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他此行可不是特意來與沈春眠見面的,而是方才在宴席上見他離廳而逃,下意識便想跟來,然後找個機會對他下手。
方才沈春眠忽然兇神惡煞地打開屋門,江逐風還以為今夜免不了一場惡戰,可誰知……
見沈春眠遲遲未有一下步的動作,江逐風漸漸冷靜了下來,這才發現壓在他身上的那人渾身上下竟無一處不是燙的。
他的體溫已經遠遠超出了正常人能承受的阈值,倘若隻是因傷寒發熱到這種程度,恐怕已經可以準備辦喪事了。
可江逐風很确定他不是害了什麼熱病,因為沈春眠的某個位置,正無賴地貼在他的身上上。
江逐風心頭頓時泛湧上來了一股生理性的惡心感,可低頭看着沈春眠的那張紅透了的臉,他又莫名地感覺到了幾分疑惑。
他恨透了沈春眠這個人,可自重生以來,每次看着這張臉時,他卻總覺得有些陌生。
上一世……沈春眠真的也長着這樣一張臉嗎?
正當江逐風疑惑之時,沈春眠忽地又睜開了眼,手上開始毫無章法地撕扯他的外裳,因着修士身着的衣裳多少也是特殊的料子,沈春眠扯了兩下沒扯破,便又擰起了眉:“你穿這麼多做什麼?你又不怕冷……”
江逐風卻忽然捉住了他的手腕,看着他的眼睛問:“你真是沈春眠嗎?”
“是啊,”沈春眠的咬字含混,可好在他到底是有台詞功底的,還不至于讓人聽不清,“我是沈春眠,我從小就叫這個,我爸媽給我取的。”
說到這裡他忽然笑了笑,幾不可聞地自言自語道:“他們說是想替我取一個有詩意的名字,可他們隻有小學文憑,又不肯用功讀書,那時候還能想起來的詩左不過就那兩首,本來想叫覺曉的,但我是大中午生的,不太襯景,那時剛好又是春末。”
他頓了頓,又道:“我爸就說,剛好,春天要睡下了,就叫春眠吧。”
江逐風不解地看向他,隻見他面頰通紅,眼裡有一種孩子般的依戀。
而後這方才還要伸手扒他衣裳的人忽地低下了頭,額頭沒輕沒重地砸在了他的胸口,撞的江逐風不禁悶哼一聲。
“你……”
他剛要說話,卻忽然聽見了沈春眠低低的嗚咽聲,緊接着這人的眼淚幾乎是瞬間便把他的衣襟給打濕了。
“我想回家,”他像個孩子一般低聲呢喃道,“明明說好了拍完這部劇,就湊錢買個大房子,把他們接到市裡住的……。”
江逐風有些聽不懂他的話,這都什麼跟什麼?
他方才便意識到沈春眠興許是被人下了藥,眼下正在說些胡話,可人在意識不清醒的時候說出的胡話,能編的這樣具體而……動情嗎?
懷裡的人一邊哭一邊抖,看起來是真的很傷心。
原先的那位蛇蠍心腸的離恨教主,真的會這樣哭嗎?
“你撒謊,”江逐風冷聲道,“别以為你在這裡裝裝可憐,我就會心軟不殺你,你要扯謊也不知道要先過過腦子。”
他說的話,江逐風一個字也不信,在他眼裡,沈春眠也和他一樣,是個重活過一世的人,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被人下藥?
隻可能是他故意設局,再事先背好一些錯漏百出的故事,來他這裡扮可憐,博得他的同情。
給自己下這樣的藥,虧他還真的下得了手。
“沈春眠哪來的父母?你母親是花館的妓子,你是個一出生便被生母遺棄的棄嬰,沈春眠這個名姓是沈弦驚替你取的,你想回家?回到哪裡去?青雲派早不歡迎你了,你那花館裡的生母二十年前就病故……”
他話音未落,沈春眠卻猝不及防堵住了他的嘴,江逐風一時不知動作,竟然就這般愣在了那裡。
沈春眠的吻急躁又毫無技巧,燙熱而柔軟,壓根不像是一個坐擁三千後宮的男人。
等江逐風反應過來以後,立即便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沈春眠吃痛退開,罵罵咧咧道:“你是文明人嗎你?青雲派大弟子,怎麼還咬人?”
江逐風一時失語。
上一世的沈春眠雖然荒淫無度,可還是挑人的,對待江逐風這一款的,他是半點也提不起興緻來,更别提這樣與他親近了。
他還記得上一世的沈春眠将他一腳踹進冷泉裡,而後一臉嫌惡道:“滾遠點,本座看見你就覺得惡心。”
“這張臉長在這樣一具身體上,真是白瞎了。”
不是覺得他惡心嗎?為什麼還要這樣碰他?
可那目光迷離的沈春眠卻再一次貼了上來,情迷意亂道:“你怎麼不抱緊我?我好熱,你身上那樣涼,怎麼也不肯分我一些?”
江逐風毫不留情地推開他,可卻架不住他一次又一次地黏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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