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濃和吳天分析了一下現在的局勢,突然感覺正義有時候真的不是那麼水到渠成就能實現的。雖然吳天真的是著作權人,可是現在卻沒有很有利的證據能夠證明自己的主張。這官司真打起來,恐怕還真的有一些風險。許意濃的沮喪和憤怒都寫在臉上,“不行,我下午就去找陳銘這個老狐狸理論去,他為人師表怎麼能做這麼龌龊的事情,這是赤裸裸的占有别人的成果,比剽竊還要惡劣!”吳天顯得比許意濃淡定很多,他有些無奈的笑,“這個也要怨我,對陳教授一點兒防備都沒有,如果他想在這個方案上也署上他的名字我沒有什麼意見,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直接占為己有。意濃,其實我真的不是因為錢……”看着吳天說到這裡那副焦慮的樣子,許意濃便擋住了他的話,握着他的手安慰他,“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我還不了解你嗎,再說你也不缺錢。但是凡事都得講個道理,我們是做新聞的,更應該追求真相。”她眉頭蹙得緊緊的,那惱火的表情在一向沒心沒肺的許意濃臉上真的難得見到。韓立看着陳君諾的表情忍不住笑,他們兩個算是朋友了,除了生意,他們都是工科出身,還有很多的共同話題。“君諾,你可真心不像是一個能被女人吃死的人。”韓立的這句話總算是陳君諾回神了,他愣了一下便矢口否認,可是心裡卻不禁打了問号。韓立放下咖啡,“你還不承認,許意濃就隻是跟個男人吃飯你就這般不淡定,我剛才跟你說什麼了?”陳君諾瞪着眼睛答不上來,他确實走神了,根本沒有聽到韓立的話。“她一皺眉頭,你的神經就被牽走了。我也真是羨慕你們夫妻兩個,心都系在彼此的心上。”陳君諾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淡淡的笑着,看似笑得心不在焉的樣子,可是心裡糾結的緊。在周曉年離開他的時候他便心下有了決定,絕不會再把心放在感情上面,再也不會讓别人傷害自己。周曉年說自己變了,是的,他是變了,變得冷了,沒有心了。他的熱情都轉移到了事業上,似乎錢才是他最好的夥伴,可是他竟然把錢要分給許意濃一半……陳君諾看向許意濃的方向,服務員正在給他們上菜,許意濃把自己盤子裡的蝦挑出來放在在吳天的盤子裡,嘴裡也不知道說着什麼,就見吳天笑得那麼開心。陳君諾的腦子裡突然有什麼爆炸了一樣,他有些惱了,“你買單吧,我先走了!”說完就起身離開。許意濃這才剛開始吃飯,見那人已經走了便着急了,她吃得有些狼吞虎咽的,吳天看了都為她擔心,“你慢點兒。”“他都走了,明明知道我們來的晚,就不能多聊一會兒。”她有些抱怨,看着吳天,“其實我不喜歡吃西餐,尤其讨厭蝦這個東西,下次還是去吃海底撈吧。”吳天看着許意濃,“他是故意的,就是不想你跟我一起吃飯。”“啊?”許意濃一臉詫異,想明白了就不禁低頭莞爾,不禁扒了幾口便放了筷子,“今天太不湊巧了,你别介意,下次我請你,我們去吃大排檔,這樣就不會遇到他了。”說完自己捂着嘴笑起來。看着許意濃急匆匆離開的背影,吳天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真的就那麼不能讓他有一點兒不開心嗎,為什麼就隻在他的世界裡手忙腳亂,就看不到一直駐足在自己身邊的人呢。許意濃從店裡出來探頭探腦的找不到陳君諾的車,她正在包裡摸索自己的手機,一輛奧迪車就停在她的跟前。許意濃探頭看了一下便打開車門,“幹嘛這麼着急,不能多跟客戶聊聊?”陳君諾沉着臉,不說話隻顧着開車。許意濃撇了撇嘴,知道他這是又生氣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氣什麼。車子一路就奔到了另外一家餐廳的門口,許意濃有些詫異,“怎麼又吃飯?”“我沒吃!”說完陳君諾就自己下車。許意濃跟上去,一路小跑,“就為了不讓我跟吳天一起吃飯,你甯可自己餓着,你到底有多酸啊。”陳君諾停下來,回身看着許意濃,他這一個急停差點兒讓後面緊跟着的人追尾。許意濃擡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都能映出陳君諾的像。兩個人就這麼對視着,片刻陳君諾一手攬着她的脖子,拇指輕輕的摩挲着她的臉頰,“變得挺自戀,你想什麼呢。”說完又轉身自顧自的走了。陳君諾點了兩份意面,跟剛才兩個人點的幾乎如出一轍,許意濃看着海鮮意面真是沒什麼食欲,可是依舊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跟着陳君諾這些年雖然已經習慣了吃海鮮,可是對于蝦這個物種真的沒有辦法有好感。