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檸眼風轉了轉,沒再說什麼。
兩人入座,簡檸發現這兒雖然看着簡陋,但吃食一點也不粗糙。先是上了一壺茶,茶香袅袅,聞着就覺着香。再然後上了一碟涼拌藕絲,清清涼涼的,腌得很是入味。
山風徐徐,仿佛連言聿卿也放松許多。而後老陳端上了松子魚,又上了一隻紅酒燒龍蝦,說都是湖裡頭養着的,鮮着呢。
看着言聿卿興緻頗濃的樣子,老陳撺掇着:“要不來壺桂花酒?”
等老陳走遠了,簡檸才低聲說:“Archer,你等會兒不開車嗎?”
言聿卿把車鑰匙放她手裡,輕飄飄道:“不還有你?”
一想到那崎岖不平的山路,簡檸有點心虛:“我沒開過山路。”
言聿卿心情好,不由分說就抿了一口桂花酒,低聲道:“慢點開。”
簡檸沒轍,也隻能讓他放開了喝,言聿卿喝了小半壺,漸漸地喝得少了。簡檸有一搭沒一搭地問他:“老陳原來就是做廚師的嗎?”
“烹饪隻是他的愛好,”言聿卿說,“他原來生意做得挺大,為着生意,荒廢了陪家人的時間,後來女兒生病去世,和妻子離異後,就在這湖邊開了農家樂,養點魚蝦過日子。”
他這麼一說,簡檸眉頭緊鎖,更估摸不透這頓飯的價格了。她悄咪咪走過去問老陳,順便想結賬,老陳笑得胡子都在抖:“哪兒需要你給錢,Archer老早給過了。”
老陳算是看出來了,這姑娘看着聰明伶俐的樣子,實則實心眼,不搞虛的那套。言聿卿眼光挺好。
而後老陳又說:“下回吧,下回早點來,我帶你們釣蝦去。”
簡檸亦步亦趨地走過木橋,看見言聿卿背着手在打電話,她本來想走遠一點,沒想到言聿卿說的并不是普通話,而是粵語。
這還是她第一回聽見他說粵語,簡檸聽不懂,也猜不透意思,隻隐約覺得言聿卿說這粵語和普通話的語調又有點不一樣,普通話是字正腔圓的,而粵語多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調調,總而言之,很難理解。
簡檸離開沒多久,言聿卿就接到外公的電話,不外乎是舅舅鐘興又跑去說了點公司的事,加油添醋。但公司已經在外公的授意之下給了言聿卿打理,外公并沒有搭理鐘興,而是讓言聿卿放開手,好好幹。
末了,外公鐘徇在電話那頭說:“你表弟說要同你學習,早晨已經搭飛機過北京。”
他要過來搞什麼?言聿卿眉頭一皺,免不了現出厭惡的神情。鐘徇也是無奈,自己的兒子并着親孫子不學無術,眼下整個公司靠着外孫打理,偏偏還要不知足。
他歎了口氣:“鐘明是個唔生性的,你看住點,唔好比距惹是生非。”
鐘徇早年待在港城,而後又去了法國留學,一口的粵語夾雜英文,回國後也秉持了這種習性。言聿卿在外公家住了幾年,語言天賦極強,也說的一口流利粵語。
他說:“知了,你小心身體,早抖。”
挂了電話後,言聿卿看見簡檸在風口小心翼翼地挪過腳步,好奇道:“早抖是什麼意思?”
他覺得有趣,逗她:“你猜。”
“不就是晚安,早點休息的意思。”簡檸捂嘴,“我原來有個大學同學就是廣東人,她教我的。”
當時年紀還小,簡檸說想去廣東旅遊,可惜聽不懂粵語,那同學是怎麼說來着?說趁着時間尚早,可以盡快物色一名廣東男友。
簡檸笑彎了腰,說那可真是沒機會了,蔣南硯可是妥妥的帝都人。同學笑谑,你們兩個,台風都打不掉啦。
卻沒想到,是她們太年輕,沒料到世事無常。現今聽着言聿卿這一口的粵語,再想起以前的笑話,簡檸有點怔忪。
見涼意漸起,言聿卿怕她在木屋裡吹了風,拿起外套:“在發什麼呆?走吧,别叨唠了老陳。”
簡檸拿着車鑰匙摁了啟動,有點慌張地行駛在山路上,開到一半她就想撂挑子不幹了,可心想着,總不能讓Archer和自己一起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待上大半夜吧,又硬着頭皮往前開。
言聿卿半阖着眼,在旁邊坐着,也沒開口說話。簡檸發現他酒品挺好,喝再多酒,也不會多話,但有時候又不知道他到底是喝醉了呢,還是睡着了。
夜風蕭索,車頭兩隻孤燈,在山路中艱難行進。
這車金貴,簡檸不敢磕着碰着,可真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就在她小心翼翼地避開小石頭時,一陣風撲簌簌吹過,她心裡一驚,猛地打了個方向盤,車子就那麼撞上了路邊的一塊石頭,卡在那兒一動不動了。
四周都是黑燈瞎火的,簡檸有點害怕。過了會兒,言聿卿睜開眼:“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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