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懷念。沈青書應該也是懷念從前的,這個樓裡曾經住過他的親人,有他許許多多美好的回憶。然而此刻樓裡空蕩蕩的,空得好像都不是他曾經住過的那一棟。他仍遙望着小樓,卻緩緩閉上了眼睛,似乎在腦海中勾勒着它往昔的模樣。然後,他的眼眶慢慢地變得有些濕潤,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動着,像是想起了某一首童謠,輕輕打着節拍。往昔是什麼樣的呢?童謠又是哪一首?沒有人知道,但大家似乎都能感受得到。鏡頭前,姚章以及劇組的大家都不由得壓低了聲音,然後慢慢地、慢慢地,看着旋轉的鏡頭裡,許白飾演的沈青書忽然張開雙手往後倒在柔軟糙地上。他又睜開眼來,看着頭頂碧藍的天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末了,他想起那天死時的情形,于是忍不住向天空伸出手,企圖抓住那隻從他頭頂飛過的飛機。陽光從他的指fèng間灑落,他下意識地眯了眯眼,餘光忽然瞥見隔壁院子裡的那棟小樓。小樓二樓有一個小小的露台,那兒似乎有個身影。嗯?誰站在那兒看他呢?許白下意識地出戲了,好在這個時候姚章大聲地喊了一聲:&ldo;過!&rdo;許白連忙坐起,沒來得及品味一條過的喜悅,就轉頭向隔壁看去,可是露台上已經沒人了。他一邊摘着身上的糙葉,一邊想‐‐難道是大老闆嗎?算了,想那麼多做什麼呢?許白搖搖頭,很快把這個小cha曲抛諸腦後,轉身與姚章讨論起剛才的表演來。另一邊,傅西棠端着咖啡從露台走進房間,又不急不緩地走下樓梯。走到廚房的時候,他轉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挂鐘‐‐三點整,時間剛剛好。于是他走進廚房打開鍋蓋,一陣香味便撲鼻而來。輕輕攪動着長柄勺,他拿起旁邊的木托盤,托盤上放着的白色花朵便自動舒展開來,重新變成一塊方巾鋪在托盤上。随後他放下托盤,攤開手,從窗戶裡探進頭來的爬山虎便似活的一般,乖乖地卷起碗碟遞到他的手中。可他看着那碗碟,眉頭蹙起一個微不可查的褶皺,問:&ldo;你洗手了嗎?&rdo;爬山虎頓時緊張地豎得筆直,所有的葉子都豎起來了,一看就沒洗。&ldo;洗。&rdo;傅西棠道。爬山虎便又乖乖地把碗碟卷回去,推開水空頭,嘩啦啦地給它自己和碗碟都沖了個澡。沖完之後還很聰明地用毛巾擦了,才重新遞到傅西棠手邊。傅西棠摸摸它的芽尖,它便又害羞似地躲回窗外,悄悄探出個頭來。廚房裡,傅西棠将鍋裡的銀耳蓮子羹盛在白色的精緻瓷碗中,袖子稍稍卷起,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最神奇的莫過于他的手指,隻是在碗上輕輕掠過,便有幾片花瓣從指間灑落,點綴在面上。阿煙從廚房門口探出頭來,問:&ldo;先生,你在做什麼啊,好香啊!&rdo;傅西棠回頭,輕描淡寫地掃了他一眼,說:&ldo;雜糙除完了?&rdo;阿煙:&ldo;沒有……&rdo;傅西棠:&ldo;繼續。&rdo;阿煙隻好又回去除糙,先生還不準他用法力,拔得他手都痛了。可他沒走幾步,傅西棠又把他叫住,他還以為先生終于學會慈悲為懷了,沒想到他卻說:&ldo;把這碗給你那位許影帝送過去。&rdo;&ldo;啊?為什麼啊?&rdo;不給我吃嗎?傅西棠擦着手,冷冷說道:&ldo;為了還你那份小籠包、鹵味、麻辣燙,還有牛rou面。&rdo;阿煙悔不當初。于是三分鐘後,阿煙端着熱氣騰騰的銀耳蓮子羹,一路小跑着來到許白面前,不情不願地往前一遞,說:&ldo;哝,我家先生給你的。&rdo;許白:&ldo;嗯???&rdo;正好站在旁邊的男二号顧狄、恰好路過的杜澤宇和小莫姐、姚杳,齊刷刷看過來。顧狄忍不住問:&ldo;什麼東西聞着這麼香啊?&rdo;&ldo;我家先生做的銀耳蓮子羹。&rdo;阿煙說。&ldo;你家先生?隔壁的?!&rdo;杜澤宇心中刮起了巨浪,卧槽許白這個心機影帝,早上故意看他出醜,結果自己就獻殷勤!看,這就是證據啊!你的心機,我的震驚!許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阿煙此刻正心痛呢,也不想解釋了,放下托盤就走。他需要回去把滿院子的雜糙都拔了,以平複他委屈的心情。小莫姐則仗着跟許白是老熟人,湊在一旁往碗裡瞅:&ldo;哇,還有花瓣呢,這做得可真精巧啊。不過也是,住在這種樓裡的人,吃得肯定不含糊。話說許小白,隔壁到底住的哪位先生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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