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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知道他在暗指什麼，但是并不知道，他所謂的那一天究竟是什麼事情。

“下去忙吧，我累了”

佐伊走後，黃主教躺在床上一夜未眠，在地下望不到窗外的風景，隻能盯着智能投影映出的風景。

這一日是三位主教兩位助教，履行的天啟發布任務的日子。

五人走近天啟。像往日一樣正常操作。五人腦海映出地球全息圖像。可以看到無數亮度不同的光點，這些光點顯示着地球上的所有生物，人類，動物，蟲子，微生物，細菌等等。紅色光點顯示的是流浪者的位置。亮度相同的兩個光點互相匹配。操作正常進行時，突然影像撕裂，顯示閃爍不停，幾人退出系統。看到兩個助教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紅主教上前探了一下鼻息“沒氣了”。

“這樣的事情最近發生了好多次，看來需要增加助教的人數了”藍主教說

此刻有人進來将兩位助教擡走了。

“不要再增加這樣無畏的犧牲了”黃主教淡定的看着兩人說。

紅主教聽到這樣的話努力按壓着内心的興奮的說。“要怎麼辦那”

“天啟都是四位守衛主教操作的，自從千年前青主教失蹤後，助教代替，但總有這樣被踢出系統的情況發生。”憨厚的藍主教說着

紅主教看着黃主教說出那句話。但是黃主教沉着氣，安靜不語。此刻紅主教不好親自開口。一直鼓弄藍主教說

“是時候選出青主教了”藍主教說

“這麼突然上哪去找合适的呢，大家都有推薦的人麼”紅主教裝作謙讓的說。

黃主教不語

“警衛隊隊長就不錯”藍主教低頭看向黃主教說。

“我推薦飼養院的那個小謝”黃主教故意說出和紅主教關系近的人。

“我也佐伊不錯”紅主教妩媚的說

“所以警衛隊隊長你們推薦誰呢”黃主教知道事已經成定局，那麼就說出她們想聽到的話罷了。

“哎呀，時間緊迫，這是個麻煩事啊，警衛部也是很重要的職位，何況現在這幫流民時不時就發生暴亂，沒有佐伊鎮壓還真是讓人擔心那”紅主教說着漂亮的場面話。

“就這樣定了，明日教堂，吉時，開始繼承儀式”。

“聽你安排”紅主教溜須的說。

第二日，依舊是那個教堂。将舉行青主教的繼承儀式。一個漂亮的黑發男孩穿着代表主教的專屬青色華服，走上台階。這一刻她将舍棄他的姓名和人類身份。以青字取代一切，服務與神廟的使徒們。經過繁雜的儀式念詞，然後由其他三個主教帶至教堂南北角青色雕紋石柱前。新進的青主教閉幕，舉起雙臂，環抱石柱，姿勢是奇特的甚至有些好笑的，像古代炮烙柱刑。石柱開始閃起青色微光，上面的條紋開始四處遊走，漫過青主教的身上鑽進他的身體，過程是漫長痛苦的。此刻全神廟的各處都出現了奇迹的光芒。在封存庫玻璃罐也開始閃着微光。每個人像關在瓶子裡的螢火蟲那樣美麗卻又弱小無助，無處可逃，供人觀賞玩樂。

誰，是誰在說話。白雪的耳邊響起了無數的竊竊私語，嘤嘤繞繞的盤旋在四周。白雪閉着的眼睛慢慢感受到了光亮。但是始終無法睜開眼睛，同時身體也無法移動，甚至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自己失去了視覺，聽覺，嗅覺，觸覺，好像又多了一個感官，可以感受到周圍事物的波動，就好像是蝙蝠，利用聲波可以判斷附近的物體一樣。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痛苦。因為隻能感受到四周似有無數的光點，卻無法具體的描述它們。可以聽到嘤嘤細語卻無法聽清它們表達着什麼，同時也無法與它們溝通。這樣的感覺持續了好久好久，無法停止，甚至無法休眠。

新感官變得越來越靈敏，隐隐的在暗處感覺有一個細小的不知何物慢慢的接近她，然後突然穿進她的身體，眼前豁然開朗。看清了一切。身邊到處都夢裡遇見的圓乎乎帶着小尾巴的發着微光像蒲公英似的團子。它們的尾部都被一條線連接着伸向天空。像極了挂在樹上的果實。仔細看每個團子是不一樣的胖瘦，眼睛大小，尾巴長短，發着光亮明暗程度。白雪看到它們的似乎都可以辨認，就像可以清楚的辨認亞洲人，非洲人，歐美人那樣簡單清晰。大部分團子都是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少部分眨着眼身體卻不能動。隻有非常少的團子扭動身軀似是掙紮，但是都觸碰不到四周。那些嘤嘤細語也是它們發出來的。但是白雪始終聽不懂，也無法與它們交流。

這還是夢境麼，我不是已經死了麼。所以這是天堂麼。突然所有閃亮的樹枝細線都停止了光亮。團子們也進入了完全休眠的狀态。白雪也聽不到那些嘤嘤細語了。它們是怎麼了。白雪擺動着身子觀察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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