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大張絹布裡,滿滿當當寫滿了她的罪行。
她顫抖地握着那血書,胸脯因為憤怒,而忽高忽低。
“于媽媽,你……你怎麼能如此待我!這麼多年來,我待你不薄!”
“唔……唔唔……”
于媽媽唔唔了兩聲兒,緊接着流下了淚水。
待我不薄?
呵……
小姐啊,你待我,可太刻薄了。
“我是冤枉的!”
莊眉甯丢掉血書,依舊死活不認賬:“于媽媽定是收了别人的好處,或是受了旁人的要挾!否則,她怎麼會如此誣陷我?
更何況,她當初可是一個死了的人。現如今突然出現,難道大家都不覺得奇怪嗎?”
說罷,莊眉甯又朝着于媽媽道:“你究竟懷了什麼心思?非要和那些人一起害我!這麼多年來,我對你的好,都是喂了狗嗎!”
“唔……唔唔……”
于媽媽聽莊眉甯到了這厮地步,說出口的話還那麼難聽,不免唔唔争辯了幾聲兒。
許是怕大家夥兒不知曉她的意思,又忙讓香蓮去把絹布撿回來。
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絹布的另外一面寫道:“血書所寫,字字屬實,奴婢可以死為證!”
這話剛寫下不久,還未待大家夥兒反應過來。
隻見于媽媽猛然起身,朝離莊眉甯最近的那一根柱子奔去。
‘嘭’的一聲兒。
血濺莫家祠堂。
“啊!”
莊眉甯看着那漸漸軟了的身體,捂住耳朵尖聲兒大叫。
“醫清,快去瞧瞧!”
沈扶搖吩咐。
晚了。
還是晚了。
當醫清上前,伸手去探于媽媽的鼻息時。于媽媽,已經當場斃命。
“先有房媽媽和莫管家,後又有于媽媽以死力證,你還不肯承認嗎?”
“承認什麼?我不承認!”
莊眉甯驚慌盯着莫止湛,道。
莫止湛冷笑:“不管是房媽媽的證詞,還是莫固安的證詞,都與于媽媽的血書并無出入。且慎姐兒的血,也跟莫固安的相融合。你承認與不承認,結局就擺在這。”
說罷,又道:“我念在你為莫家生了一個兒子的份上,不會将慎姐兒的身份宣揚出去。我相信,在座的任何人,也不會做出讓莫家丢掉臉面兒的事情。
慎姐兒依舊是我們莫家的嫡出小姐,周家那邊,若有欺辱了慎姐兒的言行,我們莫家必定不會輕饒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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