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已出口,沈春眠也不好再往回收,他話鋒一轉道:“你老實在這呆着,若依照原……唔,你前世的劇情,近些日子你想必就要洞虛了,洞虛期的天劫并不好受,我勸你好生準備。”
江逐風稍一皺眉,忽然輕聲問:“這個世界……對你們那裡來說,隻是芥子一般的存在嗎?”
否則他昨夜并沒有内府在中向沈春眠展露過這些細節,他怎麼又會對他前世何時洞虛,知道的一清二楚呢?
“也可以這麼說,”沈春眠并不否認,隻是苦笑一聲,“誰知道我原來所在的地方又是不是一粒芥子呢?”
他不敢說的太明顯,怕又引來了那來自虛空的懲罰。
也就是這一刻,兩人直接忽然生了幾分同病相憐的惺惺相惜。
可這點情緒并沒能堅持太久,因為沈春眠很快便發現,江逐風這人是說不通的,依然還是他去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
就連他沐浴更衣都要跟着,沈春眠無奈隻好用腰帶覆了他一雙眼,可江逐風又非要緊牽着他的手,害他隻能用半隻手解衣裳。
本來隻需半個時辰便能完成的事,因為這人的纏磨,他用了足足一個多時辰才出浴,身上和精神上反而比方才醒來時要更累了。
看着和尾巴一樣長在自己身上的江逐風,沈春眠心裡不無惡毒地想:我剛才到底為什麼要提醒他當心天劫,幹脆把他劈死他算了!
綠玉做事顯然要比符樂靠譜不少,待他出殿之時,便聽綠玉道:“教主,殿外七香車已備下了,屬下又從教中挑了幾位行事穩重的弟子,都是築基之上的境界。”
沈春眠一邊往外走,一邊應道:“嗯,本座離開之時,教中要加強防守,山下每處入口都要安插一名凝丹期的修士,以免日月谷那群人調虎離山。”
“屬下這就去安排。”綠玉立即道。
她稍稍一頓,而後又道:“教主,方才琉光殿中傳來異響,來報的人說,見溫如公子一手的血污,舉止癫狂,從殿内跑到庭院之中,其他再多的也看不真切了。”
“屬下方才正忙,也不敢貿然去打攪您——您要不要過去瞧瞧?”
沈春眠神色一緊,立時便道:“你先去遣人加強防衛,本座去琉光殿看一看,莫叫旁人再去那附近驚擾。”
綠玉颔首:“是。”
趕去琉光殿的路上。
“你們青雲派真是沒一個省心的,”沈春眠對着身側的江逐風道,“他倆又怎麼了?你前世有這一出麼?”
江逐風搖了搖頭:“不清楚。”
沈春眠對他真是徹底沒脾氣了,可随後,卻聽江逐風頓了片刻,接着才緩聲道:“前世沈溫如曾因為發現懷楚偷偷供奉着你的骸骨,而走火入魔過一回,為從懷楚手中搶走骸骨,他與懷楚大打出手。”
“也正是這一回,我為他誤殺了懷楚。”他說的輕描淡寫,像是提起從前自己吃過的一餐很難吃的飯。
沈春眠沉聲問:“可這一世我還活着,他們還會因為什麼起沖突?再說懷楚可是化蟬期地仙,怎麼可能會被溫如一個凝丹二層所傷?”
“溫如?”
“怎麼?”
江逐風看向他:“你不曾喚過我為逐風,卻如此親近地喊他溫如。”
沈春眠沒忍住往他肩上一撞:“我他媽真是服了你了江逐風!”
他分明是惱怒的語氣,可落在那些遙遙在暗中偷窺的人眼中,便成了打情罵俏。
“我沒诓你吧?”祁慕安鬼鬼祟祟地将那雲舒棠往裡一拉,雲舒棠作為前任教主的獨子,沈春眠并沒好意思安排他也去務農,而祁慕安卻是裝病告假了一日,“也不知這姓江的給教主下了什麼迷魂藥,咱們教主從前何其喜新厭舊的人,如今竟日夜都要與他黏在一塊。”
雲舒棠咬着下唇,什麼話都不說。
隻聽祁慕安又恨恨道:“棠兒,你若再不争,隻怕明日你的位置便要易主了,教主是何其薄幸的一個人,改明兒那姓江的在他耳邊吹吹枕邊風,恐怕咱們都得被逐出教去了。”
“我又有什麼法子,”雲舒棠喪氣道,“他不肯要我,我難道還上趕着湊上去尋辱嗎?”
祁慕安立即道:“變不了教主的心思,咱們難道還動不了那江逐風嗎?他隻是凝丹期的修為,令尊留下的那兩個舊部,足夠弄死他了。”
雲舒棠目光微動:“可若是讓教主發現了……”
“這教中少說有一半教徒都是向着你的,”祁慕安道,“就說那右護法,也是一心一意為着令尊與哥哥你的,教主既能不辭辛勞地去救他,說明他在教主心裡也是有幾分份量的,就算不幸敗露,那人已經沒了,教主還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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