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看着他磨牙:“沒有!我這裡的一分鐘有時候是一分鐘,有時候也可能是一生一世!”
說着說着,兩人就偏了題,病房裡氛圍逐漸畸形起來。
在醫院這段時間,他和原輕昊漸漸熟悉起來,但他們之間的關系卻慢慢向着一種扭曲的方向發展——至于怎麼個扭曲法,大概就是林牧捏着鼻子,一邊嫌棄原輕昊,但卻一邊說着喜歡他那種扭曲。
而原輕昊,雖然看不慣他做作的姿态,卻也沒有阻止,隻是從一開始的輕慢,變成了後來的“我就看着你表演”的姿态——雖然對方一直在試圖說喜歡自己,但他能夠看到的永遠都是林牧那雙滴溜溜的、似乎總觊觎着他什麼東西的眼睛。
兩人拉拉扯扯的期間,阿萊給林牧來過一通電話。
她聽說林牧被車撞了,有點擔心,準備來醫院探望一下他。但那時林牧正在和試圖幫原輕昊換藥,原輕昊不放心他,要拒絕,兩人推推搡搡站在一起,忙得很,接了電話的林牧站在窗邊,在電話裡就直接拒絕了她。
他說:“我和姓原的住一個病房裡呢,近水樓台,現在正忙着撈月亮,傷得也不重,你别來打擾我了……”
“嘟—嘟—嘟——!”
林牧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邊的阿萊已經氣得直接挂斷了電話。
不但挂斷了電話,她還對着手機詛咒,最好讓姓林的和姓原的住在醫院裡,永遠也出不來!
詛咒完了,阿萊才感覺到心裡有些失落,于是把手機一丢,衣服一換,就約男人出去喝酒去了。
這一次,阿萊沒有不識趣的硬湊過來打擾林牧。他和原輕昊住在同一間病房裡,磕磕絆絆的過了一段時間。
很快,他們就可以出院了。
兩人收拾東西離開醫院時,周馥郁的複健才完成一半。
她撐着身體靠在窗戶邊,臉上沒啥血色,比起妝容齊全的時期,她整個人就顯得很虛弱、甚至露了些疲态出來。
原輕昊和林牧離開,她一直默默地注視着他們。
幾分鐘後,她從病号服裡掏出一隻手機,默默撥通了其中一個号碼。
對面剛接通,她就簡短地吩咐到:“他們已經出院了,以後就麻煩你們盯着他們了,唔……無論他們做了什麼事,接觸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都整理好向我彙報吧。”
然後她又沖電話裡的人吩咐了些什麼,才挂了電話。
除卻蒼白的臉色,周馥郁的聲音仍舊是溫和的,像一條流動的溫泉小溪,緩緩淌過,還能留下一絲絲熱氣。
她似乎永遠都這麼從容,不會為任何人驟變臉色。
當然,隻是似乎而已。
在窗邊站得久了,周馥郁終于覺得有些吃力了,于是叫了護工過來,終于還是把她扶回了病床上。
第24章李嬸
林牧深谙距離産生美的道理,和原輕昊在醫院裡度過了一段焦灼的蜜月期,到他一看到他就要皺眉頭的程度,他倆終于雙雙出院了。
一走出醫院大門,林牧立刻識相的消失在了原輕昊面前,讓原輕昊深深感歎醫院外的空氣是如此的甜美。
林牧離開醫院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阿萊吃飯。
他和原輕昊一起在醫院裡呆了大半個月,期間阿萊隻來了一通電話,想來探望他還被他一口拒絕了。
林牧覺得自己不能這麼傷阿萊的心,去找她吃飯安慰安慰她,順便打聽一下她最近半個月調查郁展成的進度怎麼樣。
阿萊如果知道林牧是怎麼想的,大概要唾他一口——傻子都會明白,林牧找她吃飯隻是借口,打聽進度才是真正的目的。
隻可惜阿萊這邊并沒有什麼進度。
郁展成留給她的那些線索,時隔十年,她根本無從下手——周馥郁把尾巴處理得很幹淨,連原輕昊都找不到線索,更惶逞阿萊。
另一邊,郁展成被抓、故意傷人證據确鑿,卻一直處于被捕待審的狀态,在法院開庭前,隻有律師能夠見到人,其餘人一律不能探視——雖然阿萊得了郁展成留下的幾百萬,卻找不到可以打點的人,顯然是周馥郁做了什麼手腳。
百忙之中,林牧來找她吃飯,她自然是沒什麼好臉色。
知道了她毫無進展,林牧更是放心了,一邊和她吹水聊天,一邊向阿萊報告他追原輕昊的進度,整個飯局裡,隻有他一個人眉飛色舞,阿萊卻越來越煩他。
她這邊想着怎麼才能見郁展成一面,林牧那邊在說原輕昊被他氣得直翻白眼,阿萊心想,我才是要被你氣得直翻白眼了。
在她忍着脾氣把醬湯倒在林牧腦袋前時,用岌岌可危的理智問了一句:“所以,這段時間你在原輕昊那邊什麼也沒做,光去勾搭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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