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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第1頁）
“洙河周圍什麼情況，你應該比我清楚。它太荒了，什麼都沒有，所以你能靠你自己。”
原理松開手，露出一個好看的笑來：“祝你成功。”
習冬立刻回頭跑，洙河周圍全是山地，黑漆漆的天在星星的照耀下勉強能看清，習冬抹掉臉上的淚，一直向前跑着，摔倒了，站起來，繼續跑……
“快下車，那邊有兩個人躺着！”
“脖子又被割了。”
于志咬緊牙，轉身不去看那兩具屍體：“去查周圍監控，務必要找到原理。
18分鐘後，習冬渾身濕透，身上泥水，血水混在一起狼狽不堪。
她跑到路邊電話亭裡按下110。
“您好，這裡是青陽派出所……”
“我報警……”
青陽派出所報告給上級，景城市派出所在景城機場攔下了正準備登機的原理。
——
半個月後，習冬隔着厚厚的玻璃見到了原理。
原理拿起聽筒，習冬也跟着拿起來，她這才想起她和願理好像從來沒有打過電話。
“習冬。”
溫和的聲音響起，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從前。
“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習冬已經泣不成聲。
“就從頭開始說吧，我媽媽出軌了，我爸逼死了她。但我不怨她，所以我偷偷把媽媽的東西藏起來，有一天被我家的司機發現了，他告訴了我爸，從那以後有關媽媽的一點痕迹也沒有了。
“再後來我長大了些，就把司機殺了，那年我十六歲，我爸為了掩蓋這件事把我送去了國外，一年後我又自己跑回來了，因為我很想念阿冬。”他停了一下，又繼續說：
“其實阿冬不是我撿的，它是我媽生前養的‘大阿冬’生的。大阿冬從小陪着我，直到我媽去世，不過幸好它生下了小阿冬。”
“再說說最近吧，我選擇在青陽這個地方你也能猜到，這個地方偏，警察和我爸暫時都不會發現這裡。”
“我在這兒碰見的第一個人就是卓語，在洙河邊她穿着跟你一樣的白裙子，我以為看到了媽媽，我媽的時候就穿着白裙子，我當時腦子糊塗了，居然以為是媽媽出現了，我跑過去抱住她，她把我推開，罵我是垃圾，就不該活着……”
“我爸也經常那麼罵我，說我是個雜種，就該跟我媽一起下地獄。”
“我受不了了，把她的頭按進河裡嗆死了她。”
“習冬，我不想那麼幹的，但我控制不住。”
“不說那些了，還記得我曾經帶你去過一次我家吧，如果你不記得路了，就去問回警察，讓他們告訴你。”
“我不能給你過生日了，所以我在家裡給你留了東西，是你的生日禮物，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最後，祝賀你成功。”
“謝謝你能來看我。”
原理放下聽筒，淚流滿面。
——
習冬一家最近在忙着搬家，媽媽看起來很開心，終于要離開這個破地方了。
習冬安靜地看向窗外，一年前，她因為協助抓捕殺人犯有功，被授予了“好市民獎”，但她一點兒也不想要。
劉佳死後，劉雙啟的頭發白了大半，辭職回了老家。關中安的母親積勞成疾，去世了。
習冬現在已經畢業了，趁着這次搬家，她又回了趟高中。
學生都放暑假了，教室裡空空如也。
習冬一路來到八班，坐在了她曾經的位子上。
她扭頭看向旁邊的空位，痛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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