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樣嗎?”那女人有點意外的沒有被吓到,她背對着希克曼抿抿嘴,用帶有誘惑語氣的話說道:“也許……我們可以聊一聊~帥哥……用你喜歡的方式。”
她的聲音仿佛帶着某種魔力,似乎能讓周圍的人下意識的信任她。
“惡心……”瑪利亞站在天花闆上打量着這一幕,靈視敏銳的她可以輕松看破那女人的小把戲。
“有趣。”希克曼也淡淡開口,但是那冷淡的語氣很明顯也沒有被那詭異的魔力蠱惑。
“是獵人嗎?”那女人沒有扭頭而是挑了挑眉說道:“信仰月神的勇士啊~總是對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置若罔聞。”
“如果你指得是你自己……那你有點自戀了。”希克曼冷淡的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真是無情啊……”女人剛剛開口,希克曼左手的刀就已經輕輕劃破了女人脖子的肌膚。
一抹鮮血流出,順着刀刃滴在地上。
“我對美麗的小姐總是寬容……”希克曼緩緩說道,語氣帶着股警告的意味。
“好吧……好吧……無趣的家夥。”女人輕輕搖頭轉過身子,饒有興緻的看着希克曼。
“帥哥,你可以叫我格蕾歌洱·孟德爾。”女人說着脫下兜帽,露出了一副似人似狐的模樣,她那淡紅色的眼睛好像一顆紅寶石,輕巧的打量着希克曼。
紅寶石的下的則是一張長着淡淡雀斑卻顯得異常妩媚的臉,似狐狸一樣的鼻子還有幾根長長的像貓一樣的胡子搖曳着。
同時她還有一頭棗紅色的短發,而短發上的則是一對嬌小的狐狸耳朵一會卷曲一會舒展。
最後是她那半笑的嘴唇,帶着些許妩媚的意味。
不過希克曼可是個不解風情的人,他沒有理會孟德爾抿着嘴的妖娆模樣,而是緩緩問道:“很好……孟德爾小姐,你願意為我介紹一下,你的研究嗎?”
“你很好奇我的研究……而不是我嗎?”孟德爾露出一個妩媚的笑容,伸出手輕輕搭在了希克曼肩膀上。
“真是該死的家夥……”瑪利亞微微皺眉,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上已經握住了一把短刀。
“孟德爾小姐……請你自重一些。”希克曼的眼睛冷冷的,那淡淡的殺意讓孟德爾小心的收回了手。
她輕輕一笑然後說道:“你還沒有介紹你自己呢……可愛的獵人先生。”
“這不重要,不是嗎?”希克曼那阿梅利亞之手化作的長刀就那麼點在孟德爾的胸口隻要稍稍用力,就能一瞬間刺穿眼前的女人。
“冷漠的家夥……和你聊天真沒意思。”孟德爾的臉色瞬間變了,她看着希克曼那油鹽不進的模樣撇了撇嘴。
“我的實驗想必你隻要看着我就能明白吧?”
希克曼挑了挑眉:“把自己變成野獸?不錯的研究……”
“這可是進化……與其待在牆裡等着感染血疫,不如學會主動擁抱它……”孟德爾說着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想想看,你即擁有人類的智慧……又能如同獵犬一樣具有敏銳的嗅覺。”
希克曼挑了挑眉,他感覺眼前的家夥似乎和普通的血鴉成員不太一樣……她似乎沒有對血疫的那種,近乎病态的崇拜。
“你為血鴉工作嗎?”
“哦?”孟德爾愣了一下,她仿佛聽見什麼笑話般大笑起來,她的小聲又似銀鈴少女,又似可怕的野獸,如清泉滴石,又好像風卷樹蔭。
“有人說你很幽默嗎,可愛的獵人?”孟德爾輕輕搖頭然後拿起了桌子上的報告:“我出生在新倫敦,我的父親是位南德意志人。”
她說着拿起了桌子上的照片,照片似乎是一張合影,她那指甲細長的手搭在照片上輕輕撫摸着,然後說道:“我從小就很好奇……為什麼感染了血疫就會變成怪物。”
“所以啊,我在新倫敦大學給自己找了個老師……”
說到這,她輕輕點頭:“他是個有趣的老頭……提出了一個有趣的理論。”
“環境會影響生物的進化,有好有壞……”
希克曼聽到這愣了一下,他有點懷疑孟德爾說的老師該不會是自己的一位“老熟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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