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往下翻。許白:豆汁兒到底什麼味道啊?跟豆奸一樣嗎?傅西棠:g不要改我的拼音!許白:精衛填海真是太有yi力了,我也要去填西湖,這樣我就不用再跟隔bi那隻王八在水裡打架還被誤認為是水鬼了。媽媽說,打架不好。傅西棠:古人常說的水鬼,在大多數情況下,就是水怪。好好好你說什麼都對,本水怪要氣死了。許白:北海先生,媽媽說挑食是不對的。傅西棠:你也不吃胡蘿蔔、大蒜、姜、蔥、菌菇……&ldo;啪!&rdo;許白把書合上了。他感覺自己所有的黑曆史都被大老闆挖出來了,放在陽光下曝曬。所以他為什麼腦子一抽要送這本書呢?哦,他是忘了還有批注這回事了。誰還能記起來小時候做過的那些蠢事?就好像你的大腦已經自動遺忘了留在qq空間裡的各種葬愛宣言。他想他需要開窗吹吹風。窗外有爬山虎在睡覺。許白吹着晚風,撓了撓它的葉子,有一搭沒一搭地問:&ldo;傅先生的記性應該不大好吧?到明天他就會忘了我寫在書上的東西了,對不對?&rdo;爬山虎搖了搖芽尖‐‐不會哦。許白摸摸鼻子,好吧,船到橋頭自然直。另一邊,傅西棠悠閑地坐在窗邊,手裡端着杯咖啡。他的腿上放着一個ipad,上面顯示的正是許白看不到的那個秘密闆塊。一群老妖怪在裡面聊天說八卦,大概不說八卦身上就該長虱子了。大家真的都很無聊,無聊到一個個去搜許白的電影看,美名其曰欣賞欣賞北街傅先生的品味。西山大王:嗯,長得很符合傅西棠那厮的審美。花旗參:我看過他的電影,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帥氣,為我許仙哥哥爆燈!玉面小飛龍:隔壁那隻狐狸你都活了多少歲了,叫一個建國後才破殼的小妖怪哥哥,要不要臉?要不要臉?花旗參:玉面小飛龍,一條蜥蜴也敢自稱小飛龍,你鱗片長全了嗎?信不信老娘剁了你扒皮做個包?放到店裡還能賣個二百五。水月:【截圖】這後生挺嫩的,小臉兒一看就能掐出水來。花旗參:是吧,整天看這群老家夥,我的眼睛都要瞎掉了。水月:還是年輕小夥子好啊。鹿十:你們到底在說啥?什麼許仙許白?哪個傅先生啊,以前那個梨園行的傅先生嗎?有沒有人理一下我啊,山裡信号不太好啊!鹿十:還開始打雷了,是不是哪個混蛋在渡劫啊我說!大和尚:我說雷怎麼沒直接把你劈死,叨叨叨比我念經還煩。……老妖怪們的聊天速度快得驚人,每隔三分鐘幾乎就要吵一次架,十分鐘後就要你死我活。過了一會兒大家消停了,注意力就又轉移到了許白身上。大和尚:【截圖】喲喲喲有吻戲啊,阿彌陀佛。鹿十:你們等等我我還在下載呢!一起看啊!水月:【截圖】啧啧這出浴的樣子深得我心,小蛇妖啊,那腰應該夠軟啊。玉面小飛龍:也就比我差那麼一點點!……話題跑得越來越偏,傅西棠終于看不下去了。他放下杯子,十指放在軟鍵盤上飛快敲下一行字。傅西棠:你們如果覺得活着太無聊,西嶺墓園還有好幾個空位。大和尚:傅先生你在啊哈哈哈,我們這不是開玩笑呢嘛。水月:什麼時候出來喝杯茶啊,傅先生,當年你可拒絕了我好多次了【吻】一衆妖怪打着哈哈,傅西棠在妖界雖算不上武力值最高的,也不是活得最長久的,但地位卻不低。妖界尚武,可凡事總有例外,比如傅西棠。有的大妖熱愛打架,脾氣暴躁,坐鎮的地盤天天都有人鬧事。傅西棠不愛動手,深居簡出,也鮮少發火,因為很少有人能真正挑起他的怒火,可北街一帶、甚至整個梨園行,很少出事。附近的妖怪們都發自内心地尊敬他,甚至整個四九城裡,都沒人敢不給傅先生幾分薄面‐‐無論是妖怪,還是人類。隻是傅西棠幾十年前遠走海外,如今的年輕妖怪們,很少有人知道他了。第二天,晚飯。阿煙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裡,然後一臉好奇地盯着許白。許白盯着盤裡的胡蘿蔔絲已經盯了超過一分鐘了,表情苦大仇深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去英勇就義。一分半鐘後,他終于動了。目光堅決地夾了一根胡蘿蔔絲放進嘴裡,匆匆嚼了一下就咽了下去,而後轉頭去看傅西棠。傅西棠放下筷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而後看向阿煙,問:&ldo;昨天我跟你說的那個詞是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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