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水的聲音伴着昆蟲的嘶鳴混入紀禾的耳朵,讓他分外惬意,他也不問赫萊澤爾這是要去哪裡,反正這家夥總是不會讓人失望的。
劃了約摸有一個小時,湖面開始起霧,空氣冷了下來,但熱血沸騰的紀禾倒不覺得冷,他看向湖面,忽然發現有條魚從船邊遊過,那魚帶着金色的鱗片,乍眼看去像是閃着金光,很神奇。
因為濃霧的原因,除開水,遠處高樓的燈光全部朦胧起來,倒像是遠在凡間的燈火,紀禾覺得自己與赫萊澤爾像是行在去往天境的路上。
他不過是這麼想想,可很意外地,卻成真了。
船靠岸的時候,紀禾覺得自己像是被赫萊澤爾領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這個世界絕對不屬于繁華熱鬧的鑽石區,而是另外一個富有古代特色的地方。
這是一個沒有行人的繁華夜市。
街道兩邊張燈結彩,各個店家吵嚷着、叫賣着、鬥着嘴,并不在乎當下無人光顧的景象。
剛到這裡的紀禾與赫萊澤爾無疑是他們今晚唯二的顧客,他們見到紀禾與赫萊澤爾的刹那,像是忽然間炸開了鍋,順口溜式叫賣、打油詩式叫賣、雜耍式叫賣,目不暇接、眼花缭亂,看得紀禾腦袋暈乎乎的。
就像是一個遺世獨立的古代市區,紀禾勾起一邊的唇角,一時間,覺得自己像是在夢裡。
雖然感覺這樣的地方沒人來玩實在是有點奇怪就是了……
“有喜歡的嗎?”赫萊澤爾聲音低低地在紀禾耳畔響起。
紀禾還沉溺在震驚的餘韻中,赫萊澤爾這話他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目光四下晃動,最終被一個高架上的毛絨玩具吸引走了注意力。
其實紀禾也不大喜歡毛絨玩具之類的東西,不過那個毛絨玩具有些特别,那是個黑豹的Q版大頭,冷酷中還有點萌,紀禾瞄了赫萊澤爾一眼,他覺得那玩意簡直跟赫萊澤爾一模一樣?
紀禾有點想将它送給赫萊澤爾。
需要拿櫃台前的玩具槍打到它才能将它拿走,紀禾二話不說走上前,瞄了眼價目表,頗為壕氣地将口袋中的硬币往外一掏,端起槍就突突突打起來。
怎麼說也算是練過的,紀禾玩這個可以說是易如反掌,那大頭黑豹很快被他拿到了手,他将那玩意抱起,往赫萊澤爾臉上一比劃,啧啧,還真是一模一樣。
在赫萊澤爾波瀾不驚的目光下,紀禾将東西塞到了他的懷中,他很慶幸自己扮演的是個啞巴,任何多餘的廢話都不必說,隻用行動就能表達一切。
路上沒有其他人,紀禾倒也落得自在,一路上暢通無阻,買了幾個小吃後他拉着赫萊澤爾走進一家酒館,坐在吧台前,他打字問赫萊澤爾:“Boss,怎麼路上都沒有人啊?”
赫萊澤爾說:“要有特殊條件才能進這裡面玩。”
紀禾心裡咯噔一下,難不成是小說裡寫得那種世外秘境?但這秘境開在繁華鑽石中區……這也太奇怪了點。
“那,什麼特殊條件才能進?”紀禾試探着打字問道。
赫萊澤爾端起老闆新上的酒杯,嘴角挂着一抹不甚明顯的笑意,隻道:“秘密。”
紀禾也跟随赫萊澤爾的動作端起酒杯,對方的回答讓他撇了撇嘴,看這酒顔色像果汁,便仰頭,一飲而盡。
喉頭猛然間被辛辣所充斥,紀禾鼻子眼睛皺成一團,極力忍住才讓自己沒發出聲音。
後來他隻看見赫萊澤爾一杯一杯地喝着,他不甘示弱也跟着赫萊澤爾的動作一杯又一杯往嘴裡灌,他看着赫萊澤爾放于膝蓋上的Q版大頭黑豹,心中沒由來地一陣喜悅,差點笑出聲來。
具體是怎麼回去的,其實紀禾也記不清了,他腳步虛浮,走路晃晃悠悠,大概是赫萊澤爾扶着他,他才沒有真正倒下去。
很多次他都想說話了,但“林淮”這兩個字就像是刻在了他的骨頭裡似的,好幾次都讓他生生把話給憋了回去。
醉酒,卻一言不發,這着實耗費了紀禾不少功力。
所以說,這晚上紀禾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酒稍微醒一點的時候,他已經跟赫萊澤爾回到加西亞家了,他坐在床沿,濕熱的毛巾正擦拭着他的面頰,眼前的熱氣散去,與他對視的,是赫萊澤爾那雙漆黑的眼。
紀禾微微啟唇,想叫赫萊澤爾的名字,卻又想到自己此時并不是真的紀禾,所以話卡嘴邊,卻保持着原本的姿勢。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在赫萊澤爾眼中是一副什麼樣的姿态。
反正待紀禾反應過來的時候,赫萊澤爾的舌已經靈敏而不容拒絕地鑽進了自己的領地,對方身軀微微下壓,他便木然地倒了下去。
自己正被赫萊澤爾熱烈地親吻着,紀禾模模糊糊地有這個意識,不過更多地,他是在想:赫萊澤爾明明跟自己喝得一樣多,怎麼感覺一點都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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