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次看向後視鏡時,卻看到那道白色的影子站在原地沖他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司機師傅吓得連滾帶爬沖出車子,癱在地上驚恐地說道:“有、有妖怪!”
雪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什麼妖怪?我怎麼沒看到?”
“就是白色的大狗,你沒看到嗎?這麼大一隻。”司機師傅用手比劃了一下:“它還在朝我笑。”
雪绯:“都到這個份上了,大家就别演戲了好吧?”
司機師傅:“???”
他一臉迷茫地看着雪绯,表示自己沒聽懂。
雪绯蹲在他的面前:“一次兩次可能還是偶然,但是三次四次顯然就不是偶然了。”
司機師傅依舊裝傻:“聽不懂。”
雪绯:“之前舞檸會所的事情是你告訴我的吧?還有南江大橋修建期間的傳聞,這麼多關鍵的信息全部都是你告訴我的,我就納悶了,你一個出租車師傅,怎麼會知道得那麼多?”
“别跟我說是你們圈子裡傳遍了,我問過其他開出租車的,他們根本沒聽過這回事。”
“你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司機師傅收回臉上驚恐的表情,從地上站起來,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如果說之前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那麼現在就是利刃出鞘,帶着濃烈的殺氣。
雪绯看着他頭上冒出來的金光,黑氣被金光穩穩地圈在了裡面,完全沒有洩露出來絲毫。
“難怪我們這麼久都沒察覺到絲毫不對勁,原來是因為你身上有功德金光啊。”雪绯恍然大悟。
身負功德金光的人,能把怨氣壓住也不足為奇了。
窮奇扭了扭脖子:“這就有點難辦了啊。”
身為一隻兇獸,他無法跟身負功德金光的人打架啊,還沒開始就注定了失敗的結局。
雪绯看着司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幾十年前被當做祭品放到河裡的那隻開了靈智的動物吧?”
司機嗤笑一聲:“算你聰明。”
瞬間,他從一個人類的形象變成一隻白色的大狗。
雪绯看見他本來的形象,失聲叫道:“溪邊?”
“是啊,我就是溪邊。”他恨恨地說道:“當年我從山海界出來到人間遊曆,正好碰到一個人出了車禍倒在路邊,我好心好意把他救了,結果他竟然把我騙去殺了扔到河裡當祭品,是我當時太單純。這麼多年,我死時爆發的怨氣一直盤旋在我的屍骨附近動彈不得,想報仇都報不了。”
“就在我準備認命的時候,卻接收到了我的同類更為濃烈的怨氣,它們在向我哭喊、讓我為他們報仇……”
雪绯:“所以,你其實是衆多溪邊怨氣的結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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