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搭配着橘黃色并不明亮的燈光顯得詭異。
店中的暖風呼呼地吹着,隻有不時的翻書聲和從未間斷的鐘聲回蕩。
今天還沒有客人,所以經營店鋪的年輕男人才能安閑地坐在櫃台後看書。
那是一本頁面已經發黃的《聖經》,但看得出來經過了很好的愛護,一絲褶皺折痕都沒有。
那年輕男人眼睛上架着一副帶着鍊子的金絲眼鏡,黑色長發用頭繩在腦後紮了個馬尾,因眼鏡遮住了幾分容貌而帶着幾分書卷氣,他面無表情地翻看着手中的書,神色就如同那人偶一樣——毫無波瀾。
門鈴的清脆聲音提醒了有客人到店裡,年輕男人扶了扶眼鏡,擡頭。
“歡迎光臨。”
聲音也如同本人,清淡得就像一道流雲,音色偏冷。
“老闆。”葉殷笑呵呵地打了個招呼,繞着四處擺放着的人偶走了一圈,又貼近仔細看了看,轉而語氣佩服地誇贊如何如何。
老闆卻像是沒有聽到這贊美,一點喜悅都沒有表現出來,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漂亮的鳳眼隐在金絲眼鏡後,隻是點了點頭,甚至有些随意道:“葉隊長倒是有空。”
“沒辦法。”葉殷苦惱道:“到處走走看看有什麼線索。”
“隊長盡心盡力,那來這裡是發現了什麼線索嗎?”老闆把手裡的書輕輕阖上。
“這倒沒有。”葉殷靠在櫃台旁邊,單手插着口袋,另一隻手在桌子上不經意地敲了敲:“老闆,最近不太平,你這麼好看,要小心那些個兇手。”
老闆對于這樣赤裸裸的調戲也不在意,點了點頭:“隊長體貼民心,難得。”
葉殷長長地籲了口氣,對老闆的不解風情感到無奈:“行吧,不打擾你做生意了,有什麼事聯系我,嗯?”
老闆:“不送。”
葉殷隻好出了店往警局走,他和老闆有過幾面的交情,他總有一種感覺,每次見到這位人偶屋老闆的時候,這個人十分對他的胃口。
葉殷邊走邊摸了摸下巴還不太确定這種感覺,沒看見身後快要關上的門内,老闆深深地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了一個很小的笑容。
連續一個月的加班到第二天早上四五點,每天就睡一兩個小時,就算是再強健的身體也快支撐不了。
這次葉殷終于在淩晨一點半的時候離開了警察局回到自己家裡。他家住在警察局不遠的16号街的一幢小型公寓樓,因為整幢樓隻有七層,所以沒有安裝電梯。
爬樓梯在現在的身體情況下,是一個比跑步還要吃力的活。
頭腦發漲,眼前一片黑一片白,手腳酸軟,加班狗撐着欄杆慢慢一格一格地向上,原本并不遠的六樓現在就像有一個難以跨越的天塹。
葉殷在四樓到五樓之間扶着欄杆喘了很久,擡頭費勁地看了一眼樓上,下一步正要擡起,卻停在半空,下一秒整個人直接趴在了台階上昏睡過去。
兩點準時關門的老闆夾着《聖經》出現在樓道裡,看到樓梯上躺着一個人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地跨了過去,上到五樓,又鬼使神差地回了個頭,冒出了一個看看他是誰的想法。
老闆把那人的頭擡了起來,看到那張臉孔,呆了半晌後打開房門,把手裡的書放在玄關上,回頭到那人身邊半跪下,兩手抄起那位隊長的後肩和膝彎,一把就抱了起來。
放在床上,用濕毛巾給他擦過手臉,蓋好被子,老闆坐床上漠然地盯着他,嘗試着擺出溫情的眼神,在惡心到自己之後又收了回去。
平日裡散漫慣了的隊長這時嘟着嘴嘀嘀咕咕着夢呓,翻了個身卷着被子繼續沉沉睡去,絲毫沒有發現身邊的人表情變了再變。
老闆盯着他半晌,突然擡手,一團黑色霧進入葉殷的夢境,嘴角不禁上揚一個惡作劇的弧度,随後隐去神色恢複正常,關了燈,輕手輕腳地拿了《聖經》到客廳的沙發裡坐下,翻看起來。
第二天九點。
葉殷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突然地起身,腦子還沒有清醒,他隻記得自己似乎沒有回家。
趕緊摸了摸臉,他記得是摔在台階上的。
幸好,沒有破相。
他感受到身體下方席夢思床墊的柔軟觸覺,懵了一瞬。半睜的眼睛看到的東西還很模糊,入眼的是淡藍色的牆壁和整整潔潔的裝飾,一絲多餘都沒有,很幹淨的房間。
葉殷雖然平時挺喜歡收拾的,但這個月太過于緊張,家裡就是個臨時旅館,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一塌糊塗杯盤狼藉亂七八糟慘不忍睹。
抓了抓像個鳥窩的頭發,翻來被子,看到衣服好好地穿着,才劃去了被人劫色的念頭。
看來是被好心人撿回去住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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