方才不是說,甯王妃是因刺傷甯王,才跪在午門反省謝罪的嗎?!
皇帝還讓她一直跪着呢。
以皇帝的脾氣,至少也得讓她跪到甯王無礙了,再把她交由宗令處置,十有八九得在皇家庵堂裡青燈古佛地了卻餘生。
而若甯王有什麼長兩短,隻怕她就是一杯毒酒殉葬了事。
明氏的命早就已經注定了……不,或者說,每一任甯王妃的命都已經注定了。
梁铮定了定神,連忙追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甯王妃與那些讀書人又是怎麼扯上關系的?!
青衣内侍趕緊禀起了事情的經過:“梁公公,甯王妃是半個時辰前來的,一言不發就直接跪在了午門前。”
“起初,也就四個學子跟着甯王妃來了午門,後來不知怎麼地,陸陸續續來宮門口的學子越來越多,現在已經聚集了上百個。小的瞅着還有人在往這邊過來。”
“方才何公公去午門傳皇上口谕,讓甯王妃就繼續跪着。”說着,青衣内侍擡眼看了看上方的日頭。
七月盛夏,一早是下過一場暴雨,可現在地面早就完全曬幹了,烈日灼灼,熱得足以在地上煎蛋了。
青衣内侍咽了咽口水:“甯王妃跪着跪着,就熱暈過去了。”
梁铮皺了皺眉,依然想不通:“那學子們怎麼就鬧起來了?”
青衣内侍歎道:“甯王妃的身上全是傷……”
想着明芮滿身血污以及她脖子上那可怖的掐痕,連青衣内侍都有些心驚。
這瞧着簡直是往死裡掐啊!
青衣内侍還要細說,梁铮卻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先打住,目光越過他望向了乾清門。
個禦史正穿過乾清門,疾步匆匆地朝這邊走來,為首的是花白胡子的右都禦史。
“梁公公,吾等要求見皇上。”右都禦史開門見山道,清癯的面龐上,一派剛正不阿的氣勢。
梁铮:“……”
這位右都禦史庾禦史那可是先帝時的老臣,素以為官剛正著稱,先帝在位時,他曾在一月内彈劾罷黜了二十餘位官員,自此人人畏他分,他身邊的王禦史與馮禦史也不遑多讓。
這位那可是脾氣最倔、最執拗的言官,一言不和能撞柱的那種。
尊大佛既然都來了,不見到皇帝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位大人在此稍候,咱家這就去通禀。”梁铮隻能進去西暖閣通禀皇帝,也把剛剛聽說的學子為甯王妃叫屈的事大緻禀了一番。
皇帝面沉如水,然而,哪怕龍心再不快,也還是得見這位禦史。
太|祖皇帝早定下了規矩,任何時候,隻要禦使求見,就得見。
龔磊還知道察言觀色,這位禦史就完全不看皇帝的臉色了。
行了禮後,右都禦史庾禦史開口的第一句話就直入主題:“皇上,甯王對明将
軍言語不敬,還欺辱甯王妃明氏,甯王妃為了保父兄清名,憤而将其刺傷。”
“如今甯王妃正跪在午門外,一衆學子感念明家大義為王妃請命,皇上知否?”
這位老禦史雖年老,但聲音依然中氣十足,精神矍铄,帶着一種質問的口氣,哪怕面對的是堂堂天子,依然不卑不亢。
皇帝蹙了蹙眉,并不直接回答庾禦史的質問,隻是略帶不耐地說道:“明氏刺傷甯王,有過在先。”
她分明就是為了謝罪而來,也不知道那些學子們湊什麼熱鬧!
庾禦史雙眸鎖住皇帝的視線,義正詞嚴地作揖道:“皇上,甯王妃一介女流,手無縛雞之力,為何要铤而走險刺傷甯王,敢問皇上可曾想過?”
他怎麼知道?!皇帝擡手揉了揉太陽穴,語氣又冷了分:“為何?”
“甯王妃滿身是傷,虛弱不堪,為甯王所傷,看來皇上也是不知了。”庾禦史語含譏諷,步步緊逼。
“……”皇帝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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