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禾我……”簡奕霖本還想說點什麼,眼角瞥到熟悉的身影,随即如同觸電般松開拉住紀禾的手。
赫萊澤爾徑直走到紀禾身邊,堅實的臂膀恰恰觸碰到紀禾的肩部,心跳加速的紀禾根本沒有勇氣回頭看他,他不能确定剛剛赫萊澤爾是否聽到了什麼。
“叙舊?”赫萊澤爾很少像這般說話帶着諷刺,他定定地看向簡奕霖,絲毫不掩飾的厭惡自他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迸發而出。
“……剛剛我們在讨論紀禾的事情。”令紀禾意外地,簡奕霖竟然還知道為他圓謊。
“繼續。”赫萊澤爾微微側過身,紀禾知道,這是他頗感興趣的意思。
簡奕霖似笑非笑地咧嘴,看得出他盡力想笑卻又笑不出來的模樣,“我看加西亞先生還是挺忙的,就不打擾了。”說罷,轉過身,紀禾看得見他滿眼的陰郁。
留下的紀禾與赫萊澤爾一度陷入沉默。
沉默得紀禾連剛剛吃零食殘留的牙痛都蔓延開來,他開始後悔自己選了啞巴人設,一句話不說地跟這家夥呆在一起,安靜得連耳朵都會覺得痛。
“BOSS,接下來我們幹什麼呢?”打字詢問着,另一隻手不動聲色地将吃了一半的甜品放到了殘羹剩飯盤裡。
赫萊澤爾隻丢給紀禾一個眼神,便向門外走去,紀禾早猜到他不會久留,便屁颠颠地跟上。
出宴會廳大門的時候,紀禾感覺到有人正盯着他們,下意識地看向赫萊澤爾,不知對方有沒有發覺。
轉過頭時,那道視線若有所感地消失,但紀禾還是注意到了被掩映在裝飾花卉後方身着深藍色西裝的人。
是孫星。沒有确切地看到臉,但憑借着站姿,紀禾還是分析出。
赫萊澤爾沒帶他,他反而自己來了?
雖然這也不足為奇,因為剛剛譚琦給他的資料上寫了他與某個塔主有親屬關系,但如若對方還刻意捉迷藏,就顯得有些欲蓋彌彰了。
坐在赫萊澤爾的車上,紀禾思前想後,還是将這一發現告訴給了赫萊澤爾,不曾料想這家夥隻是用眼角瞥了一眼,說:“知道。”
好吧,就不該質疑這家夥的觀察力,但這家夥不愧是冷場王,對話到此時就進行不下去了,于是又陷入了靜默。
“你牙齒不好?”比起問話,赫萊澤爾的這句話這更像是叙述。
“隻是不太愛吃甜食。”紀禾思量着約摸是自己吃不完的甜食引發了這家夥的懷疑。
赫萊澤爾一聲不響地把車開到了菲力塔停車場,紀禾心中歎了口氣,看來這家夥順道送自己回家最終也成為了妄想。
不過艾瑞爾告誡過紀禾,一般晚上還要想辦法自己回家。
以現在他與赫萊澤爾的關系,因為中間橫了個“紀禾”,所以之前陪他過夜那檔子事兒,應該也就不複存在了,畢竟,赫萊澤爾自己又沒提。
正當他在手機上打下給赫萊澤爾的道别,準備獨自一人離開時,卻聽赫萊澤爾道:“你住塔頂的客房吧,明天早上直接上班。”
塔頂專屬于赫萊澤爾的套房内,赫萊澤一進門爾便脫下西裝,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腼腆啞巴小可憐”人設,紀禾上前去頗為上道地将西裝接住。
然而紀禾的“懂事”并沒有換來赫萊澤爾的任何感謝,他隻是随手打開一間房門,道:“你睡這。”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扔下紀禾孤零零地凝視着這間冰冷的灰色調套房。
紀禾走進去,發現就算是客房也裝修得比他租的那屋子好太多。
起碼還有張大床。
現在時間還不算晚,赫萊澤爾應當不會倒頭便睡,他會幹什麼呢?紀禾不免好奇。
可能在辦公吧,那家夥總是那麼忙。
睡在這客房的大床上,知道平時在塔頂,赫萊澤爾就是在這張床上與妃子們翻雲覆雨,紀禾内心微微一讪。
将今天的任務報告“着輕避重”地編輯好發給博德之後,紀禾思量一陣,剛好這房間有備用的紙筆,最終打算給赫萊澤爾寫回信。
不過,說實在的,結合這幾天赫萊澤爾對他冷淡的态度,饒是作為“紀禾”,他都沒有那個熱情再給赫萊澤爾寫信了。
他已經不是那個天天熱臉貼着冷屁股還熱情洋溢的小屁孩了。
許久沒用屬于自己的口吻說話,紀禾裝啞巴時積郁在内心的憤恨終于噴發而出,下筆如有神,洋洋灑灑就是一大篇字。
這幾天他當“林淮”當得都要魔怔了,偶爾一回釋放本性重新作為紀禾,一時難免全神貫注,故而有人推門而入,他絲毫沒察覺。
直到冰冷的陰影灑在了紀禾的背上,紀禾舞得歡快的筆尖一頓,直起身子,下意識地想将自己的字迹遮蓋住,活像一個在課本上畫畫被老師發現的小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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