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并不是另一個主角,他覺得就像是一個男主手下的小弟,即将被打的滿臉挂彩的那種。
當時的紀禾被攥着領口,當他望見赫萊澤爾的那一刹那,一種莫名的羞恥讓他渾身發燙,他是男孩,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他希望自己是強大的。
而這樣的姿态被赫萊澤爾看見,原本就不大喜歡自己的赫萊澤爾,會不會因此對他的厭惡更上一層?
什麼時候,他變得如此卑微了?
赫萊澤爾這是專程來救他了嗎?紀禾想,就算是如此,這也根本談不上什麼“英雄救美”,頂多算是一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那些人在看見赫萊澤爾的瞬間,便不約而同地松開了挾持住紀禾的手,臉上的笑容雖仍玩世不恭地挂着,但多了幾分閃躲的怯懦,更像是逞威風被老師抓包的學生。
“違紀,到教務處領罰。”赫萊澤爾拿出手機,略一掃描,那幾人登記入學院的信息呈現在他眼下,手指略一撥動,處分立即被分配到了他們每個人名下。
“哎哎哎……教師代理,我們又沒做什麼,你看你這……直接給處分,是不是有些過分了?”為首的那黃毛賠笑着走上前,到赫萊澤爾跟前,微彎着腰,撓着腦袋,讨好的意味不言而喻。
那黃毛的一舉一動,隻得到了赫萊澤爾的略略一瞥,他走向正狼狽整理着自己衣物的紀禾,停住。
赫萊澤爾的身軀停在紀禾眼前時,紀禾的心跳猛地快了一拍,他低着頭看着赫萊澤爾的腳尖,卻沒有擡起頭去看他臉龐的勇氣。
赫萊澤爾是怎麼看他的呢?同情?輕蔑?瞧不起?或者……波瀾不驚?
在紀禾沉默之時,原本守候在天台的那幫人已經結伴離開了。
“……我還以為你不會再到這裡來了。”紀禾勾起嘴角,終于鼓起勇氣擡頭,對上的,是赫萊澤爾你黑白分明的眼眸。
跟以前一樣,毫無波瀾。
但也就在這一瞬間,紀禾松了一口氣,他早該想到的,赫萊澤爾怎麼會因為他而有情緒波動呢?
“忽然想起,就來了。”赫萊澤爾看着紀禾的發旋,走過他,來到天台的護欄邊,這個地方,恰好可以俯瞰整個領主學院。
“那……倒是挺巧的。”這似曾相識的場景讓紀禾心中喜悅,他看着赫萊澤爾的背影,一切陰霾仿佛都被一掃而空了,腳步輕盈地,他走上前去,到赫萊澤爾身邊,才發現今天的天空藍得十分透徹,很美。
一瞬間,紀禾以為自己先前與赫萊澤爾的尴尬全然不存在了。
那麼,赫萊澤爾與自己的謠言,被傳到他的耳中了嗎?紀禾期待而又忐忑地這樣想着。
他本想問出口,但良久沉默後,他隻能說出一句:“對了,現在,我住校了,你也在住校,到時候可以找你一起玩。”
這樣,也算是找了一個跟赫萊澤爾相處的機會。
于是他偷偷瞄了赫萊澤爾一眼,生怕窺見對方臉上浮現任何不耐的情緒,也隐隐期待着赫萊澤爾的默許。
“正好,今晚上我有事找你,你來我寝室一趟。”赫萊澤爾這話說出口時,紀禾一直盯着他微微震動的喉結,隻覺得自己的砰砰跳動的心被一隻大手給緊緊攥住了,緊張得發疼。
一種不甚真實的幸福感将紀禾籠罩了,一瞬間,紀禾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是嗎?那……那好哇,哈哈哈哈哈。”紀禾眯起眼睛笑着,确認這一切都是真實時,他甚至開始肖想自己與赫萊澤爾一起去看電影時自己該說的台詞了。
回到教室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腳像是踩在了棉花上,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赫萊澤爾邀請他去他寝室了,這可不是赫萊澤爾的作風,這說明什麼呢?
像赫萊澤爾那麼冷淡的人,應該是不會主動示愛的吧,紀禾撐着下巴,勾起嘴角,所以某些話,注定隻能由“能言善辯”的自己說出吧。
紀禾并沒有意識到,當時的他與赫萊澤爾,連最基本的那方面接觸都沒有,至始至終,他們的相處都是站在朋友的層面上,表白……應當謹慎才對。
顯然,當時的紀禾已經被戀愛沖昏了頭腦。
當天晚上回到自己的寝室,紀禾用梳子梳着頭發,對着鏡子觀摩了老半天,才終于對這個自認為将自己顔值襯托得最高的發型感到滿意。
臨出寝室門前,紀禾盯着自己的零食口袋半晌,終于拿了兩小包放入懷中。
這些零食,是在紀禾要去住校的前一天晚上,紀零河迎合他的喜好,為他所買。
雖然零食這種東西真的沒有什麼營養,赫萊澤爾那麼冷淡嚴肅,好像不是紀禾這種喜歡吃零食的“小朋友”,但當紀禾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遇見自己喜歡的事物,總是會忍不住想捧到那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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