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草藥,賣草藥。藥到病除。看不好不要錢,賣草藥,賣草藥。”經過連續幾天賣草藥的進賬都不令人滿意後,如意不得已開始學着街邊的攤販吆喝吸引過路人的注意。皇天不負有心人,一個年輕的少女走到如意攤前蹲下身去,神色隐晦小聲的問道,“小姑娘,你這草藥有沒有用?沒有用就不要錢,真的那麼有效嗎?”如意一臉認真的回答道,“這草藥隻是其次,你可以不買。重要的是隻要我能把你的問題解決,你就要付錢。”“好!”那姑娘一聽,竟也來了興趣。“是這樣,不知怎的我發現這眼睛下面漸漸多了一圈黑色弧線,你幫我看看要怎樣才能把它去除?”如意根據醫書所學開始診斷,她先讓姑娘把舌頭伸出來,随後翻上去,然後又看了看她的眼睛和手掌。接着如意問道,“你是否經常熬夜或喜歡吃大量甜品?”那姑娘吃了一驚,詫異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确實因為要趕制大量繡樣而經常熬夜,并且白天的時候也會吃很多甜品讓自己心情變得愉快。”如意點了點頭回道,“那就對了,你眼睛下方的那條黑色弧線證明你的腎已經被傷到,而你大量的吃甜品隻會加劇腎髒的負擔與惡化。”那姑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問道,“那你要怎麼幫我去除呢?”如意此時卻不緊不慢起來,她試着模仿醫書裡說的一些技巧故作高深的問道“俗話說,醫不叩門。我希望你想清楚是否能完全按照我所說的做到,否則就算我告訴了你,你不按照我說的做也是徒勞無用。”那姑娘皺了皺眉頭,想了想說道,“你先說是什麼。”如意繼續說道,“很簡單,你從現在開始把糖戒掉,并且多吃鹽炒的黑豆和海帶。這幾條你是否能做到?”那姑娘想了想,開始猶豫起來,“吃黑豆和海帶倒好說,隻是這糖我已經養成了習慣,不是很确定能把它戒掉。”如意搖了搖頭,又故作高深的說道,“那你這黑色眼圈不去也罷,不過就是不漂亮罷了,請回吧。”說完便轉身背對着那姑娘,一副送客的架勢。
這次輪到那姑娘不樂意了,她急忙說道,“這可不行,你快幫我看看。前幾天我在王府的宴會上遇見一個少年郎,小女子自覺芳心暗許,這幾日便想要去找他,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如意聽完這才不緊不慢的轉過身來說道,“哦?你這是要救急,幾日便要有效果是吧?那嗯”說完如意便伸出手掌索要銀兩的樣子。那女子見狀立即掏出幾兩碎銀放到如意手中,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說道“隻要你能幫我治好就行。”如意收了銀兩,這才滿意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包東西遞到女子手上說道,“這些是生姜和艾絨,你回到住處後,便将生姜切成銅錢大小,紮上一些孔洞。然後把艾絨搓成圓柱形狀,放到生姜上點燃。具體艾灸的位置是巨阙與關元穴,稍後我會幫你把對應的位置标記出來,你如果想快點把那黑圈去掉有空便要多灸這兩個穴道,皮膚感到溫熱即可,不出幾日便會有立竿見影的效果。不過,艾灸之後的十日内不可飲茶,切記。”那女子聽完高興的點了點頭,眼含笑意的說道,“我一定照做。”
過了幾日,利用在家中的空閑時間,如意終于用針灸把奶奶的水腫徹底治好,奶奶非常高興,也很滿意如意的進步與成長,便給如意做了滿滿一桌子豐盛的飯菜。如意特意挑在用餐時對着奶奶撒嬌道,“奶奶奶奶,你看我這醫術是不是能治病救人?”奶奶笑了笑,高興的誇贊道,“可以,可以,我家好孩子真厲害!”随後如意馬上接着說道,“那奶奶,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有您的幫助我就能去街上給更多的人看病了。”奶奶一聽吃了一驚,好奇的問道,“好孩子,你要去街上給别人治病?你要奶奶做什麼呀?”如意放下碗筷露出笑容,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走到奶奶耳旁小聲嘀咕了一陣。吳奶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認真的看着如意問道,“你真的想這樣做?”看到如意肯定且期盼的眼神,奶奶笑了笑,拍了拍如意的胳膊說道,“好,好,奶奶一定幫你。”得到奶奶肯定答複的如意高興的蹦蹦跳跳,依偎在奶奶懷裡,她對自己的計劃充滿了自信和期待。
第二天一早,如意便和奶奶搬着一堆東西朝集市上走去。這一次,如意不再像往常一樣将草藥鋪在地上蹲在旁邊,而是和奶奶一起搭了一個小攤豎起了招牌。上面赫然寫着“治病救人,看不好不收錢”随後,如意便和奶奶将一些草藥,艾絨、生姜等用具擺放在桌上,坐在桌後靜靜等待着即将到來的第一個客人。第一個來到攤前的是一個胖胖的婦人,她一臉痛苦的走到攤前坐下,對着奶奶說道,“老太君,您可有辦法給我治治這腹痛?”奶奶看了如意一眼,如意便将耳朵湊到奶奶旁邊。隻見奶奶用手擋着,好像跟如意說了幾句話後,如意便嚴肅認真地對那婦人說道,“你這腹痛多久了?”那婦人不解的看了看如意,又看了看旁邊的吳奶奶,見老太太并沒有出聲的意思,便看着如意回道,“我這腹痛就是在月事這幾日痛的厲害,簡直讓我痛不欲生!”如意又将耳朵湊近奶奶,奶奶再一次用手擋住,好像又說了什麼。随後如意轉過身來,對着那婦人說道,“月事期間你是不是乏力,煩躁,下腹墜脹痙攣性疼痛且常常伴随着血塊流出?”那婦人聽罷連連點頭表示認同。如意再一次貼耳湊近奶奶,又是一陣竊竊私語後,如意對着那婦人說道,“你這是體内有寒,氣血不通造成淤堵。我奶奶剛才說了,你将這生姜與艾絨買去,在月事期間和月事前後隻要有空就可以灸,稍後我們會将具體的位置給你标在衣服上,回去自行每天堅持即可。”那婦人捂着肚子又是一陣痛苦的表情,帶着一絲懷疑地問道,“這當真有效?如果沒用,是否如你這招牌上寫的不收費?”如意一邊打包着女人需要的材料,一邊回道,“那是自然。你謹遵醫囑如果還沒用,可來我們攤位找我們退錢。”得到肯定答複的婦人便匆匆付了銀兩,拿着藥包捂着肚子半信半疑的走了。看着婦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如意拿着銀子揣到了懷裡高興的說道“太棒了,首戰告捷!”。看着如意高興得意的樣子,奶奶也點頭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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