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園路,大賭窟賭場門口,工人正在安裝新的玻璃門。
樓上玉溪賓館的套房裡,一桌酒菜吃得杯盤狼藉,吳四寶一個人喝着悶酒,桌邊擺着一把駁殼槍。
這時外屋傳來腳步聲,門簾挑起,賭場老闆沉祥林走進來,他手裡還牽着一條碩大的狼狗,向吳四寶招呼說:
“四寶哥,侬還在喝悶酒啊,會傷身體的呀!”
吳四寶擡頭瞥了沉祥林一眼,并沒有應聲。
沉祥林收緊狗繩,靠在吳四寶身邊坐下,拉長聲音解釋說:
“四寶哥你要理解吾的苦衷啊昨天弗讓你出去就是勿想你跟瘋子硬摒,壞脫我們生意呀。”
說着沉祥林一邊撫弄着狼狗腦袋,一邊奸笑道:“哈哈,雖則昨日破費了四千塊,死脫幾個打手,阿拉損失确實不小。
但是阿拉略施小計,就讓那東北胡子轉了方向,去敲了葉子涵整整兩萬塊,還拿他賭場的女服務員,統統禍害了一趟(遍),讓廣東佬賠得嘔血啊!
哈哈哈,叠個就等于阿拉(我們)花了四千塊,雇人砸了廣東佬場子,簡直忒劃算了呀!”
吳四寶不發一言,隻是盯着狼狗眼睛觀瞧,顯然心裡很不滿,那條狗顯然跟他熟悉。溫順的向他伸着舌頭,搖起了尾巴。
終于聽沉祥林說完,吳四寶将杯中酒一飲而盡,郁郁說道:“昨晚死得六個弟兄,都是我帶過來的人,沉老闆,你不讓我替他們出頭,以後我還怎麼帶人?”
“四寶哥,阿拉沒講不讓你報複,隻是不想你在賭場門前開槍,招惹巡捕房來敲竹杠。”
沉祥林拍了拍狗腦袋,将手裡的牽狗繩遞給吳四寶,陰陰盯着他的眼睛,交代說:
“昨夜向裡的仇,四寶哥可以現在就報!那幫便衣隊住在廣德路監獄西門,每天中午都會出來市場吃飯,四寶哥槍法無雙,可以趁機搞死那個大塊頭!
喏,給你,四寶哥,阿花可是跑馬場跑得最快的賽犬,它已經記住了那個東北佬的味道,你帶着它去找那個東北佬,它能助你一臂之力,撲上去一口咬住冤家喉嚨。”
吳四寶沒有接繩子,隻是低低問道:“沉老闆,你給我一條狗,就讓我給你殺一個人,還是日本人的便衣隊長,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當然不是咯,四寶哥不是要幫弟兄們報仇麼?嗬嗬,阿拉怎麼會讓四寶哥白做事呢?”沉祥林連忙解釋:
“事成之後,兄弟願出三千塊銅钿酬勞,另外跟你講哦,四寶哥,聽講廣東幫也出動了,還有軍統好些人,全要弄煞叠幫漢奸便衣隊!”
吳四寶這才接過牽狗繩,又起身拿上桌邊的駁殼槍,回答道:
“我這就去召集幾個弟兄,去廣德路幹掉那個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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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時期的虹口區廣德路,也是一條非常熱鬧的商業街。
陽光傾灑在柏油馬路上,映照着人來人往的繁忙景象。
街道兩邊,形色各異的商鋪緊密排列,櫥櫃裡展示的,多是文玩字畫,古舊家具及一些陳年舊物。
戰争讓市場很快蕭條下來,路上行人也是面有菜色,衣服破舊。
餐館的生意依舊熱鬧,不時傳出叮叮當當的炒菜聲,飄出陣陣飯菜香氣,旁邊歌舞廳也是熱鬧非凡,起勁演奏着西洋打擊樂。
熙攘的街道上,那些兜售香煙水果的小販們,扯着嗓子努力叫賣着,他們熟練地穿梭在人群之中,時不時地,馬路上就會有一輛黃包車快速跑過。
黃包車的鈴铛聲裡,車夫們矯健的身姿在人群中靈活地避讓着,車輪滾滾,帶起一片嘈雜的叫賣聲和呼喊聲。
繁忙的人群掩映下,一輛不惹人注意的黃包車,停在了街邊巷子口。
車上的吳四寶身穿長衫,一副商人打扮,他的腳邊,蜷縮着一條大狼狗。
他不是單身前來,還有三名手持短槍的手下,也在街頭巷尾埋伏就緒。
時至中午,西牢方向走來十幾名黑衣氈帽的便衣隊員。
為首的是位高大壯漢,他那顆光頭在日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在人群中顯得格外紮眼。
高大壯漢就是假和尚,他那張滿是橫肉的大臉,神态極為傲慢,就見他嘴裡叼着雪茄,大搖大擺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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