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們安置我媽媽的地方?”
西澤爾握緊拳頭,眼角氣的爆出青筋,他突然有了一種念頭。
環顧四周都是堅固的黑色石牆,石牆上是精美的宗教畫,年代已經頗為久遠了,色彩黯淡,隻剩下真金描繪的線條仍舊閃亮。
這裡毫無疑問是一所關押犯人的監獄,每走幾步就得打開一扇破舊的鐵栅欄門,石牆上還殘留着粗大的鐵釘。
可以預見以前的獄卒是怎麼用鐵鍊把囚犯鎖死,再把鎖鍊死死釘在石牆上,牆壁上的松油火把一邊燃燒一邊往下滴松油,在犯人的皮膚上燙出大片的水泡。
“請别誤解,殿下。”
“這裡曾經确實是一座監獄,用于關押最邪惡的異端罪犯。”審判官說,“但它早在幾十年前就被棄用了,我們把你的母親安置在這裡,也是為了你母親着想。你總不想你的母親被關押在公共監獄裡吧?那裡不适合她那麼美麗端莊的女性。除了失去了行動自由,她在這裡不曾受過任何的苦。”
“你說的最好是真的,不然你會乞求死亡!”
最後一道鐵門打開,西澤爾疾步踏入,穿過長長的走廊,前面又被鐵栅欄擋住了。
鐵栅欄的對面是間很幹淨的小屋,裡面陳設簡單,主要的“家具”就是一張十字形的鐵床,兩端連着鐵铐。
當年這裡關押的隻怕是最危險的罪犯,睡覺都要用鐵铐把雙手铐住,連翻身都做不到。
不過審判官說的倒也沒錯,囚室雖然簡陋,但是花時間重新布置過,那張鐵床上也鋪設了松軟的褥子和絲綢床單。
“媽媽!”
琳琅夫人安靜地坐在唯一的小窗前,背對着鐵栅欄。
她穿着一件領口很低的素白長袍,背影伶仃,猶如少女,長發披散下來,比過世間最好的絲綢。
“媽媽……”
西澤爾雙手緊緊地抓着鐵欄杆。
這一刻是令人動容的,面對審判官時,他的言行舉止中還滿是冷酷兇狠,現在的西澤爾就流露出一個男孩的脆弱。
他的神情焦急,聲音控制不住地顫抖。
唯一的旁觀者是戴着鐵面具的審判官,他禮貌地退到走廊的末端,也算是給西澤爾和琳琅夫人留出了單獨相處的空間。
小窗邊的女人聞聲回頭,歪着腦袋看西澤爾。
……
大夏帝國,洛陽。
“殿下!”
“起來吧,我隻是過來看看而已。”
“謝殿下!”
楚子璇沒有理會衆人狂熱的眼神,徑直穿過了蛇穴的辦公場所,蛇穴部門的總負責人很有眼色的緊随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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