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濯坐不住了,“陛下三思!如今李将軍還在出征,這軍費花銷的流水一般……”
“何大人,”司回郢聽不得這話,“哪兒有打仗不花錢的,眼光放長遠一些,打勝了,以後的花銷也就小了嘛!今日早朝,世家不是要捐錢嗎?這錢不就有了?”
“司大人!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他們捐的錢,也就能撐一路的,這大離新康邱涼一起,誰受得住?”
“陛下,既然邱涼的羅爾赫在大離,不如先讓李将軍撤回,和大軍一起攻打大離,各個擊破!”
“你放屁!你就知道摳那一點錢,李将軍正是去幫呂将軍的好時機,這時候讓人家回來去大離,煮熟的鴨子都要飛了,這才是虧大了!”
“三路一起,國庫哪裡承擔得起!”
“我們不打,就得挨打!好不容易能打了,就是再窮也得打!”司回郢挽起袖子,和何濯吵得面紅耳赤。
何濯卻因為這一句,氣勢弱了下去,苦笑道,“可這真沒錢……”
盛棠見時機夠了,“何大人,我看了戶部賬本。”
“禦林軍那群蛀蟲的俸祿都快趕上二品大臣了,還有各個時節的禮品,這是朝廷養了群祖宗?”
“還有各部門的夥食費,一頓飯比萬甯的酒樓都貴了,這還叫窮?”
見衆人齊齊下跪,盛棠轉着手裡沒墨的毛筆,漫不經心道,“朕呢,和以前的皇帝不一樣,畢竟朕下過基層,什麼東西,該是什麼價格,朕心裡有數。”
“朕也不是要你們吃糠喝稀,該享受也得享受,可你們不能忘了你們是在享受,是也不是?”
“臣有罪——”
大臣們一個個頭埋得低得很,之前的齊國皇帝将這群人養得肥了,養得吃喝朝廷理所應當了,如今換了新君,又是新官上任,新君的父親還是主持過俸祿改革的,他們自然不會在老虎頭上拔胡須,認罪就行了,聽這話,也不會把他們怎樣。
徐尤心下一歎,這就開始了,再聯想到讓他注意年輕人……好嘛,溫水煮青蛙,說也逃不了。
“曆大人,”盛棠書案上拿起厚厚地一疊紙,芷蘭将其遞給了曆群,“這些貪官污吏,去辦吧。”
去辦了,就能有錢了。
“諸位大人怎麼還跪着,快起來啊,”盛棠又恢複了和煦臉,“如今這朝堂,多的是屍位素餐之人,今後,朕還得多多仰仗各位大人,戮力同心,攻堅克難,一統河山。”
“臣多謝陛下信任!”
“臣必不負陛下所托!”
打一棍子再給個甜棗,還是輕飄飄的沒有一兩句話,徐尤覺得心好累,作為一個知道真相的人心好累!
盛棠倒也不是要全部換人,隻是今日這些官員,已經是辦事特别用心,效率很不錯的了,但依舊不能否認,他們已經完全習慣了如今的俸祿和生活條件,要真正改革,他們也不一定會全力支持她。
外面書生鬧得歡,但也惹不出什麼事,盛棠甚至懶得管,科舉一開放,他們還能真不去考?笑話,怎麼可能?!
新君上位,兩天内抄了十三家官員的家,從家中搜出來的真金白銀,珠寶古董,一箱又一箱,一車接一車,百姓看足了熱鬧與稀奇,刑部牢房一時間人滿為患。小貪的一些官員更是心驚膽戰。
貪污的金銀,買官賣官的信件,中飽私囊的賬本……一項一項,證據确鑿。
盛棠看着曆群上交上來的奏折,有的是斬首,有的是流放,女子無一例外,包括小孩兒,都是送到宮中為奴,或者送到教坊,官方青樓。
沒錯,還有官方的青樓,盛棠看着官方還搞這種,心裡就憋着一股氣,不禁一聲冷笑,曆群兩側的手微微一動,不妙,可這已經都是模闆了,果然,新君的脾氣還沒把握準,難做啊。
“怎麼還有朝廷開的青樓?”盛棠沒造反前,盛家人不可能給她一個女孩子講這些,造反後,海南太窮,更不可能有人有錢搞這些。
事實上,江南盛棠去的那家青樓,就是官方的青樓,才能收罪臣之女,俗稱,官妓,隻是沒有人特意告訴盛棠。
盛棠啪地把奏折随手仍在書案上,“開了多久了?”
曆群:“……此項制度,已經有将近百年。”
“陛下,官妓一事牽扯太多,沒有足夠把握前,不能動。”
盛棠意味不明哦了一聲,“這麼一說,這裡頭是還有什麼把戲?”
曆群整理了一番措辭,“陛下,刑部有不少案子,都無法繼續查下去,而失蹤案,就是其一。”
失蹤,什麼失蹤,結合前面的論題,盛棠看着低頭的曆群,“曆大人,就這麼直接告訴朕?”
曆群聞言拱手道,“為官之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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