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萊澤爾走過來了!
接着,紀禾就感到自己的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赫萊澤爾走到他身邊來,垂着眼睫,并沒有看他,隻說:“我幫你。”
紀禾暗暗瞄了赫萊澤爾一眼,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此情此景也讓赫萊澤爾平日裡看起來鋒利而不近人情的五官陡然間柔和下來。
此刻的赫萊澤爾好像已然褪去了平日裡那張冷酷的皮,留下的,是那個與紀禾活在同一個世界中的,真真正正的他。
這像是第一次,紀禾以如此平等的視角看待赫萊澤爾。
而十分令人驚奇的是,兩個人在沒有對話的情況下,極其自然地将晚餐做得有模有樣。
對于赫萊澤爾會做飯這件事,紀禾依舊覺得很驚訝。
用餐時間,兩個人面對面各據餐桌兩頭,紀禾端着飯碗,半遮掩住自己的臉,擡眸暗戳戳地盯着赫萊澤爾瞧。
而赫萊澤爾則若無其事,像是對紀禾的目光一無所覺。
紀禾沒有注意到赫萊澤爾略一停頓的手,以及輕輕抖動的眼皮。
安靜的室内,醞釀着暧昧的喧嚣。
“我洗碗。”這話是赫萊澤爾主動提出來的。
紀禾坐在沙發上,聽着房間那頭赫萊澤爾洗碗的聲音,覺得有些不現實,他繃直了背,等待着流水聲中斷的時刻。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第一次進夜總會的處男,正等待着女郎洗完澡走到自己身邊來。
這個比喻讓他自己都忍不住汗了一把,在内心扇了自己兩耳光,再發幾分鐘的呆,回過神,赫萊澤爾卻已經坐到他身邊了。
這麼快的嗎?紀禾感覺到赫萊澤爾正在看着自己,他絞盡腦汁地想說些什麼活躍一下氣氛,但随即該死地發現他的“林淮”人設,讓他隻适合被動地等待。
“塔頂有一個裝置,”赫萊澤爾忽然開口了,但就在紀禾終于轉眼看他的時候,他不着痕迹地移開了目光,“去看看?”
雖然到菲力塔的頂層來過這麼多次,但紀禾從未涉足過真正意義上的“塔的頂端”。
夜晚的風吹刮着紀禾的衣擺,此時已逐漸入秋了,但紀禾卻并不感到寒冷,相反,他渾身炙熱,因為這是他第一次站在這樣的視角俯瞰整個琥珀東區,高,卻刺激。
“冷嗎?”赫萊澤爾低聲問他。
紀禾擡頭看向赫萊澤爾,眼眸中仿佛有光,他嘴角勾着,搖頭,讓赫萊澤爾想到了準備第一次坐過山車的小男孩。
“更高一點,你會怕嗎?”赫萊澤爾低低聲音伴着夜風傳入紀禾的耳朵,他擡眸盯了赫萊澤爾一眼,尋求刺激的本能讓他興奮,他心跳加速地搖頭。
“站過來一點。”還沒等紀禾反應,赫萊澤爾便将紀禾輕輕拉到了身邊,随即,他們升得更高了,與此同時,站台的面積還在不斷減小。
紀禾發覺,這個站台的原理,就跟可以變長變短的魔術棒一樣,越高,它的頂部面積就越小。
哇哦,這樣的視覺沖擊饒是膽大如紀禾也也不免緊張起來,雖說有護欄,但對于墜落的恐懼也無時無刻不萦繞在心頭。
而赫萊澤爾卻好像一點也不緊張的樣子,紀禾悄悄盯了赫萊澤爾一眼,心下嘀咕。
最頂端,象征着寶石區域的白底綠紋旗幟愈來愈近了,與此同時,看台的可站範圍也愈來愈小。
紀禾不得不再貼近赫萊澤爾一點,因為他的腳尖還剩三十厘米就要抵達看台的邊緣了,而下方,就是渺小的樓群與螞蟻般大小的車輛。
“害怕嗎?”赫萊澤爾垂眸問他。
紀禾點頭又搖頭,心理不允許他害怕,但本能卻已經投了降,雖說他向來喜歡這種較為刺激的活動,但此刻無疑就有一點挑戰他的極限了。
紀禾并沒有注意到自己正若有若無地抓着赫萊澤爾的衣擺。
“如果想下去,就親我一下。”此刻的赫萊澤爾仍舊無甚表情,隻是語氣中多了那麼一絲愉悅。
你搞毛啊!紀禾拳頭松了緊緊了又松,他向來不是一個輕易受别人威脅的人,再者,這高度其實也沒到讓他迫不得已去親赫萊澤爾的地步……
紀禾不能說話,隻是站在原地,任由風吹刮着他的發絲,他一動不動。
“還想上去嗎?”不久,赫萊澤爾又問。
紀禾心中擰巴得慌,不知是賭氣還是不服輸,神差鬼使地,他點了頭。
琥珀東區的夜景依舊是美的。
但紀禾已經全然無心去欣賞了,因為他的腳尖距看台邊緣隻有大概七厘米的距離了,好像隻要稍微一個腳滑,他的整個身軀就會掉落下去。
他的身軀幾乎是緊貼在了赫萊澤爾身上,他的手,已然不自覺地抓緊了赫萊澤爾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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