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着一張極其顯嫩的娃娃臉,身量也不高,看上去不過十一二歲的模樣,眼神幹淨靈動,不說話時,乖巧懂事得簡直像是觀音廟裡的童子,純然無害。
倘若細看,便會發現這少年郎的白衣并不僅僅是一件普通的白衣,白色的錦緞上頭,全是用銀色絲線紋繡的圖樣,除去常規的山巒疊嶂外,更多的還是些讓人看不懂的晦澀陣法,隐隐似乎還組成了一個白兔的模樣。
總而言之,這是個一看就很貴的衣服。
白衣少年郎略一沉吟:“她若真是這種性格,配軒轅焚天那個傻子,倒是有幾分可惜了。”
他視線繼續下望,幾秒後,搖了搖頭,伸出手指抵在唇上,意味深長道,“不,一點也不可惜。”
“那個是傻子,這個啊,是壓根兒沒腦子。”
這舉動成年人做出來難免會顯出幾分深沉陰郁,甚至有幾分裝x感。但這白衣少年郎年歲小,又看着臉嫩,即便冷着臉毒舌,也隻讓人覺得率真可愛,想要将他摟進懷裡,好好揉弄一番。
然而,他身邊站着的并不是普通人,下一秒,一陣疾風吹起,逼得少年郎抵在唇邊的手就被迫放下,他略有些疑惑的側過臉。
“師父?”
“撫卿,勿用手指潔牙。”
“……”
這話說得自然,語氣也平靜,卻莫名帶着些許嘲諷,讓郦撫卿略微有一點疑惑。
他覺得師父像是生氣了,但他又沒有證據。
郦撫卿想,師父閉關許久,方才話語中提及的兩人都是後起之秀,自家師父剛出關,想來是聽過都沒聽說過這兩人的名字,更遑論為了這二人對自己生氣了。
就在這時,身旁男子又輕描淡寫地問道:“對于下面這場戰鬥,撫卿怎麼看?”
郦撫卿皺着一張小臉,目光轉向山下的人群,看了幾秒後再次開口:“那女子自身實力不濟,卻還選擇在對方人多勢衆時出手,絲毫不懂得權衡利弊,也不懂得明哲保身,就連出手,也不過是在憑本能亂打,簡直毫無章法可言。”
“那撫卿以為,接下去會如何?”
“一群蝼蟻打鬧而已,連戰鬥都稱不上,如何值得預測?”
郦撫卿嘴角微微勾起,一張冷淡的娃娃臉上顯出了幾分嘲諷,“倘若師父一定要問,那麼弟子認為,不出一刻,她就要被旁人群攻而落于下風了。”
“撫卿總是這般自傲啊。”身旁的男子輕笑,“登高處遠眺卻目下無塵,若是一朝不慎而跌落雲端……可是要吃虧的。”
聽見這話,郦撫卿微微擡起下巴:“師父大可放心。”他的語調轉而變得深沉,配上少年面容,竟有一絲莫名的違和。
“這天下,沒有什麼能令本尊跌落雲端。”
然而話音剛落,郦撫卿忽然發現了一件事,方才所有他以為、也本該落在姬冰玉身上的攻擊竟是全數落空,甚至不少轉接到了對峙的另一人身上!
那位總是高擡着下巴用鼻孔看人的雁家小少爺,此刻倒在地上,他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形容凄慘無比。
方才分析了一大堆的郦撫卿:……?
小小的少年滿眼迷茫,饒是他的年紀并不像外表這樣幼小,可憑借短短二百年的壽命,他依舊看不懂下面是怎樣一番騷操作,隻覺得心口千言萬語卻無處抒發,下意識擡眼看向了他的師父。
師父下面的那個小姑娘,是開挂了吧?
然後下一秒,一股大力襲來,郦撫卿再次睜眼時,已然落在了放在打鬥的兩人中間。
不知怎麼回事就被踹下山的郦撫卿:……
真·一朝不慎·跌落雲端
這一刻,郦撫卿很确定的知道,自己方才的所作所為,一定有什麼地方得罪了自己的師父。
若不是郦撫卿被師父坑慣了以至于練出了奇異的肌肉反應,在空中瞬間完成了一百八十度上下回旋轉,那麼剛才等待他的,就是臉着地了。
雙方的攻擊沒有收住,同時向他襲來,引得衆人一片驚呼,郦撫卿到底是有金丹修為在身,他下意識出手擊飛了雁沂端,卻在對上姬冰玉的臉時微微一頓。
電光火石間,郦撫卿終于想通了!
下面的小姑娘确實開挂了!
而給她開挂的人,就是自己的師父!
郦撫卿眼睛一轉,原本毫不留情的攻擊瞬間消散,變成了全然抵擋,動作近乎溫柔地将她借住,扶着她的肩膀……下面的胳膊。
他一面順手随意将不相幹的人擊飛,一面攬着姬冰玉飛落于地,擡眼掃視了一圈衆人,在不少弟子“四大門派!”“天啊,好像是長清門弟子!”的驚呼聲中,微微一笑。
郦撫卿當然知道自己會被認出,或者說,他要的就是被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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