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即将踏上歸途,翻過眼前這幾座山,就能抵達北國專列的一處停靠站。這一次又是無功而返,但阿煙覺得先生的心情比之前要好多了。于是回去的路上,阿煙大着膽子跟傅西棠搭話。&ldo;先生,你昨兒晚上怎麼忽然想起來換頭像了?&rdo;阿煙跟許白一樣好奇。傅西棠原是對這種事毫不在意的人,可昨天忽然說要換頭像。當時傅西棠正在鼓搗他的手表,于是感到新奇的阿煙就自告奮勇地幫他換了。&ldo;沒什麼。&rdo;傅西棠用手杖撥開路旁叢生的荊棘,目光時不時瞥着手表上的羅盤,回答得雲淡風輕。阿煙眨了眨眼,先生總是這樣讓人捉摸不透的,他便也沒有再問。可他還有另外一件事好奇得很,忙問:&ldo;先生,我們為什麼不原路返回啊?這麼翻山越嶺的,前面是有什麼寶貝嗎?&rdo;&ldo;陽山之陰,盛産蜜果。&rdo;傅西棠道。&ldo;蜜果?&rdo;&ldo;是一種漿果。&rdo;&ldo;我們采它幹什麼啊?它能治病嗎?&rdo;傅西棠停下來,靜靜地看了阿煙一眼。阿煙立刻識相地閉嘴,先生這是嫌他的話太多了。可是他真的很好奇嘛,這麼翻山越嶺的去采果子,什麼果子那麼寶貝?然而傅西棠沒再理他,隻是不斷地根據羅盤調整着方向。過不了一會兒,阿煙就覺得有些無聊。他作為一隻江湖經驗極其豐富的大妖,離開大山去到花花世界,走遍世界各個角落,早已經過了見啥都新奇的年紀。這走走停停的找個什麼果子,又沒架可以打,無聊得他隻能逗逗路旁的小妖怪。于是當許白在拍戲的間隙打開手機時,就看到一連串的都是阿煙發的朋友圈。許白一條一條看過去,偶爾能從那些照片的邊邊角角看到傅西棠的一截衣擺,或是一隻手。他認得出傅西棠的手,那隻手骨節分明,能用十分鐘就把一個模型拼好。于是許白又把傅西棠當初發給他的那個小視頻拿出來看了幾遍,滿血複活。可是這一天下來,許白的表現仍舊不如意。結果姜生遞來的紙巾擦了擦汗,許白轉頭看到姚章正在看他的回放,眉頭微蹙,神色中有些掙紮。頓了頓,許白喝了口水潤潤嗓子,主動走過去,說:&ldo;姚導,我覺得剛才那幾場戲還可以再改進一下,明天能不能重新拍?&rdo;姚章轉過頭來,說:&ldo;其實馬馬虎虎,過也是能過的。&rdo;許白笑笑,&ldo;那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呗。&rdo;聞言,姚章再度打量了一眼面前的青年。他的臉上還沾着汗水,一雙眼睛笑起來亮晶晶的,一點兒都沒有因為連續的ng而有絲毫氣餒。&ldo;行啊,不過明天要是不能拍得比今天好,我可真的要罵人了啊。&rdo;姚章說。許白看着他故意闆下來的臉,和一點兒都不可怕的語氣,便繼續笑說:&ldo;姚導哪天不罵人啦?&rdo;姚章氣笑了,&ldo;去去去,等我明天找根狼牙棒來擺在這兒,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rdo;那廂化妝師小莫姐恰好走過,聽到姚章的&ldo;狼牙棒宣言&rdo;,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姚章的暴脾氣又來了,抄起大喇叭就喊:&ldo;站住站住!不好好化妝你瞎笑什麼呢?我像是愛開玩笑的人嗎?&rdo;小莫姐連忙道歉,說:&ldo;哪能啊,我們姚導威武霸氣、千秋萬代一統江湖!&rdo;說完,小莫姐對着許白好一陣擠眉弄眼,然後腳底抹油,笑着跑了。姚章氣死,發誓明天不把狼牙棒拿過來,他就不姓姚。許白見狀,趕緊也溜了,回去琢磨演技才是正事。回到10号,許白朝院子裡望了一眼,還在疑惑今天葫蘆娃怎麼沒來。一轉頭,就看到爬滿爬山虎的牆上,一溜兒挂着七個黑球。胡一二三四五六七,挂在爬山虎弟弟的身上,僞裝成了真正的葫蘆娃。将軍就蹲坐在牆下,仰着腦袋尾巴搖得可歡。許白走過去,摸摸将軍的頭,而後擡頭問:&ldo;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呢?今天怎麼都沒去隔壁玩兒?&rdo;七個葫蘆娃很貪玩,這是祛黎說過的。誰知葫蘆娃立刻打出一條橫幅來,上書‐‐愛是克制。許白沒想到幾個小影妖,竟然已經領悟到了追星的真谛。他有點感動,于是把七個葫蘆娃從藤上摘下來,抱在懷裡往屋裡走。葫蘆娃很安分,有着黑黑的絨毛護體,誰都看不出來其實他們臉紅了。回到屋裡後,許白又徑自去了書房。他想他的演藝生涯是遇到瓶頸了,此處沒有誰能夠提點他,于是他就隻好自己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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