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蕭燕飛簡直不相信她的耳朵。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眼睛瞪得大大的,雙唇微啟,目瞪口呆,表情顯得有些茫然。
你願意做我的世子夫人嗎?
恍然間,他的話仿佛重播一樣在她耳邊又重複了一遍。
他,他,他這是在向她求婚嗎?!
可是,顧非池怎麼會向她求婚呢?!
她與他才見了一、一、三、四……最多五六回吧,他總不會是對她一見鐘情,再見傾心,三見定終身吧?
顧非池一瞬不瞬地注視着她,從她的臉上看出了驚訝之色。
單純隻是一種意外的情緒,并沒有躲閃他的目光,或者露出一絲被冒犯的不快。
這是個不錯的開端,不是嗎?
顧非池的心情瞬間變得明朗了起來,信手從旁邊的花枝上拈下一朵大紅色的海棠花,簪向了蕭燕飛的左耳後。
一陣暖風吹過,海棠花的花瓣輕輕顫動,輕撫着少女烏黑如墨的鬓發,人比花嬌,說不盡的鮮妍明麗。
顧非池率先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僵局:“我的姑母是先皇後顧明鏡,當年皇上還是一皇子時,以‘死生契闊,與子成說’為誓求娶姑母。後來,因着衛國公府的助力,皇上在一衆皇子中脫穎而出,登上了帝位。”
“可在皇上繼位後的次年,姑母薨了……”
他的聲音清冷如澗中流水,語調沒有一絲起伏,似乎在陳述着一件與他毫不相幹的事。
“……”蕭燕飛被他這番話吸引了注意力,微微睜大眼。
以她前世看了那多小說的經驗,這劇情莫不是皇帝他……
見小姑娘聽明白了,顧非池坦然地繼續往下說:“衛國公府如今的處境,猶如烈火烹油。”
“皇上忌顧家,畏顧家,恨不得奪爵抄家,但又不敢動手。”
顧非池低低地輕嘲一笑,“咔嚓”一聲,右手又折下了一朵海棠花,将花拈在修長的指間轉了轉,大紅色的花朵開得正是嬌豔。
“我顧家自第一代衛國公顧然追随太|祖皇帝,世代從軍,如今軍中近半都是顧家的舊部,皇上賭不起。”
“而且,皇上這兩年龍體每況愈下,精力不濟,無心朝事……”
蕭燕飛不禁想起皇帝在澹碧水榭頭疾發作的事,忍不住插嘴道:“皇上是中了丹毒。”
曆史上,服食丹藥的帝王鮮有長壽的。
尤其皇帝背上的癰疽已經蔓延到了後脖頸,代表他中的丹毒已經很深了。
丹毒上沖于腦導緻了頭疾,而皇帝還在不知節制地繼續服食丹藥,隻會令頭疾不斷加重,就算她給的布洛芬能暫時止痛,也不能治本,最終丹藥隻會提前耗盡他的生命。
顧非池看着她的目光不曾有片刻的偏移,微微地笑,颔首道:“皇上服食丹藥已有多年……如今他更是不敢動衛國公府了。”
皇帝不敢拿的江山去賭,更承
擔不起這萬裡江山潰于他手的風險。
蕭燕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皇上這是有心無力。”
是的,有心無力。
朝堂上的武将本來以顧、謝兩家為首,現在謝家滿門覆滅,皇帝一心想扶的柳家又扶不上來,大景朝若再沒了衛國公府,那就是腹背受敵的下場。
等于主動丢下手中的神兵利器,赤手空拳地面對四方蠻夷。
就算皇帝一時昏了頭,滿朝文武也不會坐視皇帝如此。
将衛國公府的情況說完後,顧非池略一停頓,緩緩地逼近她清麗的面龐,正色道:“顧家如今确有險,皇上拿顧家當刀用,時刻等着抓顧家的錯處……也許有朝一日,就是狡兔死、走狗烹,也可能落得跟謝家一樣蒙冤慘死的下場。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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