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不說呢。”
沈長星話一出口,便已經知曉柳青裁這番話的意思。洛書懷是在試探,包括宋亦笙來天伏山的那一次,也是在試探。明面上宋亦笙擅自來訪受到了懲戒,可這極有可能是莊主葉汝做給外人看的。他的本意,隻是想确認忘憂谷的魔尊是否在天伏山。
“我……”沈長星失策了,他确實有些沖動。從那天雷落在兀溪開始,無數雙眼睛就已經盯上了這個地方,盯上了他。
打從一開始遇到柳青裁一行人,他就已經躲不下去了。或許更應該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來恢複靈力,可現在為時已晚。
柳青裁将劍收回鞘中,低聲道:“督護府的總督葉汝自上任以來一直小心行事,不曾出過一絲錯漏,曆屆總督在這位子上不過十年,三年之後,便是葉汝卸任之時。仙門百家都盯着這個位子,虎視眈眈,而那一聲驚雷就是葉汝将總督一職攬入濯月山莊的希望。”
沈長星沒有說話,他确實曾聽過,曆屆總督出于濯月山莊之說,可如今仙門之中人才輩出,總有一天總督一職會落入旁人之手。
“誅魔尊,收忘憂谷,不隻是葉汝的心願,也是各個門派一直想做的事。”柳青裁擡頭,原本波瀾不驚的眸光微微顫動。
這世上,真正醉意山水之間的人不多。他曾經是那樣的人,可現在不會了。
“大師兄,其實你可以将我……”
“不會的。”柳青裁的聲音很平和,可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
“為什麼,要幫我。”非親非故,實在不至于此。
作者有話要說:來啦
第十一章
柳青裁看着他,道:“你有事瞞着我,我亦不想将我的理由說于你聽。”
“我……”沈長星不是不想告訴他,是不能告訴他,縱使現在柳青裁可能早已猜出他的身份,可這話還是不能說開來。
沈長星擡眸望向柳青裁,這人總是一副風輕雲淡,諸事置身事外的表情,不像是紅塵中人。也不知什麼樣的事,才能讓他這谪仙似的人着急上火。
柳青裁擡手,有陣法從腳下散去,早在沈長星走近的那一刻,他就布下了陣法。
“今日之言不會被他聽到,來日你若有話想對我說,青裁願意恭候。”柳青裁帶着劍,繞過沈長星入了大堂。
幾個人在大堂上,與王铮蘊的屍身一同過了一晚。
沈長星一夜未合眼,除了風月樓的人,他不知道有何人還值得相信。
柳青裁曾經是他的敵手,現在卻在幫他,當真是造化弄人。
翌日沈長星早早去探查府中的情況,他将園中的靈符揭了下來仔細看了一看。
符紙是上等紙,符文不拘一格,看似亂寫一通偷工減料,卻又比當下通行的符文更為靈敏。看着不像是普通修士所繪。
看來這王铮蘊不是自己有些修為就是與修行中人有點子交道。
繪符是入道所必修,也有人因此沉迷符陣而大有造詣,成為符陣師。風月樓就這麼一個人,名喚輕如燕,無須朱砂黃紙,何處都可繪符布陣,其陣法之精妙,非各派掌門,不能破解。
他幼時有幸跟那輕如燕學過幾年,可惜實在沒什麼天賦,所繪符文皆不堪入目。
符陣師向來難得,技藝精巧的更是萬裡挑一。王铮蘊這符,是從何處而來呢。
心下正思量着,身後傳來腳步聲。
沈長星将靈符重新貼在門上,轉身看着來人。
卻是阮流雲緩步而來。
“是你。”
“是我。”阮流雲繞過沈長星,揭下了門上的靈符。他垂眸看了良久,道,“繪此符之人,符陣之法造詣不小,隻可惜沒多少靈力,難成大器。”
同樣的靈符,靈力深厚之人所繪的威力遠比尋常人要大些。這一點輕如燕曾經告訴過他。
“你昨日去神廟,當真沒有線索麼?”沈長星還是不相信阮流雲的話。
阮流雲捏着手中的靈符,道:“守廟人告訴我每次王府的若水來拜神,都會為他們帶去一些靈符,皆是避祟的,我看過了,雖然形式各不相同,但手法與這門上的如出一轍。”
“這也能看出來。”
阮流雲道:“是啊,繪符如同寫字,再沒有章法也能看出是否一人所繪。”
“你的意思是,繪符之人就是王府中的人,甚至是同一個?”
“是。”阮流雲揉碎了手中的符紙,道,“我去官府查看了兀溪鎮的名冊,王铮蘊一家是三年前搬來的,雖是富貴之家,可一直沒有具體的财源。兀溪的錢莊也未有過王氏存取銀錢的記錄。這諾大的王府,沒有财源,那是靠什麼來養活這滿府的人呢。”
“或許是從前存下的銀兩足夠。”吃老本這種事,是不少富家子弟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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