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萊澤爾黑沉沉的眸子盯了紀禾一眼,“然後呢?”
“我跟他還有紀禾,我們三個之間相互認識,原本紀禾讓他不要暴露身份,但沒想到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事到如今,還是不得不要人來說明一下。”
赫萊澤爾沉默良久,極不明顯地,他有一絲的動容,簡奕霖發現不了,但逃不過紀禾的眼睛。
可能赫萊澤爾内心正極不平靜地翻湧着驚濤駭浪。
紀禾低頭,不敢再直視赫萊澤爾的臉。
“……你說清楚。”赫萊澤爾正色起來,語氣中,竟有些急切。
簡奕霖沒料到自己這番話會引起赫萊澤爾如此激烈的反應,赫萊澤爾的眼神讓他心虛,雖然極為不想承認,但的确——他怕了。
勉強維持平靜,簡奕霖緩慢掏出方才見面時紀禾給他的信件,“紀禾要說的,都在這上面,看完了你應該就清楚了。”說完,他瞥了身旁一直低着頭的紀禾一眼,“先前我并不願意配合紀禾做這種事,所以就說了謊。”
“既然你幫我,我就會謝你。”赫萊澤爾平靜地許諾了簡奕霖一直以來心心念念的“好處”。
赫萊澤爾将目光轉向紀禾,可以說,這是這次見面以來,他第一次正視他,“林淮,等會兒你跟我走,我有話要問你。”
紀禾的肩膀幾乎是肉眼可見地瑟縮了一下,這其中一半是即興演出,一半是真情流露,跟他走?去哪?紀禾略微不安地想。
聽着赫萊澤爾的“吩咐”,不知為何,簡奕霖的心中猛然竄起了一股無名火,他攥緊了拳頭,注意着紀禾的每個神情。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從紀禾臉上看到什麼。
紀禾跟着赫萊澤爾走了。
終究,他隻能看着紀禾跟在赫萊澤爾身後,離自己越來越遠,而紀禾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頭。
彼時天色已完,酒店台階的最下端,有一處小小的噴泉花園,赫萊澤爾走在前端,皮鞋打在台階的瓷磚上,與噴泉的水聲應和着,啪嗒啪嗒的,極富質感的聲音。
紀禾跨着台階,跟在赫萊澤爾的身後,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身為“林淮”,紀禾第一次坐上赫萊澤爾的車,紀禾不玩車,他隻知道這車低調中不乏酷炫,酷炫中不乏沉穩,很有赫萊澤爾本人的感覺。
算了,别眼饞了,反正自己這輩子都望塵莫及。
略有些疲累的紀禾在入座後不久便閉眼睡去。
本以為會被赫萊澤爾載到菲力塔,大夢一場睜開眼,目及的卻是一處自己從未到過也未曾去過的地方。
莊嚴的鐵門徐徐打開,一瞬間,紀禾以為自己是要進入什麼神聖古堡。
進入大門,車再開了好一段距離才停下。
雙腳踩在柔軟的草地上,紀禾才從朦胧的睡意中回過神來——這大概是赫萊澤爾除菲力塔外的“家”吧。
道路兩邊都是如整齊胡茬一般的草坪,腳下石闆路的曲線生生扭出了小清新的味道,遠處那一大棟建築物讓紀禾眯起了眼——這麼大的房子,難道就赫萊澤爾一個人住?
“少爺回來了?”王管家微微躬身,當他看見赫萊澤爾身後還跟着一個碧綠眼眸的青年,略微一頓,上下地打量了一番……哦,果然。
紀禾見過這個王管家,但此時,這個王管家顯然沒認出他。
“帶他到客廳等我。”對王管家說着,赫萊澤爾緩緩扯下領帶,目光悠然瞥到紀禾身上,還别說,那模樣,有那麼幾分賞心悅目。
“林先生,等會少爺睡的時候,我就安排你進客房。”路上,王管家邁着優雅的步伐微微回過頭如是說道。
紀禾隻能順從。
赫萊澤爾家的客廳簡直大得離譜,數量不多的家具與擦拭得極淨的地闆,讓紀禾有一種在這裡說話都會有回聲的感覺。
如今的紀禾已經失去了第一次到這種地方的拘謹感,但此時此刻,身披人設的他還是不得不發揮出自己精湛的演技來表現出誠惶誠恐的模樣。
王管家為紀禾端上飲品,但此刻,紀禾絲毫沒有端起來品一品這玩意的興緻。
他一想到自己即将與赫萊澤爾對峙,就緊張得失去了欣賞任何事物的能力。
赫萊澤爾并沒有讓紀禾等待太久,再次出現時,他換上了松垮的居家服,手裡拿着被捏皺一隻角的信紙。
看來,赫萊澤爾已經看過“紀禾本人”給他寫的信了。
信裡的内容,紀禾自然是知道的,畢竟是他昨天晚上耗盡畢生筆力字字泣血的誠意之作。
紀禾渾身緊繃,望着赫萊澤爾隐藏在松垮睡衣下肌理分明的肉體,神差鬼使地咽了口唾沫。
赫萊澤爾在他身旁不遠處坐下,他盯着紀禾的臉,搞得紀禾如坐針氈、莫名緊張,并且第無數次在心中疑惑——難道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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