許意濃擡眼看陳君諾吃的精細,便低頭吃面,可是那個蝦子擺在那裡真是刺眼。許意濃放下筷子,開始剝那隻蝦,陳君諾看着心裡悶的厲害,他真不缺那隻蝦吃,可是他就是受不了許意濃把那隻蝦給了吳天。“你怎麼不吃了?”許意濃看着停在那裡的人,把那隻蝦小心翼翼的放到他的盤子裡,“這個你吃,吃飽了,下午要好好賺錢養家哦。”陳君諾這一股子氣順了,撲哧便笑出來。他把蝦毫不猶豫的吃掉,一臉滿足的樣子。許意濃不知道這裡面的玄機,暗暗的松了一口氣,生怕他再讓自己吃了。“怎麼想起跟吳天一起吃飯了?”陳君諾還是問了這一句話,他有些憋不住。許意濃倒也沒什麼心思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給說了,陳君諾看着她一副憤懑的表情有些失望,怎麼就學不會含蓄一點兒呢,吃虧那是早晚的事情了。“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一定要讓所有人知道真相。”“真相?真相就是策劃案是陳銘送到電視台的,節目也是他牽頭做起來的,吳天一直都在他的麾下效力,又是他的學生,被反咬一口也正常。”許意濃有些惱,“你怎麼能這麼看問題呢?”“我說的不是事實嗎?”陳君諾無辜的看着她。許意濃有些喪氣,“你說的是事實,但是不是真相,真相是什麼,真相是事實的全部和全部的事實。真相就是吳天把策劃案給陳銘,讓陳銘給指導一下,結果被這個沽名釣譽,還色迷迷的老王八蛋給據為己有了。”許意濃那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真是讓陳君諾沒辦法,他點了點頭,“你說的對,行了吧。”這午餐許意濃吃得有些飽,回到電視台就見大家都湊的一團一團的在悄聲議論什麼。許意濃插不進話,便湊到張俏那裡,“出什麼事兒了?”“周主任出現場,在醫院被暴徒用玻璃片紮傷了,那暴徒說他自己有艾滋病,那玻璃片上都是那人的血,周主任不知道會不會被感染。”她喝了一口水,“記着現在也是高危行業了,我得找找我那個做保險的同學,得給自己上個保險。”許意濃的腦子嗡嗡作響,心中不免哀歎,老天爺,你這是要做什麼,非要周曉年拿命來跟自己争丈夫嗎?“那現在怎麼樣了,那個暴徒到底有沒有艾滋病?”張俏有些沮喪,“快速檢驗的結果是陽性的,詳細的檢查結果要等一個周。周主任也打了針,也抽了血做化驗,準确的結果都要到一個周之後才能出來,據說還有三個月的空窗期,要等三個月之後才能知道是不是真的感染了。”許意濃這心裡又為周曉年擔心又為自己着急,從中午吃飯的情形看,陳君諾是不知道的,她要不要說呢。許意濃覺得自己的日子總是過得很糾結,這種感覺很差,總有一種自己在做壞女人的既視感,可是想想陳君諾知道之後可能選擇離開她,便又沒有了勇氣。她握着手機,不自覺的還是給陳君諾發了一條微信:周曉年被艾滋病人刺傷了。☆、周曉年沒有想到陳君諾會來,帶着一臉焦慮的神情,而陳君諾也沒有想到胡家聲會在,看着病房裡還帶着航空行李簽的行李箱便明白了一些。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到來讓周曉年不安的心裡稍微有了一些安慰。當那個暴徒狂笑着說他有艾滋病的時候,周曉年針對吓怕了,她六神無主拿起手機便打了胡家聲的電話,而那個人也在三個小時後從北京奔到了自己的病房。周曉年看着陳君諾,“你怎麼來了?”“意濃跟我說的。”陳君諾抿着嘴,轉頭看向胡家聲,“現在情況怎麼樣?”胡家聲面色沉重,“你在這裡看着,我去找醫生了解一下。”說完便扭頭走了。陳君諾看着面色很差的周曉年有些心疼,“老早我就跟你說過工作不要那麼拼命,這下有教訓了?”他拖了一把椅子在床邊坐下來,“都死過一回了,還是一點兒都沒有變,不第一個沖上去就那麼難受嗎?”周曉年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不像那些人總是會安慰她不會那麼倒黴,這似乎更能讓他放松下來,“沒想到這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這恐怕又要去一趟,也不知道這個針到底有沒有用,我還沒結婚,還沒有生孩子呢。”陳君諾沉默不說話,周曉年臉上的笑容也一點兒一點兒的消失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尴尬。這個時候姜平的電話打斷了這種沉默,是問陳君諾下午約的黃總見面的事情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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