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也許是我認錯了。”明鏡歉意的笑笑,“不過,先生看年紀同我家小弟差不多大。可是去香港讀書的?”
明鏡接過老闆包好的油墩子,便站在路邊同這年輕人聊起來。
說來奇怪,明鏡并不是那種非常善于交際的人,尤其是同陌生人。隻是看見這個年輕人,總覺得有幾分親切,忍不住想多聊幾句。
“的确……”柏甯點點頭,他本是不願多說的,隻是看着眼前這位表情溫柔像個大姐姐一樣的女子,竟難得不忍拒絕了。
她看上去不會是一般人,我這身份若是能在上海有些名号的人眼前站站腳,對潛伏也有幫助。那……就聊一聊吧。柏甯心裡這麼想,給自己建設了一番。
“之前在香港讀書,如今已經畢業了,回來也是為了幫襯父親看顧家中生意。”
明鏡聽了,心中頗有些贊賞,謙遜懂禮,貼心孝順,能教養出這樣好的孩子,想來家中長輩也是很不錯的人。
“我家的小弟,若有你一半,我也都省心了。”明鏡笑着說,“他倒是也在港大讀書,不知你可認得?”
“您弟弟是?”
“瞧我。忘了介紹,我姓明,明鏡。我弟弟叫明台。先生貴姓?”
柏甯聽了,這回心裡驚訝,臉上也同樣,竟然是明台那小子的姐姐。明氏集團的董事長,明鏡!
“免貴姓白,白木。”柏甯道,“沒想到您竟然是明氏集團的董事長明鏡女士。”
明鏡看着柏甯,有點意外:“怎麼,你聽說過我?”
“聽家父在信中說過。說您可是當代上海商界的女英豪。”
明鏡笑道:“令尊過譽了。有人說我是女魔頭,倒是真的。不知令尊是?”
“明女士說笑了。家父白成林,您的事家父可是常常所言,常說叫我向您學習呢。”
柏甯有意将話題從明台身上引開,何況他這話也不算吹捧。
明家大姐明鏡十七歲掌家,如今三十五六,這十幾年裡讓明家毅然不倒,且成為上海大家,可見手段能力不俗。
“我有什麼可學的。你隻要将你父親的本事都學到了手,那也算了不起了。”明鏡笑道。
“明女士認識家父?”
明鏡搖搖頭:“倒是未曾見過白先生,隻是華甯商行在上海還是很有名的,能在如今這個上海站住腳不倒的商行不多,白先生自然是很厲害的。但白先生一向為人低調,我也未曾拜會過。不知你父親現在?”
“家父身體不太好,去了蘇州養病去了。如今這商行都落在了我的手裡,現下真是有點不适應。”
柏甯想,白成林能不低調嗎?他本來就是特務,在上海也是局座安排的暗樁,長期潛伏就是為了日後走私線一事用的。哪裡敢大張旗鼓?不要命嗎?
“你若有不懂的,可以來明公館尋我。你也别明女士的喊我,聽着怪别扭的我長你幾歲,你叫我聲姐,不介意吧?”
明鏡打心眼兒裡覺得這個叫白木的年輕人合眼緣,瞧着他難免叫她想起在港大讀書的小弟明台。
“怎會,明鏡姐。那,以後若有問題,可要叨擾明鏡姐了。”柏甯想了想,還是應下了。
不知是理性上還是鮮少冒出的那點感性讓他覺得應該同明家這位大姐親近。
明鏡公司裡還有事情,便就此和柏甯告辭,約好以後有時間請柏甯到家中做客。
柏甯看着明家大姐的背影,想起剛剛同他溫柔說話的神情,心中竟不免有些羨慕起明台那小子來。他晃了晃腦袋,轉身往反方向而去。
放着悠揚音樂的上海爵士西餐廳裡,一群被僞政府剛剛拉攏到手的銀行家和企業家互相端着酒杯,惺惺作态的寒暄着。
他們嘴裡談論着政治、經濟、時事,臉上時不時露出些許或惋惜、或贊同的神态,這些人高談闊論,說着自以為的利弊,然後再引來旁人虛僞的贊美之音,仿佛這裡真的是一場自由的經濟沙龍。
而這場沙龍的主人是剛剛就任汪僞新政府經濟部副部長的汪芙蕖,他是汪曼春的叔父,也是明樓在法國經濟學的導師。
汪曼春陪坐在明樓身側,她感覺到明樓對新政府财政的關注已經超過了自己,這讓她覺得十分不妙。
「釣魚計劃」被南田洋子叫停,即便汪曼春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但是南田洋子卻又有意無意和她說起明樓身上的可疑之處。
事實上,汪曼春也對明樓忽然回到上海并且進入新政府工作感到有些懷疑。
在她眼裡,明樓是一個充滿着上流社會貴公子氣質的人,文雅,有學識。
既有歐洲人的浪漫,也兼具東方人的含蓄有道德,他不會高高在上,也從不高攀附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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