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一點赫萊澤爾并不打算讓紀禾知道,他隻是擡手揉了揉紀禾的頭發,感受着紀禾片刻的僵硬,凝視着他微微泛紅的臉頰,直到紀禾出言提醒,赫萊澤爾才遲遲收回自己的手。
赫萊澤爾的生日會,霍爾大手一揮,辦得格外隆重。
紀禾顯然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樣的排場,聽着他的哇哦的贊歎,赫萊澤爾心中微微無奈,自然,身為唯一一個自己親手請來的客人,赫萊澤爾覺得自己有義務全程陪護,走在紀禾身邊的時候,周遭的一切浮華仿佛全然與他無關,這是他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很不賴。
所以父親讓赫萊澤爾離開紀禾,要他陪同與各界名流交談時,赫萊澤爾忽然覺得周遭都嘈雜起來。
恰巧這時,伽紮也走到了紀禾身邊,對他說:“小紀禾,老熟人了,你去吧,我會照顧好他的。”
紀禾的眼神中有幾分茫然,當時的他對伽紮隻有恐懼。
第一次,赫萊澤爾心中産生了如此劇烈地,反抗父親的命令的意識。
當然,他并沒有顯露分毫,因為紀禾說:“你快去吧,你父親等着你呢。”
也就是那天晚上,伽紮帶紀禾去看了他引以為豪的馬兒,隔天,伽紮對紀禾的評價就有了質的改變,從“傻兮兮的小朋友”到“很有眼光的小朋友”。
赫萊澤爾大概猜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心底并不贊同紀禾是“有眼光的小朋友”這一說法,因為畢竟紀禾看上了簡奕霖那個傻逼。
父親是喜怒無常的,當天晚上,送走所有客人、将紀禾安置好後,赫萊澤爾被霍爾召進了自己的房間。
言辭中,赫萊澤爾知道,父親很不喜歡紀禾,他稱紀禾為“低賤的蟲豸”,并告訴赫萊澤爾,像他們這樣的A級與紀禾那種B級相交,隻會拉低了自身的檔次,他認為赫萊澤爾在那個偏遠的領主訓練營呆得漸漸變了質,因為今天晚上赫萊澤爾并沒有如他所願地對那些A級們逢迎。
“我原本以為你是個好孩子,不像你哥哥那樣天天喜歡那些沒有實質作用的畜生,但現在……我簡直不知道我該怎麼培養你們了!赫萊澤爾,那個領主訓練營你不用去了,當年我是希望給你曆練,但現在你從那兒學來的習氣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下去了。”父親慵懶地躺在床上,口齒不清地含混說着,這是他已然做出的決定,他并沒有詢問赫萊澤爾意見的意思,而隻是不容置喙地審判道。
“我會回去。”赫萊澤爾還沒怎麼思考,身體卻已然這樣給出了答複,他内心也滿意這個答複,他擡眸,第一次真真正正地凝視起自己的父親來。
毋庸置疑,霍爾是個暴君。
就在赫萊澤爾生日的那天晚上,一樓的客廳内,他揮舞着鞭子,發了瘋一般地用力,他抽打着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二兒子,而伽紮,也隻因為說了一句勸告父親的話,而被罰跪在地上與赫萊澤爾一同接受鞭撻。
那不是教育,那是上刑,那是暴君為了自己的快感而刻意找出的理由,站在二樓的紀禾,将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紀禾住在加西亞家的這段時間,霍爾從沒有正眼看過他,仿佛在他心目中,紀禾恐怕就與一團垃圾無異。
隔日,赫萊澤爾與伽紮雙雙住院,坐在赫萊澤爾病房旁,紀禾全程陪護,“太過分了。”他隻是重複着這句話,他看着赫萊澤爾身上的傷口,身軀顫抖着,仿佛受傷的不是赫萊澤爾而是自己。
這個時候,紀禾拿出了自己準備給赫萊澤爾的小禮物——一個卡通的小杯子,看上去很平凡,沒什麼特殊的。
“别看它不起眼,我跟你說,為了這個圖案,我可是自學畫畫好長一段時間呢!”說着,他将水杯遞到赫萊澤爾手裡,不同于其他價值連城的奢侈品,這個小水杯很快被赫萊澤爾投入使用,并且從那之後,赫萊澤爾都一直用着它,直到紀禾畫出的卡通圖漸漸被磨損得看不清原來的面目。
最終,紀禾與赫萊澤爾回到了訓練營。
與赫萊澤爾所料想的不同,拒絕了紀禾的簡奕霖居然又開始試探性地給紀禾發消息了。
赫萊澤爾看見紀禾臉上的苦笑,“我還喜歡他呢,可是也沒有以前那麼喜歡了。”
那麼,對我,你也是如此嗎?還是說,你曾經的那份喜愛,也随着時間的流逝終究被消磨殆盡了嗎?赫萊澤爾沒有問,因為他發現看向簡奕霖時,紀禾的目光總是柔和的。
那原本曾隻為他顯現的溫柔,如今卻隻會在夢中才會對他再次展現。
雖然恢複了聯系,但簡奕霖依舊沒與紀禾确定關系,他的确是個吊人的好手,而像紀禾這種選定了就一頭紮進去永不回頭的人,無疑就是被吃得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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