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非的廚藝很好,紅豆粥很好喝,但架不住狗糧太多,掩蓋了紅豆粥本來的味道,讓許白吃得生無可戀。他低頭看着碗裡紅豔豔一片,又想起了傅先生。有首詩是怎麼寫的來着?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談戀愛了不起哦。喝完粥,商四跟兩個小胖子吩咐了幾句,小胖子便蹭蹭蹭地跑開,又蹭蹭蹭地扛着一本書回來。許白瞄了一眼書的封面,正是北海先生的那本《一朵花》。商四接過書,說道:&ldo;《北裡街9号》的故事是虛構的,但我可以帶你去到故事發生的那個年代,你想感受什麼、見證什麼,都随你的意。&rdo;聞言,許白眼睛微亮,&ldo;真的可以?&rdo;商四勾起嘴角,&ldo;當然,你以為本大爺是誰?&rdo;話音落下,陸知非拿來了一套民國時期的學生裝,讓許白換上。待許白換好衣服出來,商四翻開封面,那書頁便開始自動翻頁。嘩啦啦的翻頁聲中,一個又一個金色字符從墨色的字上剝離出來,旋轉着,将兩人包圍。許白隻覺一股吸力從書中傳來,眼前一花,失重感随之而來。&ldo;啪。&rdo;書頁合上的聲音喚回了許白的思緒,他眨了眨眼,就見一輛黃包車從他眼前飛快地掠過。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四下張望,屬于1940年的北平的秋天便毫無預兆地撞入眼簾。商四的聲音從背後傳來,&ldo;我去前邊小茶樓裡吃茶,你看完了就去那裡找我。&rdo;許白聞言轉過頭來,商四卻已經不在原地。不遠處倒是有一座精緻的臨街小樓,牌匾上就寫着三個毫不做作的大字‐‐小茶樓。這就是傅先生與胡三小姐打過牌的那座茶樓嗎?那此時的傅先生會不會也在裡邊?許白這樣想着,忍不住想立刻過去看看。可邁出一步,他又停了下來,暗自苦惱。這回是傅先生特意拜托朋友幫忙,幫他跨越瓶頸來着,他可不能辜負了傅先生的好意。于是許白便停下來,四處看看。這裡……似乎是在北海公園一帶?許白記得北海先生有許多篇文章都是寫北海公園的,因為他覺得他與一個公園同名,非常有緣分。于是許白仔細回憶着書上的内容,果然找到了許多契合的地方,開始摸索着往湖邊去。恰在這時,前方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許白一時沒反應過來,待擡眼一看‐‐那不是阿煙麼!此時的阿煙跟現代的那個阿煙沒有什麼差别,都是十幾歲的模樣,臉頰上長着一些可愛的小雀斑,穿着背帶褲戴着貝雷帽,活力十足。他拉着一輛闆車,在路人驚訝的目光中跑得飛快。那闆車上還盤坐着個一個穿着月白長衫、頭發花白,氣質頗為儒雅的老爺子,笑呵呵的,雙手對cha在衣袖裡,讓阿煙跑得再快一點。&ldo;北海先生,不能再快啦!再快先生該罵我了!&rdo;阿煙一邊跑一邊說着,慡朗的笑聲在這兒都能聽得到。但讓許白更驚訝的是,那老爺子竟然就是北海先生?!他不是傅先生的雙胞胎弟弟麼!書中許白一路跟着闆車跑,穿過了三條街,才終于在北海湖邊追上了阿煙。他很郁悶地喘着氣,不得不承認他一個正值青年的妖怪,跑不過拉着闆車的阿煙。煙哥不愧是煙哥,如果他去拉黃包車,一定會是一個傑出的車手。但是許白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這時候的阿煙并不認識許白。看着把闆車停在湖邊,忽然走到面前,雙手交叉在胸前,不客氣地質問他&ldo;為何一路跟着&rdo;的阿煙,許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ldo;我……&rdo;怔愣了幾秒,他才回道:&ldo;對了,我是北海先生的書迷,我特别喜歡看他的書。&rdo;&ldo;真的?&rdo;阿煙上下打量着許白,眼神中充滿着不信任,&ldo;我警告你,你可别給老子耍什麼花樣,否則讓你吃不了兜着走!&rdo;&ldo;我真的沒有。&rdo;許白再三保證,并說出了北海先生另一本書中的幾個經典橋段,才算打消了阿煙的一點戒心。現在他們是在《一朵花》的書中世界,那麼《一朵花》應當還沒有出版。許白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阿煙,冷酷、充滿戒備,甚至那刻意釋放出的淡淡威嚴,都是不曾有過的。但一想到現在所處的年代,許白便釋然了。這不是那個可以來一場&ldo;說走就走的旅行&rdo;的那個和平年代,也不是聊兩句就可以加個微信的網絡社會,在這裡,即便是陽光普照的大街上,仍然潛藏着各種各樣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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