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聿卿簡直無法理解鐘明的腦回路,二十來歲的成年人了,發生問題不去想着解決,隻會回家找家長哭訴,這無異于幼兒園的解決方式。
他伸手揉了揉鼻梁,暗自發笑。
鐘徇也是商界老江湖了,哪裡會信鐘明那些彎彎繞繞的小道道,都上不來台面,隻撫着心口說讓言聿卿多包涵表弟胡作非為,必要時多多教導,免得他行差踏錯。
言聿卿開解道:“知了。你身體唔好,唔好太操心鐘明噶事,我會處理。”
他講電話的時候也不避人,簡檸就在一旁幹等着。她覺得不好意思,轉而看向書櫃,上面零星地放了幾本英文原版書籍,最上面一本《Rimbaud》已經翻開幾頁。
簡檸低頭,假意看書掩飾,卻在某一頁中看到潦草的批注:“幼年時期的修行,對比起任何理智的決定,都有更強大的束縛力。”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細細碎碎的詞句,大多是對于書裡的注解。不過原版英文書對簡檸來說,還是太過晦澀,她翻看了兩頁,言聿卿已經挂了電話。
他認真做事的時候,她從來不多話,和别人攀談時,她也老神在在,間或專注做自己的事,從來不會多問一句為什麼,也許這就是這麼多次活動後,言聿卿仍然願意把簡檸帶在身邊的原因。
簡檸沒有事先開口,言聿卿擡起骨肉勻停的手,拿起旁邊的無線座機,撥了前台号碼:“請送一瓶止痛藥和散淤的藥酒上來。”
言畢,眼神望向簡檸時不時揉着的膝蓋:“滑雪不是普通運動,做之前要懂得怎麼保護好自己。”
簡檸别過臉,辯解道:“我知道,Leo說了。”
“Leo?”
“我的滑雪教練。”
言聿卿挑眉:“那還摔傷了。”
“運動受傷,是很正常的事。”簡檸不服氣地反駁道,“你滑得那麼好,不會一次都沒摔過吧?”
“摔過,但我會提前做好預案,不讓自己受傷。”
門鈴響了,言聿卿大闊步走上前,拿過藥酒,簡檸在他身後,聽見他對服務生說了句謝謝。
在言聿卿身邊待了幾次,簡檸就發現了他的這個習慣。無論是酒店的清潔阿姨,還是飯店的上菜員,他都會謙和地說謝謝,從來沒有看不起過他們。
隻是一個不起眼的細節,卻讓簡檸有點動容。她見過太多高高在上的受服務者,其中不乏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同學,但很少會平等對待底層的服務人員。
言聿卿見她在兀自發呆,把止痛藥和藥酒遞過去:“你自己擦藥,淤青要揉開了才行。”
簡檸見他要回書房,想了想喊住他:“Archer,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困擾?”
言聿卿雙手交疊放在桌前,笃定:“肖凜說的?”
“也不全是。”
除了肖凜上回說過之外,言聿卿打電話的語調和神情,約莫也能猜出來。簡檸摸摸鼻子,有點擔心自己的問題是不是太過關心,反而顯得有些越界了。
“沒什麼。”言聿卿不以為意,“與其擔心我,不如多操心你自己的膝蓋,今晚不處理好,明天會很酸脹。”
簡檸回房後細細回想言聿卿的話,發覺他貌似關心體貼,其實不過是在劃定楚河漢界。
諸如剛剛的話,其實是變相地在說,不必過多關心我的私事,這事和你沒關系。
至于他突然而至的關照,不過是擔心自己陪他過來滑雪受傷,自己會有責任罷了。
而之前送的鉑金包,則是因為他出手闊綽。總而言之,言聿卿是個思維清晰,冷靜自持的合格“飯搭子”。
想到這裡,簡檸有了一瞬間的松快,她擔心自己會有困擾,但其實有一些話,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講得清楚明白。
簡檸用止痛藥噴了噴膝蓋,又倒了些藥酒在掌心,摁在患處時,就已經有了酸爽的感覺。
“嗯……啊!”
她倒抽一口氣,隐忍着發出細碎痛苦的聲音,實在是太疼了,忍都忍不了。可若是不揉散這淤青,讓腫脹的地方發散,明天怕是連路都走不了。
在兩難之間,簡檸選擇了速戰速決。這速戰速決帶來的,是更酸楚的痛感。她一邊揉着患處,一邊咬牙忍着,額頭上連冷汗都要冒出來了。
恰好有發小摟着女伴從房門走過,聽到了房間隐約傳出來的聲響,咋舌:“這是……言哥房間?”
與此同時,言聿卿的發小群裡,有一條信息掠過:來行政酒廊打桌球嗎?五局三勝,赢了有彩頭!
其他人紛紛響應,過了會兒,肖凜這個東道主才想起沒叫上言聿卿。
肖凜:【@Archer,言哥來不?】
誰知道有個不知底細的在底下又@了肖凜:别找言哥了,剛從他門口經過,忙着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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