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雅座内的空氣似乎凝結。
甯王用陰寒徹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明芮,上半身伏得更低,臉龐又向她湊近了半寸,心頭被明芮那挑釁的笑容激起了滾滾怒火。
他高大的身影将明芮整個籠住,襯得她的身形如此纖弱。
“明、芮。”甯王語調輕柔地喚道,冰冷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雅座内顯得瘆人得很。
她竟然敢耍他!
好大的膽子!
很好,真是很好。
甯王的體内似有團野火瘋狂亂竄,掐在明芮脖頸上的右手發洩似的加重了力道。
“……”明芮的臉色由紅轉白,呼吸越來越艱難,有些喘不上來氣,但臉上依舊笑得張揚,沒有哀求,也沒有怒斥,隻有漠視與輕蔑。
“看來是本王對你太仁慈了。”甯王面皮極速地抽動了兩下,掐着她脖頸的手持續用力,語氣卻更柔緩。
方才在早朝上,在顧非池讀出那兩封信函的時候,甯王甚至比皇帝還要震驚,差點沒失态地驚呼出來。
以至于在早期上,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他知道信中的内容,裡頭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他甚至都能倒背如流。
因為這兩封信都是他從蘭山城拿回來的。
他确信自己仔細地把信函收在了書房的暗格裡。
“咳咳咳……”快要窒息的明芮喉間發出低啞的輕咳聲,臉色微微發紫,可她還是在笑,眸子如晨星般璀璨,滿是自得驕傲之色。
甯王眯了眯眼,放開了捏着明芮脖頸的右掌,狠狠地推了她一把,明芮纖細的身子重重地撞在桌緣上,吃痛地逸出一聲悶哼。
桌子被她撞得晃了一下,果盤、酒壺以及酒杯随之搖晃,果盤上的幾枚桃子從桌上滾落,骨碌碌在地闆上滾開,其中一枚桃子輕輕撞在了長随的黑靴上……
從始至終,長随低垂着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甚至看也沒往甯王與明芮看一眼。
他是甯王的親信,對于這樣的場景早就習慣了,也看多了,隻當自己根本不存在。
“呼——,呼——”
女子那急促粗重的呼吸聲回蕩在室内,又連續咳嗽了好幾聲,才逐漸平複了氣息。
明芮背靠在桌上,鬓角的幾縷碎發淩亂地垂在頰畔。
她慢條斯理地擡手将碎發捋到耳後,慢慢地轉過身體,定定地直視着面無表情的甯王,她白皙纖細的脖頸上留下了五個赤紅的掐痕,觸目驚心。
她揚了揚略顯蒼白的唇角,挑起一個嘲諷的冷笑。
在明芮的眼裡,再也沒有絲毫對甯王的畏懼,那平靜無波的眼神仿佛把他當作一個和自己平等的人,又仿佛甯王這個人根本就映不到她眼中。
“你真是不錯。”甯王再次輕輕擊掌,怒極反笑,那張猙獰扭曲的面龐又漸漸地平靜了下來,“相當不錯。”
“本王的王妃還真是能幹啊。”說着,他從袖袋中取
出了幾張皺巴巴的絹紙,晃了晃,幽幽歎道,“實在是讓本王刮目相看。”
明芮不僅從他的書房偷走了那幾份信函,還僞造了一模一樣的放回到原處掩人耳目。
此前,甯王每隔幾天,都會打開暗格看上一眼,信函都好好地在裡面。
要不是今天他下朝後回府仔細檢查了,根本發現不了這幾張是僞造的。
這做得真可謂天衣無縫。
“嘶——”
甯王直接将這幾張絹紙對半撕開,手指痙攣地将它們一點點地撕得粉碎,接着随手往窗外一撒,那些如柳絮般的碎片就随着風飄散開來……
甯王抿緊了嘴唇,森然的目光直勾勾地凝固在明芮的臉上。
自打明芮熱孝期嫁到王府後,也就一開始鬧着要和離,後來經宮裡的祝嬷嬷“調教”了一番,她似是認清了現實,這數月來她一直都很乖順,十分讨他的歡心,比從前那三個王妃更令他滿意。
可原來,這每一刻,都是她僞裝出來的。
此刻,她終于脫下身上那層僞裝的“羊皮”露出了她的秉性,讓他覺得陌生而又熟悉。
心頭又泛起那種熟悉的心癢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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