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過掠清風,素衣女子伴着撞鐘鳴聲,走至圓台上。
她面容秀雅,眸含幾分漠色,法力蘊入音中,朗聲道:“取出《萬珍錄》第二十一冊,年末塾考内容為前二十五冊,下月計劃乃是将之教授完畢,餘下時日你等好生溫書,以備考核。”
而後此人取出一方金色竹簡,懸在面前,随右手拂過而攤開,上有一個個名字正同在此處的弟子令牌相互感應,由暗至亮。
待得幾息,此人揮袖收起金色竹簡,說道:“外門長老柳如煙,今日執教。”
“翻至頁一百六十二‘靈草篇’。”
柳如煙右袖揮去,便見浮光掠出,化作懸空的一面大鏡,其中漣漪蕩漾,随着她的言語發生奇妙變化。
“天星子,二十年生,黃品下階。花生九瓣,其種似星,味辛辣,益氣血,然不可吞食。”
那鏡中浮出影象來,隻見已長成的天星子花呈绛紫,其種藏于褶皺,粗看确為繁星點點,而莖細葉厚,呈墨綠。
許映真早将書冊調換,雙眸看向懸鏡,雙耳亦聆聽柳如煙的講解。她覺這般教來實屬深刻,若僅靠書頁難免有紙上談兵之險。
而這些内容看似繁瑣冗雜,但行走修行界中卻格外重要。因為不少珍寶生來自晦,若遇寶而不知以至錯過,那才是十足憾事。
許映真心中思索道:“年末這《萬珍錄》便要考二十五冊,加上其他兩部經籍。距十二月塾考隻餘下三月左右,确實好緊。”
“關鍵是缺了前頭八個多月的教習,如不補齊,答卷之上我難免遜色旁人。”
且真傳本就要求更苛刻些,也無怪先前宋寒枝極擔心師妹無法完成課業。
許映真暫放思緒,凝神聆聽柳如煙的講解和延伸,漸将之抛于腦後。
一課便持續三個時辰,晨起至明陽洞中,日輪推移,漸漸由盛轉暗,此洞中亦漸有明火懸空,叫弟子們不墜昏暗當中。
若待三課皆畢,便已是第二日寅時。
全因在場弟子均修出黃芽,可維持充沛精神,兼之洞内設有陣法,稍加催動便可亮如白晝,這才能如此施為。
待敲鐘之音重響耳畔,許映真也頓覺一松,心神有些疲乏。她修行不過幾日,體内法力尚且淺薄。
但許映真急忙振作精神,快步追趕,在柳如煙拂袖滅去光鏡,将要走出明陽洞時攔住了她。
“柳長老稍等,弟子有疑惑想詢,可否暫留片刻?”
柳如煙止了腳步,因修得第九重泥胎,凡人肉身已在九番洗滌下近于臻純,故面上雖有些老态,但精氣神皆盛。
她颔首道:“你說。”
許映真便不再拘束,坦言道:“弟子前幾日方入太玄,前頭缺了八個多月,少了長老的講解與延伸,年末塾考怕有些麻煩。”
“所以想詢問長老,有無旁的相關注解書籍,我自去尋來。”
柳如煙本是瞧她年歲頗小,神色誠懇,這才耐心聽她所言。但待其說罷,便是想起近日傳得熱鬧的天懸法脈中的第三位真傳。
柳如煙朝她腰間看去,目觸那令牌,心頭便是了然。
“你可攜儲物法器?”
許映真點頭,露出腕上的白墟镯。
柳如煙心道不愧是真傳,這方镯子自蘊靈韻,觀氣而判,怕是中品法器無疑,便是在第二大境的修士眼中都是難得珍物。
她右手擡起,芥子戒同白墟镯一碰,後才道:“這是我曾用的典籍,你便不需使用剛領的那些,書頁自有我昔日備課時的批注。”
許映真面上揚笑,行了一禮道:“多謝長老。”
柳如煙點頭,後便轉身離去。
許映真微晃手腕白墟镯,面上笑容更深,心道這般可算是能彌補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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