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吧,”那頭的譚琦歎了口氣,“我感覺我好像是濫竽充數混進來的,同事們都好強,我就是個吊車尾,得好好努力才行。”
你的确是濫竽充數混進去的,紀禾略略勾了勾嘴角,“行,那就行。”原本他怕伽紮為難譚琦,但現在看來自己的擔憂好像是多餘的。
“紀哥,”那頭,譚琦忽然壓低了音量,“你上次給我的那個任務,難度還是挺大的,單憑我的力量的确有點困難。”
實在做不成就算了吧,紀禾本想這麼說,又聽譚琦繼續道:“但是我看鑽石區的情報網還是挺廣,雖然我暫時還沒拿到權限,但我還是決定為了紀哥去試一下。”
竊取鑽石區的情報嗎?膽子倒是變大了,雖然聲音還是印象中的天真,紀禾忽然有了一種兒子長大了的感覺,“那行,辛苦你了,可别被發現了啊。”紀禾懶得假惺惺地謙虛,需要就是需要。
“好,還有,紀哥,這次真謝謝你。”電話那頭,譚琦的聲音中帶着些許笑意。
“謝我幹什麼?要是沒有我,你現在在肯碧還不是幹得很開心,我讓你知道這些事情……”其實是一種殘忍。
“現在這樣挺好的,總比一輩子像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裡好。”靜默片刻,像是忍受不了這種略顯沉重的氛圍,譚琦又笑道:“先不說這些了,紀哥,我們都努力,以後我去你塔裡玩啊。”
這好像是第一次,挂斷電話後,紀禾愣愣地想,這是第一次有人給他這樣的祝福,那家夥輕松的語氣,像是确定那件事肯定會發生一樣。
到我的塔裡來玩……想着這句話,紀禾勾起嘴角。
新家裡的床比之前那不知道要柔軟多少,紀禾放松地躺在床上,舒緩地閉眼,真的很舒服。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下,紀禾應該很快就能睡着才對。
可惜一個小時過去了,紀禾的眼睛仍舊瞪得像銅鈴。
他緊張,他一想到明天會發生的事情,他就緊張得不得了。
明天上午,他就要跟赫萊澤爾一起“回家”了。
紀禾想,去女朋友家見家長,也差不多是這種心情吧。
嚴格意義上來說,赫萊澤爾“家”,他隻去過一次。
雖然以往在格諾區、瑪瑙區都拜訪過,但那終究不是“總部”,加西亞家族的“總部”,自然應當是在享有“寶石區域命脈”之稱的鑽石區中部了。
印象中的唯一一次的拜訪“總部”,也是為了拜訪加西亞家族的“對外交流會”。
那排場的确挺大的,不過當時紀禾在執行學校下派的任務,是因為任務途中恰好得路過鑽石區,又十分偶然地接到了赫萊澤爾的邀請,當時他隻進去跟赫萊澤爾見了一面後就匆匆離開了。
紀禾略一回憶當時赫萊澤爾看向自己的情态,這時才遲遲發覺他的眼神中似是有所挽留。
手臂遮住眼睛,紀禾盡力地做着深呼吸,好了好了,不要再想了,他這樣告訴自己,快點睡吧。
第二天,赫萊澤爾會親自來接他。
望着鏡子中收拾得整整齊齊的自己,紀禾歎了口氣,這種待遇,着實讓他惶恐。
約定時間一到,紀禾關上房門匆匆下樓,今天第一次見到了赫萊澤爾的禦用司機,與赫萊澤爾一同坐在後排,紀禾不自覺地拘謹。
斜過眼睛暗暗瞄過去,與赫萊澤爾視線相撞,“你現在是紀禾,你可以學學平時他的樣子。”不冷不熱地,赫萊澤爾提醒道。
我現在是紀禾?此時紀禾有點懵,大哥你怕不是在為難我,他内心嘀咕着。
沒錯,提前跟赫萊澤爾說好的,這次跟他回家要扮作“紀禾”,但其實剛剛那段兒他還真沒裝,難道他就扭捏得這麼明顯?好吧……
硬着頭皮,紀禾擡頭挺胸揚下巴,釋放天性般地翹起二郎腿,卻總覺感覺别扭得慌。
完蛋了,難不成裝林淮裝久了自己都分不清哪是演的哪是自己了?去機場的路上,紀禾一直在這麼暗暗地跟自己較着勁兒。
這一路的行程不算短,坐上飛機,紀禾與赫萊澤爾并排坐在一起,隻覺窒息。一路上他們二人說的話真的一隻手都數得完。
哎,為什麼偏偏是個啞巴人設啊,這一句話也不能說,太無聊了吧,坐在赫萊澤爾身旁,餘光瞄在他修長的手指上,紀禾無不後悔地感慨。
而且……紀禾再次慫逼兮兮地往赫萊澤爾臉上瞄,他估計自己就像個即将偷人家東西的小偷,鬼鬼祟祟。
不就是确認這家夥是不是在盯他嗎?有什麼好心虛的!紀禾自己在心中呐喊。
然而四目相接,果不其然,赫萊澤爾正撐着下巴,黑沉沉的眸子直勾勾地盯在紀禾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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