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究竟是夢……還是别的什麼?
“教主,”左護法忽地開口,随後又呈上了兩盞合衾酒,“這是合衾酒,又稱交杯酒,民間……”
“出去,”沈春眠生硬地打斷她道,“都出去。”
左護法話音一停,跪在地上的右護法也應聲而起,兩人朝着沈春眠稍稍福了一福,而後一前一後地退了出去。
右護法符樂将門栓插上,輕聲問:“教主,今日伺候守夜的……”
殿内很快便傳來了沈春眠的聲音:“不必伺候。”
符樂像是忘了方才他對自己的冷待,聞言猥瑣笑道:“是,屬下一定守好主殿,不讓閑雜人等闖進來打攪教主的好時光。”
不知是不是沈春眠的錯覺,他總覺得符樂後頭那三個字咬着很奇怪的腔調,讓人不自覺得感到頭皮發緊。
殿内,沈春眠緩步上前。
榻上那人紅着眼,死死地盯住他:“你别過來!”
沈春眠在床邊止住腳步,而後忽而伸出手,榻上那人立即側身一躲,沈春眠手上一頓,緊接着解開了那挂起來的床帳。
绯紅的床帳落了一半,榻上的美人頗為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你……”
不等他說完,沈春曉便将另一半床帳也放下了。
兩人之間的視線立即便被這薄薄的一層床帳給隔離開了。
榻上美人怔怔然地凝視着眼前的那抹紅,像是不明白沈春眠為什麼會放下床帳,明明在叛出師門之前,他還那樣恨他,如今狹路相逢,他怎麼會連一句嘲諷都不曾對自己吐露?
而與此同時,帳外的沈春眠面上的神情一變,随後輕手輕腳地走到了殿内的一面銅鏡之前,那面銅鏡被打磨的很平整,不知是不是因為銅鏡邊緣篆刻了一圈咒文的緣故,鏡面的映照效果幾乎與玻璃鏡無異。
鏡中人的面容與他每日在洗手池邊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隻是頭發長至腰際,又着一身绯紅長袍,面上鋪着一層薄粉,唇上覆一抹胭脂紅,發髻見别着幾根金紅的絨羽,豔得灼人。
沈春眠有些不可思議地碰了碰自己的臉,他從不穿這樣豔的顔色,衣櫃裡除了黑白灰就是黑白灰,就沒碰過這麼燦爛的色彩。
他分明記得自己前一刻好像還躺在發生車禍的小車裡,下一刻就成了這位……教主?
可沈春眠覺得自己不像是在做夢。
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也并不像是什麼瀕死前的幻像,他的人生走馬燈,就算父母親人一個不落的都缺席了,也不該輪到那三個陌生人吧?
沈春眠目光微微一緊,而且方才所發生的劇情,怎麼會那麼像他最近剛接下的一部網劇?
想到此處,沈春眠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詞彙——穿書。
他這該不會是……穿書了吧?
在這之前,沈春眠原本是一位不溫不火的小演員,還是人生第一次接到一個戲份這樣多的角色,哪怕是個反派角色,沈春眠也分外珍惜。
更巧的是,他與原著中的這位反派甚至同名同姓,簡直就是緣分。
因此在收到劇本前,沈春眠便将原著小說先認真研讀了三遍,收到劇本之後,他更是又将這部劇本翻來覆去地看了不下十次。
故而對于這本小說的具體情節,他可能比原作者記得還要清楚。
主角受沈溫如乃是一位身世凄慘的病弱美人,年幼時與親人失散,輾轉流浪,最後被一位避世隐居的藥修大能收養。
某次機緣巧合之下,主角受被認回了宗門,可誰知親爹這些年錯認反派為子,修真界最頂尖的靈修成了反派的師尊,整個宗門都無比寵愛着這位撿來的假徒弟。
他反而成了一個身份尴尬的局外人。
好在反派自己作死,多次陷害主角不成,反遭宗門尊長厭棄,最後他自己叛出師門,另開門戶,成了位邪|教教主。
故事到這裡才剛剛開始。
兩年後,反派靠着采陰補陽的邪修秘法,修為大漲,而下山遊曆的主角受正巧碰上離恨教教徒強搶民女,要将一位新婚燕爾的娘子連着花轎一起擄走。
情急之下,主角受便替了這位新娘,陰差陽錯地被離恨教教徒綁到了這位邪|教教主的床榻之上。
而接下來,教主将會沒日沒夜地折磨主角,随後主角攻不自量力地闖入離恨教,試圖将主角救出,然而天不遂人願,他也被一道困在了離恨教裡,飽受折磨。
直到原著中主角攻的修為莫名其妙地突飛猛進,最終不僅将心愛的主角受救出,還手刃仇人,将反派的頭顱一劍斬下。
而這位被主角斬殺的大魔頭,應當正是他如今所占據的這具身體的主人。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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