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嘿嘿一笑,伸手指了一下魏青煙,“佛首不用緊張,一點兒小忙而已。我這個屬下的身份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想請你為他施展一次醍醐灌頂,助他脫胎換骨,你可這個‘表示’是否可以接受呀。”
魏青煙全身巨震,先是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無極,又忐忑不安地緊盯巴桑,生怕他說出拒絕的回答。
巴桑心中一陣肉痛,‘嘎巴拉’中的聖水生成不易,施展一次醍醐灌頂至少需要六分之一,需要一甲子才可恢複,但若不答應,别看無極說得好聽但肯定會百般刁難,權衡了半晌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
魏青煙欣喜若狂,這些時日以來的辛苦與冒險立刻變得不值一提,激動之下就要跪向無極大禮拜謝。
無極一擡手,一股勁力托住了他,随意道:“不必如此,論功行賞罷了,記得以後好好為我出力。”
魏青煙連連答應,退在一旁平複心情。
由于巴桑法力略遜于宗巴,所以不會像上次為胡媚兒施法的那樣輕松,還要仔細地準備一番,設立法壇才可以。所以無極也就故作大方地,讓胡媚兒先将‘嘎巴拉’交付與他。
巴桑這才知曉,聖水已然用過了一些,不禁再次肉痛不已,但既然已經答應,隻能咬牙認了下來,郁悶地問道:“教主現在可否告知那夥人的底細了。”
“當然,當然。”無極嘴角挂着一絲莫名地笑意,回答道:“我不知你們教内的有何紛争,也不想過問。不過,據我了解因為你們教内原來宗主與國師一人擔任,但宗巴佛首這次卻分别授予你們兩人,也許是他發現了什麼。同樣可能因為這個原因,今天追殺你們的那夥喇嘛就是當日襲擊我的人的那夥家夥。”
巴桑聽了先是不可思議地瞪向無極,随後又低頭沉思,嘴裡喃喃自語,“怎麼可能,不對呀,不會的。”
無極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再提醒他一聲,“不過,剛才我與吉朗達交談,似乎他也覺得不可思議,也許其中還有内情也未可知。”
巴桑苦笑了一下,像是自語又像是解釋道,“那些喇嘛是教内十八羅漢,同時也是我的直屬手下。因為上次我從苗疆回去之後,師兄見我武功全失,為了保護我所以特将他們撥給了我。幾個月前他們确實奉我之命去了中原,回來之時也并無異樣,難道真是他們所為,難怪這次如此決絕地棄我而去。”
在巴桑糾結萬分的時候,胡媚兒在無極的暗示之下,走到他的身邊,安慰道:“巴桑佛首,我和同伴受了宗巴佛首的救命之恩,始終想着如何能夠報答,現在他已經涅盤而去,不知我們能否略盡綿薄之力,助你解決此事,也讓我們能夠心安……”
不等她說完,無極開口打斷道:“胡姐姐休要多言,此乃密宗的家務事,我們豈能幹涉,将遺言傳達遺物送回,任務也就算完成了,你如此糾纏不清,這不是添亂嘛。這裡的事情就讓人家自處吧,準備準備,咱們就返回吧。”
巴桑也知道他們這一唱一和,是為了進入邊藏還不想搭自己的交情,但此時情況危急,自己的确需要助力,隻能無奈地請求道:“教主不要着急,請聽貧僧一言。”
“佛首請講。”
“貧僧非常感激教主,以及貴屬下能夠信守諾言,将師兄的遺言遺物帶回,尤其剛剛對我們還有救命之恩。本應予以重謝,但現在形式危急,所以還需等事态平靜之後才能酬謝。另外貴屬下所言,其實也是貧僧心中所求,此事撲朔迷離,确需貴教相助,還望教主施以援手。”
“這個……”無極假意沉思了一會兒,這才勉強說道:“也罷,誰讓我與宗巴佛首投緣呢,既然沾染了因果之力,那就應你所求,咱們一起解決吧。”
巴桑看無極如此惺惺作态,暗想到時肯定要被他敲詐一番,不過現在已經顧不得了,于是連忙施禮表示感謝。
無極滿意地點了點頭,毫不客氣地問道:“佛首,你派那些喇嘛去中原做什麼,回來之後有何異常,為何會被他們追殺。另外還需将此時邊藏的局勢介紹一下,以便我們捋清思路,再做打算。”
巴桑點了點頭,沉聲道:“幾個月前,我收到大論赤達瑪消息,在荊州發現了蓮花大士親自手書的蓮花上師咒……”
爬在無極腳邊,似乎酣睡的榮術前,激靈一下瞪眼向巴桑看去,但随即就打了個哈欠,換了個姿勢又爬在地上閉起了眼睛,不過耳朵卻支棱了起來。
“……教主,您知道我雖然武功盡失,但咒法真言卻突破了瓶頸有了長足的進步,并緻力于精研此道。現在除了教内的六字真言,其他真言法咒雖有涉獵但助力不大,如果能得到蓮花大士的手書,必然能夠更上層樓。而當時前藏王剛登基,師兄又不在,局勢不容我親自前往,所以隻能派遣十八羅漢前去荊州。此行倒也算順利,雖然沒有帶回手書,但得到了一個信息,此書已落入南宮世家手中,他們上門索求,得到了一個善意的回複,因為事出突然所以需要商量商量,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過一陣子将會派人将書送至邊藏……”
無極突然插言道:“等一等,你說南宮世家并沒有随十八羅漢而回?”
巴桑愣了一下,回答道:“不錯,十八羅漢确實是這樣回複的。我雖然有些遺憾但也能接受,也沒看出他們有何異常,隻好耐心等待……”
無極再一次插言打斷,“佛首,你被騙了。”一指魏青煙,說道:“我這位屬下,親眼見到了十八羅漢離開的時候,是與南宮長空的謀主姚景隆一起離開的。此人是南宮長空的左膀右臂,輕易不離左右,既然是他來邊藏,肯定是答應了求書,那本書肯定已經帶回邊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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